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辰宇這麼說,張大了嘴巴,我說那韓卓爲啥這麼激動,本來她是沒什麼希望的,要是有了這分數,說不定還能減點刑?
一想到這,我對那劉紅恨的更是牙癢癢的,這人就是社會的敗類啊,怎麼還有這麼的人。
辰宇繼續問我,問我關於韓卓手的事,我嘆了口氣,說了自己在監獄裡那個小診所發生的事情,我說現在正愁着,到底應該怎麼辦,監獄長那裡已經說了,說沒有問題,可那韓卓根本後天沒辦法表演。
辰宇皺着眉頭說:“監獄裡面的小診所?”我說啊,是啊,那個診所的老孃們說,韓卓的手現在雖然沒有被廢,但是幾個月是恢復不了了。
辰宇說:“這又不是骨頭受傷,怎麼會這樣,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劉紅跟監獄醫務室的人走的特別近,也不是劉紅,b監區的領導都跟醫務室的關係不錯。”
辰宇這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是啥意思,這他媽的可能就是劉紅串通了那老醫生,來坑我的,我當時是關心則亂,現在想想,韓卓就是一些皮外傷,外加掰傷了筋,怎麼也不會三四個月才能活動啊!
我對辰宇說了聲謝謝,趕緊朝着禁閉室走去,這都快晚上了,我必須要跟韓卓說清楚,說不定她的手後天時候就沒事了。
因爲韓卓是我送進禁閉室的,樑晶這次直接把韓卓帶了出來,這韓卓出來之後,臉上倒是恢復了一些神采,但跟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努力假裝出來的。
我跟樑晶打了一個招呼,帶着韓卓就往前走,我低聲跟她說:“韓卓,你別聽那個醫生的,我今天問了一個人,她說那醫生跟劉紅的關係不錯,她肯定是來坑我們的,你說是不是!”
那韓卓一聽這話,伸出自己的手,慢慢的動了一下,可是還沒蜷過來,她就皺緊了眉頭,以前打籃球的時候,被籃球撞一下那手都要疼好久,而且那種疼根本不是靠毅力就能克服的,再說了,拉二胡功夫都在手上,這根本就完不成!
韓卓強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說:“陳管教,我謝謝你啊,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這些人的關照,真的,進來這麼久,你是第一個把我們當成人看的,沒關係,既然都這樣了,我就接受現實,就是辜負了陳管教的期待了,哎……”
她最後那聲她嘆息,像是重錘一樣砸在我的心頭上,韓卓年歲不小,雖然表面像是看透紅塵,但是這種人心裡都有一堵牆,要是這個坎過不去,說不定自己就想不開了。
說巧不巧,我和韓卓說話的時候,看見那今天下午遇見的那個圓臉小醫生從邊上走了過來,不過她一直低着頭,似乎是沒看見我們,我心頭一動,叫住了她,這小丫頭似乎是有些膽小,直接跳了一下,等看清是我之後,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開門見山,對着小姑娘說:“這女囚是無期,現在有次機會外出演出,估計這一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了,她現在受傷了,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因爲某些原因,我不能帶她出去外邊看,我只能相信你,別跟我說那個老醫生說的話,我不相信,你還年輕,心地好,你忍心看見她這半百的人失去最後的希望嗎?多了不說,我就想知道,她的手到底多久能動?你一定要如是告訴我,謝謝你。”
我說了一堆,但是都趕不上韓卓有些悽慘的眼神,小醫生人真的不錯,看面相就能看出來,被我嘰裡咕嚕的說的話唬了一下,然後看着韓卓實在可憐,伸手過來摸韓卓的手,問了幾個位置疼不疼,沒過一分鐘,她吐了一口氣說:“沒事,只是拉傷了一下而已,這情況,四五天後就能動了,但是疼痛會一直持續,至少不會妨礙什麼事,對了,她要出去表演什麼啊!?”
我跟韓卓一聽這話,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激動,我看着那歪着腦袋問我問題的小醫生,笑着說了說:“秘密,好了,謝謝你啊!你沒有騙我吧?”
那個小醫生哼了一下,說自己可不會騙人,然後低着頭又往前走了去,不知道去幹啥。
真正外出演出的時間距離今天還有十天,那時候韓卓的手肯定是好了,我現在要做的事,那就是幫着韓卓渡過後天的難關,我趴在韓卓耳朵上說了幾句,韓卓聽見之後,驚聲說:“真的嗎,這樣能行?”
我聳了聳肩說:“已經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試試吧,說不定就成了。”
韓卓看着我的眼睛說:“陳管教,你真是個好人。”
我笑了笑,好人嗎,我算不上,我不是好人,我只算是個小人,分得清要對誰好,要對誰壞。
我把韓卓帶回去,告訴她晚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人在傷她的手了,回去之後,一定要表現的悲憤一些,韓卓點頭會意。
找到那些東西,我放到兜裡就回去,在兜裡摸到鼓鼓囊囊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之前韓卓塞到我手裡的東西,是卷巴的一千塊錢,這韓卓,哎……
第二天的時候,我還有那幾個監區負責人被叫了過去,待到監獄裡面的那小演出場,這地其實就是過年過節,給那些犯人做節目看的地方,平常時間都沒人來,等明天的時候,市裡領導,就會在這檢驗這四十個人的演出成果。
我們今天要做的,就是帶着那些犯人過來打掃,昨天臨走的時候,監獄長就說這個事了。
韓卓我沒讓她過來,害怕再發生什麼事,其餘的那些犯人都忙忙碌碌的開始掃地擦桌子,因爲有馬甲,所以我很方便的就認出了那屬於劉紅的幾個囚犯,昨天那傷韓卓的人人據說是被送到外面醫院了,被我打的那慘,就是頭破了,需要縫幾針,還有點輕微腦震盪,其他的都沒有什麼事。
那四個監區的負責人根本就不管這些在這工作的犯人,只是在一旁說話,我冷笑了一聲,看着那不時朝我露出幸災樂禍笑容的劉紅,等着吧,劉紅!
這會場好久不用,打掃起來挺累的,而且會場上面需要裝飾一些東西,五波人分開,一波負責一個地方,我無聊的在這劇場裡面逛着,希望找到什麼東西可以利用,我一定要讓劉紅在明天表演上出一個大糗,你不是想看我出糗嗎,呵呵呵。
走到那舞臺上,後面是一個很高很大的背景板,上面用塑料浮雕幾個大字,tj市女子監獄文藝彙報演出,下面是幾個女囚形象,邊上是一些花裝飾,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瑕疵,雖然我們這次演出只是一個選拔比賽,但好歹是市裡領導來看,監獄裡面的人很是重視,所以一點不敢含糊。
可是這背景板不知道是奸商的原因,還是因爲背景板的錢又被誰給扣了,前面看着不錯,但是後面就有些寒酸了,那些鋼架子都裸露在外面,整個背景板就是前面用塑料泡沫,後面是用少的又少的鋼架拼成的,坑爹的是,下面支撐架子的底座有些寒酸,應該是爲了節省材料,就用了兩個支架,但是這兩個支架不足以支撐這個背景板,監獄裡的高人又在後面弄了兩根繩子吊住後面的背景板,我看到這裡,臉上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
再看劉紅的時候,真的是感覺哪裡都順眼。
整理完這些東西,我們這些人開始在臺上彩排,下午的時候,監獄長過來了,一過來就拍着我的肩膀說:“小陳,你要好好努力啊!”
我感覺到莫名其妙,,監獄長衝我笑笑繼續說:“咱們這個演出,決定讓你來當男主持。”
我一聽這話,有些蒙,但隨即就狂喜,這可是在領導面前露臉的好機會啊,以前我在大學學生會是副主席,沒少幹了這種事,倒是也不怯場。
再看劉紅長臉,現在就不幸災樂禍了吧,誰讓我是男人呢,誰讓我比你多跟棍呢,你等着吧,這只是開始,明天我會讓你爽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