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金陵以爲距離這晚宴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好好梳妝打扮一番,沒想到那嬤嬤走後沒多久,這晉王妃便讓人來催她了。
一旁的太監見狀說道:“晉王妃一向溫和,這麼着急見娘娘,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
好吧,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許金陵也不好質疑什麼,速度的梳妝了一番便帶着嘻嘻去晉王府,李禹和她不在同一個地方,大概會有人通知他,所以也沒多問。
一旁的嘻嘻和李深正把腦袋探出窗外,看着兩旁熙熙攘攘的人羣,別說她們不能經常外出,更何況這裡的風土人情都與大齊不一樣,自然興奮的緊。
許金陵看着把屁股撅的老高的兩個人:“小心點,別探出太外面。”
寶兒則是乖乖的窩在許金陵身旁,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忽然嘻嘻一下轉過頭來興奮的說道:“母后,那裡有人耍猴子,女兒要去看。”李深也跟着在一旁附和的點點頭。
許金陵掀開另一邊的車簾:“蔣公公,這晉王府還有多久纔到?”
一直在馬車旁邊隨行的公公說道:“在前面轉角處就到了。”
許金陵:“那勞煩公公就在這停車吧,本宮幾人走過去便可。”
那蔣公公猶豫了一下便吩咐馬車停下來,隨行的侍衛也迅速的站成兩排好保護她的安全。
最先跳下車的便是嘻嘻和李深,許金陵牽着寶兒隨後,梵音抱着李珺跟在後面。
看着兩排的侍衛把一旁的人民驅散開來給她讓路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是大運國的國民似乎對此已經見慣不慣了,看了眼許金陵便識趣的退到後面繼續做生意。
嘻嘻拉着李深就往剛纔看到地方鑽過去,青蓮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身後跟着幾個大運國的侍衛,寶兒則是一邊跟着許金陵一邊東瞧瞧西瞧瞧,顯然沒有嘻嘻他們那麼大的興趣。
一行人也不過是走了一會快到前方轉角處的時候迎面便駛來一輛馬車,兩旁都跟着隨行的侍衛,這路雖寬,但是畢竟是走在正中間,許金陵見這氣勢想必來頭也不小,便想着讓人把馬車往旁邊挪一挪好讓人過去了。
許金陵帶着寶兒立在一旁正等着這馬車過去,擡眼便看見嘻嘻和李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對面去了。
再看看那拉着馬車的馬匹,像是在不停的打噴嚏一樣,旁邊的侍衛見狀上前摸了摸兩下,結果那黑馬突然暴躁起來,一聲長嘶,前面的兩隻蹄子高高舉起,旁邊的商販一下子嚇蒙了。
馬車走到的位置剛好與許金陵的平行,這黑馬一嘶吼連帶她的黑馬也開始不安起來,許金陵和寶兒一下被圍上來的侍衛撞到了後面,好幾步才穩住,就是一個慌神,許金陵大喊:“嘻嘻!深兒。”
事發突然,當時青蓮本能的反應就是先護住嘻嘻和李深,雖然有侍衛立刻衝了過來,但是還不免被驚慌的人羣波及到了。
而另一羣侍衛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把繩子斬斷:“保護好小姐。”
跟隨許金陵的侍衛只好冒險想上去拉住黑馬,但是現在黑馬現在暴躁的很,見有人想要拉他,給了命的往前跑,加之已經沒有馬車阻礙它,更是撞傷了不少人。
甚至踩傷的也不在少數。
許金陵現在一顆心都在對面上,着急的都忘了自己還有系統君,想着就想到對面去,可是剛撥開侍衛,一個人就嚇得連滾帶爬撞了過來。
一旁東張西望的蔣公公看到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聲尖叫:“哎喲,娘娘。”
正當許金陵覺得這一下要是摔倒估計要被大運國的羣衆們踩成屎了,卻不想下一刻腰間便傳來一陣溫熱,一隻大手攔住她的腰順勢借力把她撈在自己懷中,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愛妃。”
許金陵見到李禹的那刻激動的快哭出來了,抓着他的手臂:“皇上,嘻嘻和深兒還在對面。”
李禹皺眉,這個時候秦錫已經一個點地越到了馬背上,控制住了馬匹,這周圍的驚恐聲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秦錫拍了拍那被安撫下來的黑馬,確定不會再發狂才下了來,許金陵第一個反應就是衝過人羣就看她那兩個孩子怎麼樣。
在看着青蓮死死的護着兩個孩子的時候終於是鬆了口氣,聲音有些微弱的喊了聲:“青蓮。”
嘻嘻和李深兩人從青蓮懷中探出腦袋,在看到自己母親的那一刻,所有委屈瞬間涌了出來,嘻嘻哇哇大哭的撲向許金陵,李深還好,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母后。”
站在不遠處的李禹也稍微的吐了口氣,讓人身邊的侍衛送那些受傷的人去醫館,低語和一旁的蔣公公說了幾句便走向許金陵。
這個時候馬車的主人才翩翩然的走下來,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一旁侍衛的臉上,也是因爲這一巴掌太響亮,許金陵才注意到那個女子。
李禹回頭睨了眼。
那女子見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過來才說道:“我已經說過,這匹馬野性未除還不能駕駛,你竟然爲了圖方便不聽我的命令,該罰!”
然後朗聲對羣衆說道:“各位受傷的醫藥費都有我負責,屆時拿着藥單上丞相府領就好。”就因爲這一舉動不僅沒有責備,還換來陣陣掌聲,敢作敢當。
許金陵嗤之以鼻,對李禹說道:“還是先到晉王府再說吧。”
李禹默認的點了點頭,剩下的事交給秦錫辦就好了。
卻不想那女子一個眼尖就瞄見李禹,剛纔混亂沒發現,現在恢復正常不少幾個如果的女子頻頻回頭,李禹屬於長相白淨的那種卻又給人不弱的感覺,那就是他站在那渾然天成的氣場,加之許金陵的容貌,如此難得一見的俊男美女自然會吸引不少人。
那女子在見到李禹的時候臉上不禁流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提着裙子便往這邊走來,許金陵見狀,心想,認識的?
白沁雪看到沒看許金陵一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禹,似乎有許多的情愫呼之欲出,最後卻剩下:“好久不見。”
李禹淡淡的道:“恩。”說着拉起許金陵的手:“還有事,先走一步。”
白沁雪看着李禹的動作一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恩,改日再聚。”
李禹微微點了個頭,便拉着許金陵和幾個孩子往晉王府走去。
許金陵回頭看,看見那女子仍然站在原地,滿含笑意的看着李禹的背景,卻在接觸她目光的時候瞬間轉變成輕蔑的眼神。
靠!
在距離晉王府還有十幾米的距離的時候,許金陵遠遠的便看見一人站在門口翹首以望,晉王妃?
那人見到遠遠的一行人有些興奮的走了過來,從步伐上來看。
而在看清楚晉王妃的面容的時候,幾乎是脫口而出:“娘!”
沈氏突然蹲住,因爲這個久違的娘讓她一下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眼眶中有眼淚在打轉:“金陵。”
意外,非常的意外,實在是分隔的太久了。
寶兒拉着許金陵的裙角,仰着頭看着她:“母后。”
許金陵緩了緩情緒:“來,寶兒,叫奶奶。”
嘻嘻和李深還有寶兒齊齊的朝沈氏喚了聲奶奶。又是一陣無名的激動。
白乾原名趙啓從後面摟住沈氏的肩膀:“別光站在外面,進去說吧。”
沈氏:“對對對,先進去吧。”
女人有女人之間的話題,男人也有男的,晉王見自己插不進母女兩的對話只好拉着李禹找一羣小孩子玩了。
不過李禹從來都是在一旁觀看的人,所以跟着嘻嘻鬧的也就只有晉王了。
梵音抱着李珺在一旁看熱鬧,或許是氣氛的下,李珺也揮着小手想要加入裡面,晉王見狀一把抱過李珺:“來,外公帶着你玩。”說着把李珺抱在懷中,微微彎着腰好讓李珺能夠與嘻嘻幾人平視,然後又繼續開始了追逐戰。
一大四小的笑聲響徹了整個院子裡。
另一邊許金陵與沈氏聊的甚是開心,得知自己母親這幾年都過的不錯。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一頓晚飯,今晚便在晉王府歇腳了,明晚再進宮參加大運國國主的晚宴。
晚上。
躺在牀上,許金陵裹着被子側頭看着李禹:“皇上不吃驚麼?晉王妃是嬪妾生母。”
李禹面對着她:“早已經吃驚過了。”
許金陵:“哦...”想起今日下午那個女子,心中好奇想問,但又覺得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麼意義?她也沒任何權利干涉的啊,遂又躺平,閉眼睡覺!
李禹看她這副模樣淡淡的道:“那女子是大運國丞相之女白沁雪。”
許金陵忽然睜開眼睛,有些吃驚:“皇上突然和嬪妾說這些做什麼。”
李禹用手撐着腦袋,食指輕輕的彈在她腦門上:“你不想知道嗎?”
許金陵有些心虛的哼哼唧唧的:“不大想知道。”
李禹有手描着她的眉毛:“好吧,那朕不說了。”
許金陵卻突然有些賴皮的抓住李禹的說:“別啊,嬪妾想聽。”說着還往他懷中蹭蹭。
李禹卻是悶哼一聲,調笑般的看着她:“朕覺得還是明日再說的好。”
許金陵:“啊?”
李禹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美食的表情:“這麼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