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大人,這真的只是個誤會,我們……”
啪!
李小孤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然後罵罵咧咧的道。
“少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要是敢亂說,我抽你!”
聽到李小孤的話,這位統領捂着緋紅的臉頰,眼神只是滿是淚花,淚花之中充盈着委屈,馬上又是委屈屈的道。
“可是這……”
啪!
李小孤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他另外一邊的臉頰上,惡狠狠的瞪着他道。
“我沒問你問題的時候,不許說話,知道了沒有?”
統領忙是點了點頭,害怕的惶恐道。
“知道了!”
啪!
李小孤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我問你問題了嗎?你知道什麼啦?還敢開口說話!”
周圍的官兵們個個噤若寒蟬,李小孤見狀,突然扭過頭掃視一圈,罵道。
“怎麼,你們也想被我抽兩巴掌?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大晚上穿着喪服,出來嚇人是不是?”
他馬上又是看向這位統領,呵斥道。
“我問你,你們一個個的白天黑夜都穿成這番模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俗呀?”
“就算不怕嚇到花花草草,嚇到小朋友也是不對的,就算嚇不到小朋友,嚇到我就問題大了,快,回答我的問題!”
啪!
正在這個統領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李小孤又是猝不及防的給了他一巴掌,看到那位統領委屈不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小孤,捂着嘴再也不敢開口。
“唔~”
李小孤先是歉意一笑,但馬上想起這時候的自己可是在嚴刑逼供,怎麼能夠心軟不好意思呢,當下就是輕咳兩聲,一瞪眼道。
“唔什麼唔,少爺我大晚上的手冷,在你臉上熱乎熱乎,你不開心還是不願意呀?”
城主府統領敢怒不敢言,心道當然是既不開心也不樂意了,哪有人手冷拍人家臉的,這不是神經病什麼什麼呀。
李小孤見這個傢伙半天不開腔,心頭不爽,便是伸手拍了拍這位統領的頭,罵道。
“好了,你說話,我保證不會再抽你耳光了。”
城主府統領盯着李小孤看了好一陣子,直看得後者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能聳聳肩,往後退了兩步,攤攤手無奈道。
“這個距離,你應該有安全感了吧,好了,回答我的問題,十息時間再不回話,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城主府統領這才心頭鬆了口氣,看着李小孤在對面,忙是回答道。
“長話短說,我們義莊鎮其實並沒有你說的這個習俗,只是因爲前些日子,城主大人的老母親去世了,所以我們才全城人披麻戴孝,今日正好是頭七的日子,所以下令了宵禁。”
李小孤呆了呆,心道原來如此,就是說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習俗呢,就算是真的存在,也不可能他在武元城呆了那麼久都沒聽說過纔是。
義莊的大名,還是在方圓幾百裡遠近聞名。
“就算是這麼回事,解釋了你們披麻戴孝的原因,但是你怎麼說你之前一開口就要把我們關個幾十天的事情?”
李小孤又是冷漠一笑,開口道。
“仙師大人,這件事也是個誤會呀,前段時間有位厲害無比的仙師大人,來我們義和鎮,正好城主府老母親就是不久前去世的,這位仙師就主動幫助城主府做法事,並且說了一些禁忌的東西。”
“其中,就包括了四十九天之內,不得隨便在屋外開口講話,特別是和鎮外來的陌生人,至於那些送來義莊的屍體,也有一個專門的小隊在這段時間處理。”
李小孤聞言,愣了愣,隨即搖搖頭,不屑道。
“你就不覺得這種說法很搞笑嗎?哪有死了人還不許整個鎮子的人開口說話的,很明顯嘛,那個修士,是利用你們這些俗世中人對於修士的嚮往,而利用你們的這種心態,來坑蒙拐騙,真不知道你們城主是怎麼想的。”
“對了,你們不是不能開口說話嗎,怎麼敢和我說這麼多,不怕你們城主知道了?”
李小孤的話聽得城主府統領面色一變再變,最後也是隻能無奈一嘆道。
“其實我也發現這件事裡面有些古怪,但是我們城主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別的事情他倒是能夠頭腦清醒,冷靜分析,但是唯獨這件事,我們這些下屬怕是說什麼也是不對。”
“而且正是因爲城主大人是個大孝子,所以老夫人去世,城主大人傷心不已,這個時候,即使我們這些做屬下的看出了一些端倪,也是不願意讓城主大人更加傷心,所以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小孤搖搖頭,對於他們這些城主府的人的來說,這樣做倒是頗爲無奈的一件事。
“對了,既然是個誤會,那說說你們這義莊來的那個修士吧,據我所知,你們義莊在附近的名頭可是不小,你們不至於來了一兩個修士,就對他們言聽計從吧。”
李小孤心頭一動這般問道,卻是得到了一個讓他意外至極的答案,只聽這位城主府統領道。
“仙師大人這可就是誤會了,我們義莊在方圓幾百裡甚至上千裡,名聲的確極大,但那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畢竟我們義莊城常年都和屍體打交道,就算是道行高深的修士們,也視我們這種地方爲不詳之地,不想和我們義莊鎮沾染上任何的因果關係。”
“特別是從三十多年前那場屍變過後,但凡路徑此地聽到點風聲的,都不會再進入義莊,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別說方圓千里,就是方圓萬里,甚至是別的王國過來的修士,都對我們這地方好奇和忌憚參半。”
李小孤聽到這頓時一笑,搖搖頭看着他道。
“這麼說,現在哄騙你們城主的那位修士,就是個其他王國來的修士了,此人道行如何?”
這其實一點都不難猜到,畢竟這城主府統領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還聽不出一些弦外之音,那就是真的太笨了。
“此人乃是一個老道士,的確是他鄉之人,就連服飾和口音都和我們越國人有些出入,不過,他那口音倒是不難聽懂,我們城主說他是曾經北越的人,估計是當年活下來的幸運兒吧。”
李小孤聞言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這統領道。
“這位統領,你口中的北越又是哪裡,莫非和我們越國還有些什麼淵源不成?”
這兩個地方都有一個越字,李估計是個人聽到這番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不過,他也算是博覽羣書了,在當初靈根被磨滅之後,想盡辦法去解決。
因此看的秘辛典籍數不勝數,沒想到還有他也不知道的一些東西存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有機會,他還是要再過一過更多的書籍,如今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可不要就這麼浪費了。
城主府統領聽到李小孤的詢問,這纔是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說漏了嘴,可是看向李小孤那好奇無比的神色,他又是腦海裡想起之前挨抽的畫面,頓時只能一咬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嚴格意義上說,這北越就是越國,或者說是屬於越國。”
李小孤頓時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大是不解的看着他好奇道。
“爲什麼這麼說?你剛剛不是才說了那個深得你們城主信任的修士,是個外鄉人嗎?既然他是你口中的北越人,那北越怎麼又屬於越國了呢?”
城主府統領知道李小孤怕是要刨根問底了,爲了免受一些皮外之苦,乾脆與無疑是的回答道。
“北越,我之所以會說它其實是屬於越國,其實是因爲它本身就是越國的一段歷史。”
“在越國建國之初,越國國體尚未安定之際,如今的整個越國版圖,有很多勢力的存在,但是他們只有少數是各自爲王,畢竟獨木難支,一股勢力想在當時混亂的局勢下存活下來,不是一般的困難。”
“這些當時越國境內的大小勢力,當年主要是依附在兩股勢力之上互相抗衡,征伐不斷。”
“這兩股勢力,就是我方纔提到的北越,還有一個就是南越,怎麼解釋這個事情呢?”
“說簡單點吧,當時的南越,就有點像是現在的武者羣體,而當時的北越,則是有些像是如今的修士羣體。
也就是北越的修士,普遍的術法鑽研取得的成就不小,同樣的法術,他們用出來威力要大不少。
而南越的修士呢,則是將他們的時間和精力,花在了彌補他們的缺點,或者說是每一個修士的缺點之上,那就是肉身了。
當年我們南越的乾坤萬靈體,可是在整個太初域都是赫赫有名的,可惜,如今這種秘法,怕是已經失傳了,就算還有,也只會在越國皇室的手中,外人是想都不要想了。”
“而北越的屠天八術,一門比一門強大,可惜,這秘法因爲消耗靈力太大,雖然威力無窮,可是煉至大成的修士,可謂是鳳毛麟角,而且就算是練成了大成,也不敢貿然動用,因爲耗費的靈力,對於低階修士而言,負擔太重了。”
“而這八門神術,當年的創立者也只是一個驚才豔豔的元嬰境前輩,所以這秘法,也就元嬰之下能夠運用起來如魚得水。”
李小孤聽得驚奇不已,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開口追問道。
“聽你的意思,那就是說這屠天八術,也是已經失傳了,對吧?”
沒想到這城主府統領卻是絲毫不給李小孤面子,當下就是馬上搖了搖頭,子口否認道。
“這倒不是,比起乾坤萬靈體,這屠天八術反而是有部分秘法流傳了下來,雖然完整版的屠天八術估計尋不到了,但是尋到其中的一兩門,估計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當然,那要捨得花時間和精力,至於值不值得,這個就不好說了。”
“這屠天八術傳聞也是十分的怪異,修煉它的修士不少,但是到如今過去了上千年,似乎也沒有傳出有哪個修士,超越了創下這功法的那位前輩。”
“有的人修煉了這秘法,使用之後實力暴漲,橫掃同界衆人猶如狂風掃落葉,輕而易舉。”
“但有的修士則是正好相反,即使是修煉了四五種這屠天八術,實戰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甚至都可能不及人家只修煉了一種的修士厲害,至於這其中的緣由,其中的奧妙,估計也就只有修煉過的人才知道了。”
“好了,這位仙師大人,我看你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或者去你們落腳的地方吧,這四十九日之內,還是不要到處亂走。”
“不管那位老仙師是不是真的在騙我們城主大人,但是畢竟他讓我們做的,也是出於對死者的尊重,何況,那老仙師雖然的確有些可疑,言談舉止也是頗爲的怪異,但是他一步求財,二不鬧事,這些天呆在城內也是安靜的在替老夫人做法事,我等也不好過多的驚擾亡靈呀。”
李小孤正聽得有趣,對這城主府統領口中說的乾坤萬靈體和屠天八術興起了濃厚的興趣,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戛然而止。
他很想一耳光抽上去讓這傢伙繼續講,但是他知道既然誤會已經消除了,再這麼做,怕是事後不太好交代了,他可不願意因爲和世俗中的人結怨,而引來了上仙們的憤怒。
當然,這裡的上仙,指的是實力比他高的存在,比如說結丹老怪,元嬰老魔這種,都是如今的他完全無法抗衡的超然存在。
“你說的對,的確是不該驚擾亡靈,但是你方纔也是說了,這老道士一不求財,而不搞事,卻是要好不好的在你們老夫人仙去的這幾天出現在了你們這義莊,你們就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李小孤見到這位城主府統領眉頭一蹙,知道他已經是聽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便是繼續追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