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心一沉,難不成她真的來到大勢力盤踞的綠洲了?她敢確定,自己可沒有走錯方向啊!那怎麼會來到大勢力所在的綠洲呢?
又或者說,這並不是大勢力的地盤,而是這裡的修道者都有一顆警戒心!
東池漓腳下步伐一閃,凌風步踩踏而出。
她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很順利地躲過這一掌的,但是豈料那人掌中陡然出現了一股吸力,倏然間就將東池漓給拉了過去!
砰!
一掌擊在東池漓的肩膀上,東池漓剎那覺得猶如一盆火落在了肩頭,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要碎裂了去,整支手臂都已經麻掉,完全使不出力氣了!
這個修道者應該沒有使出全力,否則東池漓的肩膀就算是真的碎掉,都不奇怪。
該死。
這不是因爲那人的實力太強了,而是東池漓的速度太慢,導致她根本閃不開那人的掌心的吸力。
凌風步在妄仙道果然已經不是絕佳的步伐了,她一向以速度著稱,如果凌風步不能讓她的速度大幅度提高,那她以後在實戰當中就沒有太大的優勢了!
看來是時候去重新尋找另一種步法了。
她偏就不信了,在這瑰麗的妄仙道中,還尋不到適合自己的步法!
東池漓被擊了這一掌,對方好像沒有繼續攻擊了,應該是要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東池漓連忙抓緊這個空檔,捂着被打的肩膀,看着那些虎視眈眈的修道者說道:“諸位且慢!你們爲何要攻擊我?我是受人指點,方纔來到這裡的!”
咿呀咿呀——
不少屋的窗戶都打開,探出了不少人頭,都極爲不善地看着東池漓。
一名修道者哼道:“受誰指點?”
東池漓愣住了,她才發現她不知道那絡腮鬍子的名字,猶豫了一下後,她遲疑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應該是從這裡出去的。他蓬頭垢面,絡腮鬍——”
“行了,我們知道是誰指點你過來的了。”那打了東池漓的修道者鬆了口氣,點頭道,“方纔不好意思了,我們擔心你是北邊那個綠洲派過來的人。我叫陸德嶸,在這個綠洲還能說上幾句話。”他高呼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是南部來的年輕人!”
衆人方纔一鬨而散,窗戶也紛紛被關上了,似乎大家都進入了修煉狀態,方纔那緊張的氛圍一掃而空。
東池漓鬆了口氣,禮貌地點頭道:“陸前輩好。你說的北邊綠洲,是什麼?爲什麼要擔心?”
陸德嶸苦笑了一聲,搖頭嘆氣:“你現在所在的這個綠洲,在這中土南部,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綠洲了。要知道,綠洲是非常重要的。因爲綠洲不會移動,能夠成爲重要的根據地,在根據地很多事情也比較好辦。而且綠洲自有水源,不需要修道者耗費仙力去創造水源,風沙也較那些沒水源的地方小很多。”
東池漓摸了摸自己的脣,並不乾燥,看來這裡的環境的確是不錯的了,好歹這石頭鎮裡還有不少的綠意。
陸德嶸繼續道,“這裡一般都是我們這些散人修道者落腳的地方。這裡大多也都是來自南部的修道者。不過,前不久北邊的一個綠洲發生了動亂,那綠洲被一個叫做屍骨宗的勢力強佔了。最近屍骨宗對我們這個綠洲亦是虎視眈眈,所以最近大家心裡都毛毛躁躁的,來一個人,就擔心是屍骨宗來打探的。”
東池漓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陸德嶸笑笑:“你剛來中土,很多事情還不瞭解,但以後都會知道的。這裡的散人修道者,大多都是想在中土獲得一些天材地寶,然後或是歸家,或是加入勢力攪動這中土風雲的。”
“謝謝陸前輩指點。”
“不客氣,你隻身一人,暫且先跟着我們,以後若有打算的話,再離開我們也不遲。”
東池漓自是大喜,這裡有將近一千的修道者,而且雖然也有卻邪修道者,但見陽修道者也不少,同他們打好關係的話,在中土的路也比較好走。更何況,這裡是南部來中土戈壁的第一個綠洲,是關鍵之處,不能丟。無常和無邪來中土,也許會落腳此地。
東池漓鬥志昂揚道:“陸前輩!如果屍骨宗來犯的話,我也會竭盡全力幫忙的!”
陸德嶸哈哈大笑:“你先把你的肩膀弄好吧,剛纔下手重了點,不好意思了。屍骨宗的話……還是有些難對付的,你呆在鎮中,將修爲提升到見陽再說不遲。”
“沒事,現在肩膀已經好很多了。”東池漓咧嘴笑了笑,“我丈夫還在鎮外等着,能讓他也進來吧?是個醫者,如果鎮裡有人受傷的話,方便。”
陸德嶸聞言,自是大喜,在這種流血之地,有醫者的話,對一個團體都是不小的益處。
東池漓將陸德嶸領出了鎮,便看到帝天凌正在遠處等候。
帝天凌轉過身來,望着東池漓,皺眉:“你受傷了?”
東池漓連忙道:“沒事沒事,剛纔比劃手腳罷了!你不要多想!”
陸德嶸遠遠望着帝天凌,說道:“姑娘,你丈夫似乎是個修爲不錯的修道者啊,還是個醫者,好好好!”
東池漓笑:“哪裡,不久前才突破到見陽罷了。”
陸德嶸瞅瞅東池漓,忽地說道:“不過我看你,大概也快了。若早日成爲見陽,在這中土便沒那麼困難了。讓你丈夫過來吧。”
“呃……”東池漓抓了抓腦袋,“還是讓他遠遠地跟着吧,原因太複雜了,總之他現在靠近我,就想打我。”
帝天凌:“……”
陸德嶸尷尬了一下,轉身回石頭鎮:“好吧,先進來吧。你還沒有說,你和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東池漓對帝天凌招手:“藥店,過來吧!”她轉頭看着陸德嶸,正想說名字,卻猶豫了起來,寒漓跟河神不能叫了,如果中土也有神秘勢力的人,那就麻煩了。
得換纔是。
還未等東池漓想好要叫什麼,她和陸德嶸齊齊擡頭,往石頭鎮北方望了過去。
陸德嶸臉色鉅變,還是詫異地看了一眼東池漓,驚於她的敏銳力,然後他對石頭鎮吼道:“各位!屍骨宗的人來犯了!”
他好似化作一道風,穿過石頭鎮的街道,站於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