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兄弟都是一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再說很多都不認識左男男,不知道她是誰,哪管她這的,聽見我喊,像是餓虎撲羊一樣,衝上去,手裡沒東西的,直接拽着人家那手指頭就使勁往上撅。
左男男一看見這樣,衝我撒潑喊了一聲,看見我冷笑,她伸開手,就朝我撲來,想用那五個帶着尖指甲蓋的爪子來撓我。
我最見不得她這樣,要是好好跟我說,這事可能還有點回旋餘地,但現在門都沒有。
我一把手抄住她的胳膊,然後倆手一拉,把她拽到我這邊來,擡手就想給她一巴掌,這次我倒是隻想嚇唬嚇唬她,以前她應該是怕這個的,但是今天見我想要打她,居然把頭一擡,臉揚了起來,紅着眼睛看着我。
她這樣,我倒是沒了辦法,畢竟這件事其實跟她也沒有什麼多大聯繫,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要是站在她那邊來說,她還是一個講道義的老大。
“要打你就打死我,別打死他們!”她還給我發起狠來。
我聽見她這話,使勁往後一推她,黑着臉喊了聲:“神經病!”
被我推開的左男男知道這次從我這動手是基本不會吃到什麼好果子了,被我推開之後,轉身就往那慘叫的她那些小弟身邊撲過去,拉扯着我這邊的幾個兄弟,甚至還動上了手,雖然他們不認識左男男,但是看見我跟左男男的說話,也知道這姑娘來頭不小,所以任憑左男男撕打,也沒有還手。
不過也僅僅是沒有還手,這羣愣頭青還是我行我素的把對面那幫人的手指頭給撅了,左男男一會扯扯這個,一會拽拽這個,嘴裡啊啊叫着,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那些所謂兄弟手一個個啪啪的被幹斷了手指頭。
嗷的一聲,她蹲坐在那地面上,傷心欲絕的哭起來。
我很少見這倔強的丫頭哭,只是知道她皮的很,脾氣又臭,可是歸根到底,也就是一個小丫頭,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哭起來。
她這一哭,我想起左麟來了,也想起那遠在南國的烏巧兒來了,這左男男其實也挺可憐的,估計是這次是真的把這些垃圾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所以纔會這樣。
“行了!”我衝着還沒有動手的那些人喊了一嗓子,救了剩下的那些人,我看着地上那無依無靠哭的悲慘的左男男說,明天十二點之前,我要是得不到那個小櫻桃的住址,你就算是哭死也白搭!
說着我招呼着我這邊的兄弟走了,剩下左男男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們纔剛出門,就聽見那警車嗷嗚嗷嗚的叫着,要是我們在晚出來一點,感情我們就被警察給堵裡面了,想不到我這一可憐左男男,還倒是救了我的這些兄弟。
他們本來就是混混,特別怕警察,聽見動靜,幾乎不用我喊,個個像是兔子一樣跑的乾淨,就剩下了大黑扶着唐龍,跟錐子我們四個在一起,就連剛纔被打暈在這裡面的那倆小弟,也被那羣人給扶着跑的沒影了。
我看見這警車也不想搭理,就算是現在跟張局長關係好,也不能總給人家惹事,我轉過身子,帶着他們往邊上走去。
“站住!給我站住!”一個女人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我聽見這聲音,就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是她,這警察就是那個非常不討喜的警花,叫童倩倩的那個女的。
大黑見到警察明顯有點緊張,在後面小聲問我說:“老大,咱們怎麼辦?不行你就先跑,我拖住他們!”
我頭都不回的說:“沒事,不用管她,我們先走,反正她沒見到我們在這裡面出來。”
我們三個包括傻子旁邊的那個傷員就像是沒有聽見後面那小警察聲音一樣,繼續往前走,可是後面那動靜更大了起來,都有點歇斯底里了,衝着我們喊:“在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我去,還敢這麼嚇唬人!
我是不相信這小警察會開槍,畢竟我們又沒有在施暴,或者現在看起來做一些違法亂紀事,憑什麼開槍,所以我走的還是很大膽的,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念頭剛落下,碰的一聲,在我左前方那垃圾桶炸開了,咚的一下往後倒去,我也聽見那槍聲真的從我左邊飛了過去。
雖然我也算是槍林彈雨的闖過來的,可是現在聽見這動靜心裡還是慌張,但更多的是憤怒。
我們四個停下了腳步,我聽見後面大黑咽吐沫的聲音,慢吞吞的轉過頭去,鐵青着臉看着後面的那警花,陰沉的說:“你,在朝着我開槍?”
警花似乎是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結果,正臉色慘白的搖着頭,不過似乎是意識到不妥,硬着頭皮說:“我剛纔已經叫你停下來的,是,是你自己不聽話的,是你的原因。”
我看着那個警察,現在他們那邊倆人,其中一個比那個女警察年紀還要小,現在正在慌亂的看着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慢吞吞的說:“那警察大人,請問一句,爲什麼不讓我們走,還有,誰給你膽子,讓你朝着我開槍!”我說這一句的時候,是低聲咆哮出來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這倆小警察被我這麼凶神惡煞的一瞪,嚇的往後退了一步,就連那警花手裡的槍也顫抖了一下,嚇了我一跳,心怕在走火了。
“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鬥毆,所以,我有權跟你們瞭解情況,但你們不配合……”那個警花終於是恢復了一點,這麼說。
我哼了一聲,說:“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另外,就算是鬥毆,你有那個眼睛看見是我了,再說,就算是鬥毆,也不能開槍吧,你可真牛逼啊!是不是打死我之後,再來一個槍走火,我他媽的就白死了!”
聽見我這麼說,警花臉上有點白,但咬了咬牙說:“我,我只是警告你,誰,誰讓你不聽話,要是真的失手打傷了你,我,我會負責的!”
“去你媽的負責,你以爲你是誰,你是包青天麼,你是李嘉誠啊,你算是老幾,跟我負責,你負責的起麼,這是在天朝,天朝你懂不懂,知道天朝是什麼樣的情形麼!醒醒吧,別裝那個聖女貞德了,我呸!”我這話說的太難聽了,主要是這女警察太討厭了,就像是那茅坑裡面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真搞不懂,這麼好看的女人,爲什麼這麼傻!
聽見我罵她,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眼圈紅紅的想要哭起來,但嘴裡依舊是沒有認輸的說:“我只是做我自己該做的,我只是想保證人們的安全,我只是想對得起我身上穿的這身衣服,我,我怎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看着那個女的眼睛,雖然是各種悲傷慌亂,但最多的還是堅定,是對這個社會的堅定,是對這個部門的堅定,少有的正氣。
可你越是這樣,你死的就是越快,這社會上的正義,已經不在你們手裡了!
我繼續說:“你牛逼,你多牛逼,那你想保衛世界和平關我屁事,你還有事麼,沒事看見我這朋友快死了麼,我還着急送他去醫院!”
我說完,就催着大黑扶着唐龍一起走,警花又在那喊了一聲:“站住,剛纔那情景,我不是沒看見,你聚衆鬥毆,我有權把你給抓起來!”
我本來是背過身去了,聽見她這話,轉過身來,看着她的臉說:“你那個眼睛看見我聚衆鬥毆了,我能不能說你誣賴,告你誹謗?”
我這話剛說完,左男男那邊就有人慘叫着從裡面出來,端着手,似乎是想去醫院。
小警察看見那些傷員,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衝着我說:“證據,這些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