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東池漓身邊的修道者一個個衝了出去,甚至還有修道者回頭對東池漓囑咐道:“姑娘,你就呆在這裡,不要動。回鎮中去最好,千萬不要爲了這種人傷了自己。”
東池漓很感動,可她無動於衷,她怎麼可能會臨陣脫逃?
她還想趁着這次機會,憑藉實力在衆人的心目中留下更好的印象,而不是隻會耍嘴皮子的女人。
雖然她現在只是卻邪修道者,比不得見陽,但她可以智取。
東池漓隔着紛亂而戰的人羣,遙遙看着薛洋,恰好薛洋也在空檔中不死心地看了東池漓一眼,卻瞧見了東池漓那充滿詭異的笑意。
薛洋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個寒顫,陸德嶸迎面一掌拍來。
薛洋被中了一掌,鼻血便濺了出來,登時大怒地還手於陸德嶸。
東池漓左右看了一下,腳下一動,就消失在了原地。
屍骨宗人和陸德嶸等修道者在交戰中,就自覺地將距離拉開了來,以便能夠更好地施展開來手腳。
此時,帝天凌也被一名屍骨宗的見陽修道者纏了起來,二人戰得難捨難分,狀況激烈。
雖然屍骨宗的人和石頭鎮這邊的修道者人數相差懸殊,但雙方基本還是一對一的對打,偶爾纔有石頭鎮的兩人對屍骨宗一人。
因爲石頭鎮有不少的卻邪修道者,這些人因爲迫於實力壓制,基本都只能在後方觀望。
這些人卻邪修道者觀望了一下交戰區域,正要回去去看東池漓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衆人眸光一番尋找,終於發現了東池漓的身影。
東池漓飛速地穿梭在各個交戰區域,很快就來到了交戰區域的另一頭。
石頭鎮卻邪修道者具是大驚:“姑娘!你快回來!不要到處亂跑啊!”
東池漓轉身對他們一邊招手,一邊眨了眨眼睛,旋即身形又是一閃,竟向屍骨宗的坐騎跑了過去。因爲屍骨宗的人爲了交手,已經全部都下了坐騎,將它們趕至了遠處暫作休息。
來到了這些坐騎妖獸的面前,那些妖獸便張牙舞爪,對東池漓瘋狂地咆哮了起來。
“吼——”
幾百頭妖獸一齊嘶吼,所產生的震盪比後方交戰區域還要大。
東池漓被震得耳朵都險些聾掉了,她衝過去抓起一頭妖獸的犄角,大力無比地將驚恐的妖獸舉了起來,然後往前方妖獸羣狠狠摔了進去!
嘭!
這一下子就將好幾頭妖獸都給砸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那些一直看着東池漓的卻邪修道者,又是擔憂又是驚歎,也紛紛在審視自己,躲在那些交戰區域的最後面,算得上什麼英雄好漢?
一些卻邪修道者經不起自身的審視,便也不顧一切地加入了戰局之中。
不過更多的卻邪修道者還是爲東池漓捏了一把冷汗。
因爲東池漓這邊所面對的妖獸羣頓時大亂,叫喚得愈加狂暴,好似都要將這片戈壁給掀翻了一樣,它們紛紛朝東池漓撲了過來。
這些妖獸羣所產生的巨大聲響,終於引起了屍骨宗人的注意。
薛洋一掌同陸德嶸碰撞一起,自己藉着碰撞所產生的氣浪倒着爆射而出,他對旁邊的屍骨宗人叫道:“你們過來,替我攔住陸德嶸,我去那邊看看!”
陸德嶸怒吼:“薛洋!你給我站住!”
他想追上薛洋,奈何旁邊很快就有三名屍骨宗人迎了上來,將他牢牢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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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東池漓抄起拔骨刀,踏着凌風步,在妖獸羣裡就是一片大肆殺戮,幾乎每踏一步,就有一個妖獸頭顱高高飛起,鮮血揮灑四濺,和揚起的沙塵紛落,滲進乾裂的大地裡。
拔骨刀雖然對於東池漓來說,已經不是很好的武器了,但在砍殺這些妖獸上,還是非常得心應手的。
唰唰唰——
東池漓手起刀落,不過幾息時間,就已經七進七出,將妖獸羣殺了個七零八落。
遠處不少注意這邊情況的修道者,具皆是被驚呆了。
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卻邪修道者竟然擁有了這樣野蠻的力量,更不敢相信,他們心目中那甘霖一樣清新的姑娘,竟然是這樣嗜血的屠戮女魔頭!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就算是卻邪修道者,也是踏着無數屍骨和鮮血成長而來的。即便東池漓是一個女人,也不可免俗。
東池漓一掠而過,刀光閃過,鮮血濺起,她停住步伐,將拔骨用力地刺進了大地之中。
背後是驚恐得四散而逃的妖獸。
如今還能夠逃走的竟然不足一半,其他的妖獸已經化作一具具的血屍,在滋潤它們身下的乾涸黃土了。
東池漓正想伸懶腰的時候,卻趕緊拔起了拔骨刀,她抹了一把臉上那些炙熱的妖獸血,咬緊牙關看着薛洋,旋即嘴角竟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來:“薛洋,不去把你跑了的坐騎們喊回來嗎?”
薛洋冷笑了一聲:“畜生就是畜生,跑了就讓它們跑吧。我現在可是對你比較有興趣。”
“哦?”東池漓將拔骨刀橫了起來,用掌心抹過上方的鮮血,淡淡道,“什麼興趣?想把我娶回去當老婆麼?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有資格嗎?”
薛洋用劍指着東池漓,狂笑道:“容貌不過是外在,在妄仙道,實力纔是王道!今日,就讓你嚐嚐,我薛洋的實力究竟有沒有資格當你的丈夫!”
陸德嶸在後方驚怒道:“薛洋!你一個浸淫見陽數十年的人,如今竟要欺負一個僅是卻邪的姑娘嗎?!你要不要臉?”
薛洋回頭對陸德嶸咆哮道:“在這中土大地,你給我講究臉面?這是妄仙道弱肉強食最爲嚴重的地帶!你們幾個,讓陸德嶸給我閉嘴!”
“是!”屍骨宗人領命,便將陸德嶸纏進去,並且越戰越遠。
石頭鎮的衆人都是焦急,紛紛在心裡覺得東池漓果然沒有大腦,竟然敢此番挑釁見陽修道者!
帝天凌從遠處投來疑惑的目光。
東池漓對他搖了搖頭,讓帝天凌放心,然後轉過頭來,看着薛洋,將拔骨刀扔到了一邊,自信滿滿地說道:“薛洋!你知道我爲什麼敢這樣面對你嗎?”
薛洋眯眼:“因爲你知道我不會真的殺了你?”
“錯!”東池漓再度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恰恰相反,我想要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