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大哥要發作了,董酌趕緊摁住他,而對面桌子上的郝棟把新的筷子遞到夏侯手裡,低聲說道:“大哥,先別浪費力氣,我們吃完飯再說。”
“好!”夏侯咬着牙暫時忍住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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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一桌子上的平頭男又說話了,他對着禿頂男人說道:“你看到了吧?王老闆。現在的人啊?真TM的犯賤,你想對他好一點吧,他還跟你來氣?什麼人啊?”
“這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好心好意送給人家吃喝,到頭來還落個不是,衝我們吹鬍子瞪眼的,都什麼素質啊?”與他同一桌的另一個頭發剃成豆腐塊的男人跟他一唱一和起來。
“有你們這樣的好心?”年輕的警察怒了,就想衝過去。夏侯三人心裡直叫好,打吧!如果打不過我們兄弟三人一塊兒幫你。
可惜事情的發展不如他們所願,另一個較爲年長的警察一把來住同事,道:“小劉,算了,不要跟他們計較,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年輕的警察看了看同事,咬咬牙。
他清楚對面桌子上的那幾個人,身家估計沒有過億也有千萬的,在這座城市裡這樣的人雖不敢說手眼通天,但絕對比自己這個小警察混得開。說不定自己局裡面甚至上面的那些領導們,背後都跟他們幾個人在私下裡做着見不得光的官商勾結。
一旦自己打人,無論對方來明的還是玩陰的,都能讓自己這個小片警吃不了兜着走。畢竟現在的這個社會,向前看的人越來越少了,比大熊貓都還少了,而向錢看的人卻多如牛毛。
沒權沒勢的自己,到時候先不說工作能不能保得住,恐怕就連在這個城市混下去都不行了。
想到這年輕的警察,狠狠地把那口氣嚥下,哪怕肚子都快憋爆了。
“結賬,我們走。”年輕的警察想來個眼不見爲淨,可一模口袋,頓時驚了,“呦,老張啊,我的錢包估計忘在辦公室裡了。”
“呦,你們瞧那個窮酸樣,沒錢就沒錢吧?還找什麼藉口,說錢包落到別處了?我去!”另一桌子上的平頭男頓時打擊到。
年輕警察心裡那一團火又涌上來。
“沒事,我來開。”年長的警察一把拉住他問服務員道:“多少,姑娘。”
“剛剛好是三百。”服務員查查一下賬單說道。
“好。”年長的警察打開皮夾,可裡面的鈔票實在太少,最後連硬幣都掏出來,只得兩百六十多塊,“這個,能不能先欠着,我們這就去拿來?”
“這個……得跟我們老闆說。”服務員爲難道。
“不用了,不就是三百塊嗎?”這時那一桌子上的禿頂男人又說道:“我替他們開了!”
“不用!”年輕警察重重的回絕到,他清楚那個人只不過想羞辱他而已。
“呦呦……你看看王老闆,沒錢還那麼大聲,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平頭男大笑道:“三百塊錢兩個人都拿不出,真可伶啊,我家的京巴一天的狗糧比他們還多呢?”
啪!
夏侯手裡的一次性筷子又斷了,他掏出身上的三百塊錢扔到服務員的手裡,大聲說道:“我們開了,還有!我們的飯菜爲什麼到現在了還沒到來?”
“謝了,我會還給你的兄弟。”年輕的警察感激的說道,整了整自己的警帽,出去了。
“對不起,可能是後廚太忙了吧。”服務員解釋到,不過她這個解釋近乎敷衍,因爲有些後來的食客,反倒比夏侯他們上菜還快,早就已經開吃了,原因嘛,很簡單。
夏侯他們點的菜價錢低,沒什麼油水可撈,所以後廚勢必要先照顧有錢的主顧,至於沒錢的,先等等吧您耶!
“你們的工作效率也太慢了。”這時平頭男又說道:“怎麼可以讓幾個兵哥給餓着呢?去,把菜送過去!他們還要去保家衛國呢。”
啪!!!
夏侯,郝棟,董酌三人,三隻手一起拍到桌子上,狠瞪了過去。
那個平頭男突然一下子覺得自己變成了小綿羊,而對面有三條狼盯着自己的感覺,他心裡犯怵,但爲了面子嘴上卻說:“我好心好意的,到頭來還落個不是?真是的。”
“算了,算了,別理他們,我們吃我們的。”禿頂男人玩味的說道:“他們啊,吃慣了窩頭鹹菜,如果吃我們的東西,搞不好啊還要拉肚子呢?”
“就是就是。”平頭男趕緊附和着,對着服務員道:“去,把撤下去的那些菜,倒了喂狗。”說完還向夏侯他們撇了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們連狗都不如。
夏侯怒火上涌,但這回卻忍着。
飯菜上來了,三人開始低頭猛吃起來,噗嗤噗嗤的作響,因爲三人都在生氣,吃得窮兇極惡。
“瞧瞧他們的那個吃相,明明餓壞了,還裝什麼清高?”平頭男又加了一句,他剛纔被夏侯他們狠瞪不由發杵,覺得自己掉面子了,所以現在想依靠打擊奚落找回來。
“過會削死你們!”夏侯猛塞着食物吐出一句。
不多時一桌子的飯菜在三人的猛吃下,很快一掃而空。
夏侯抹抹嘴,道:“兄弟們辦事了。”
他走了過去,郝棟董酌兩人緊跟其後。
夏侯走到那禿頂身邊,也不顧什麼驚世駭俗,一把拉起他身邊的一個女人,自己坐了下去。
“你這是幹嘛?懂不懂什麼叫做禮貌?”禿頂男人不傻,見夏侯面色不善的坐下,心裡發杵,但爲了面子嘴上故意這樣嚷嚷到。
“禮貌?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嗎?”夏侯反問道:“把本來應該倒掉餵豬喂狗的飯菜送給別人,你這個叫做有禮貌?”
“你什麼意思?”對面桌子上的平頭男怒喝呵着站起來,指着夏侯的鼻子叫道:“你什麼東西?敢跟王老闆這麼說話?你知道他是誰嗎?”
被人指着鼻子罵,夏侯反而笑了,不緊不慢的道:“我不知道他是誰?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他的媽媽,或許他媽媽知道他到底是誰?”
這句話惹得王老闆臉色漲紅,餐廳裡的其他食客也是發出一陣,壓制的低笑聲
“你……”平頭男一愣,立馬回過神來,夏侯的話是笑裡藏刀。
“如果連他媽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夏侯又加了把火,這句話惹得其他食客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時一旁的董酌,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道:“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不是野種嗎?”
“就是!”郝棟也不甘落後,加了一句,“他老媽在外面亂來生的!”
“你……你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分分鐘滅了你們!”平頭男怒吼道。
“我先滅了你!”夏侯呼的站起來,衝着兩位兄弟道:“你們還等什麼?幹啊!”
“草你丫的!敢跟我們大哥這麼說話!”站在平頭男身邊的郝棟早就等不及了,一巴掌拍翻他,上去就照臉上一腳,覺得還不解氣,又端起餐桌上一碗還冒着熱氣,至少還有八/九十度的湯,往那人臉上倒去!
平頭男嗷嗷直叫,疼得滿地打滾。
於郝棟動手的同時,董酌也不含糊,把另一個頭發剃成豆腐塊的男人拍翻,亂拳狂毆起來,而且董酌這傢伙下手很黑,三兩拳就把人打昏了,最後笑嘻嘻的說,“這傢伙真是白長這麼大個了,自己還沒用什麼勁呢?就昏了?”
禿頂的王老闆嚇壞了,哪裡見過這麼野的兵,掏出電話撥打了110,準備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