我是真的特別討厭這個警察,但是站在別人立場上,這警察又是天下僅有的那種負責人的好警察,可是這種警察到最後還是會曲於生後,你現在越是剛硬,到了最後跌的就是越疼。
看見出來的這幾個人,我有點不舒服,今天這破事已經鬧的很不行了,沒找到那個狗日的小櫻桃也就算了,最後還牽扯出左男男來,我還不能真的對左男男怎麼樣,被迫放了左男男那邊的兄弟,想着趕緊走的時候,又碰見了他們這些人出來,都是一些麻煩事。
警花看見他們出來之後,就強行把那些人控制住,這些人一看見我們還在這,本來就有些怵頭,又看見這警察,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不要怕,好好交代,你們是不是這個男的把你們打傷的,是不是他帶人來打的人?”警花現在臉蛋潮紅,都有點激動了,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那些人本來是挺害怕的,但是聽見這警花的話後,臉上一陣驚訝,隨後就朝我這邊看來。
我一句話不說,就冷冰冰的看着那些甚至現在還帶着傷的小年輕,那些人一接觸到我的眼神,就立馬低下頭去,不敢看我。
我確實沒說什麼,甚至這次都沒有威脅這些人,但現在幾個人鴉雀無聲,靜悄悄的,誰都不說話,這些人年齡或許都不是很大,但是總歸是知道好歹,這當着我的面把我賣給警察,誰敢,見到我幫兄弟那麼狠,他們也害怕死吧!
所以雖然這警花一臉期待的看着這些人,但沒有一個主動過來說什麼的。
警花的臉慢慢的從期待變成了不明白的失望,她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人明明是被打傷的,可就不敢說出來呢,因爲她纔出伊甸園,不知道這世界的殘酷,哪怕這小屁孩也知道在危險的時候該怎麼辦。
“你們說啊,沒事,我在這的,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說啊!”剛剛有點紅色的警花的臉,又變成了白色,像是漿紙一樣白。
沒人搭理她,甚至沒人看她。
警花說了很多,最後終於有人說話了:“警察,你,我是自己摔的,我,我先走了,我還有事!”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警花一愣,沒來得及制止,這是第一個,有了第一個之後,立馬有了第二個,轉眼這些人都走乾淨了,雖然身上唄着傷,但是沒人敢過來說什麼。
後來左男男帶着人也出來,她看見我們這些人,理都沒理,轉頭就走,根本不想過來搭理警察,可是警花像是魔障了一樣,過去攔住左男男,想要從她嘴裡知道我作案的事實。
左男男雖然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沒有理警花,帶着人就走。
警花想攔左男男,可是被左男男這暴脾氣衝了上來,直接衝着警花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都是我們自己摔的,你神經病啊,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啊!關你什麼破事!”說完之後,直接帶着那一羣人離開。
我估計今天晚上這事都完全顛覆了警花的世界觀,這麼多人受傷,明明兇手就在眼前,可是沒有一個想要報警的,警花臉色慘白的慢慢的蹲了下來,旁邊那個小警察偷偷看了我一眼,看見我沒反應,走到警花身邊,想安慰但是不知道怎麼說。
我沒心思看警花在這經歷人事,說:“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說着帶着大黑他們就走,這次警花似乎是知道自己再怎麼堅持都沒用了,也沒說話,我走了十幾步,突然轉了回去,到了那警花身邊,看這失魂落魄,像是木偶一樣的她,掏出一包紙巾給她,她沒接,我直接扔在了地上,說:“什麼時候這個社會不讓你流淚了,你就真的長大了,人有正義是好,可是,也要懂得圓滑,外圓內方,這纔是中庸,這纔是活下去的聖典。”
警花擡起頭來,看着我,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後來我都走了,她有在後面像是瘋子一樣喊起來:“我一定會抓住你的,一定會!”
我搖了搖頭,心裡說了聲,沒救了。
我們這些人是回到了醫院,因爲唐龍現在身體狀況又不是太好,我還想着去看看小翠,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這號碼是一串數字,我也不認識,陌生號。
我把電話貼在耳邊上,輕聲說了句:“喂。”
那邊立馬傳來一聲哭腔,像是壓抑了很久之後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一樣,那悲傷和痛苦,在電話的這邊,我都能感受的到那邊傳來的手足無措,當時我直接就心停止了跳動,手緊張的捏的那手機都咯吱作響了。
“怎,怎麼了,小茹姐!”我一身冷汗衝着電話吼到,這電話裡面傳來的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大長腿的。
我知道現在事情很亂,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針對我,現在聽見大長腿這麼哭,我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陳凱……嗚嗚,小陳凱,你在哪?啊啊,你在哪?”我聽見大長腿嘴裡說的小陳凱倆字,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大長腿之前對我的特定稱呼,她現在又這麼說,難道是想起我來了!
我現在就像是經歷冰火兩重天一樣,又激動有害怕,最後都快着急哭了,對着那邊喊:“到底怎麼了,小茹姐,你別嚇我啊!”
“白,白阿姨,嗚嗚,白阿姨,暈倒了,你在哪,你,你快來啊!”她哭了那麼久,終於是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聽見這話,直接從醫院裡往外跑,像是瘋了一樣。
我知道白阿姨對大長腿的意義,在肯定是比爹還親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第一個回憶起白阿姨來,所以我知道這消息後,比任何人都着急!
我在電話裡給大長腿說:“小茹姐,你先彆着急,聽我的,你現在先打120,我現在已經往那邊趕了,別慌張沒事的!”
大長腿在那邊哭着六神無主,說:“12……120號碼是多少,嗚嗚,是多少?”
這丫頭完全着急壞了,我在這邊撞倒了一個人,擡頭一看,是個醫生,我猛的一拍自己腦門,我這不是騎着驢找驢麼,這他媽就是醫院,我趕緊叫救護車啊!
我一把把地上的那個醫生給拽了起來,然後衝着他喊:“救護車,救護車在哪,快帶我去救護車那!”
這醫生一看我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轉頭就帶我跑,我倆衝到這管事人那之後,聽見我的話,那人還相信,說要有電話才能出車。
當時我伸手掐住那人脖子,卡在牆上,衝着那人說:“在他媽墨跡,我弄死你!”
……
出車之後,現在路有點堵,我電話一直沒掛,聽着大長腿一直在那哭,心都碎了,在等紅綠燈的守護,我衝下車,把駕駛室上的那人拽了下來,然後自己一路狂奔,三十分鐘到的路程,硬是被我開到了十幾分鍾,不過這救護車不知道撞了多少車了。
到了白阿姨家之後,我推開門就看見大長腿坐在地上哭,白阿姨躺在地板上臉色慘白,根本一點人色都沒有,我見過死人,白阿姨這臉上的顏色,就是那死人臉上的顏色!
操,還是來晚了麼!我忍不住的衝着旁邊的牆打了一拳,這白阿姨要是出了事,現在只認識她的大長腿該怎麼辦!
那跟着一起來的醫生蹲下來,摸着那地上的老太太的脖子,想看看還有沒有脈搏,可是這人剛剛蹲下去,一驚一乍的就喊了起來:“血,這麼多血!怎麼還是從你身上流出來的!”
我頭皮一下子麻了,因爲我知道,他說的是大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