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無語,心想那是因爲你沒見過孔師父穿女裝,只要你見過,就會很清楚的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男子。
因爲沒有一個男子能夠把女裝穿得那樣柔美天生。
“好吧,讓我換個說法,你覺得孔師父和徐堯會是兄弟麼?”
花生湯老實說道:“我不知道,我也看不出。”
正說話間大管家掃黃進來請示:“四公子,姜寶誼大人求見。”
李元霸驚訝的揚起眉毛,“姜寶誼?他來這裡做什麼?”
右武衛大將軍姜寶誼,和唐王府很有些淵源,他的父親姜仁周是前隋國欽州刺史,和李淵是同僚,兩個人曾經一起出徵過遼東,因此很有些交情在,大業四年,姜仁周患了重病,李淵去探望他,姜仁周遂把彼時才十二歲的姜寶誼,託付給李淵,懇求他看在昔日袍澤的份上,收留姜寶誼,李淵答應了。
姜仁周死後,李淵即把姜寶誼母子接到太原,住在唐國公府第,兩年後姜寶誼母親去世,他索性就收了姜寶誼做義子。
姜寶誼在秦王府長到二十歲,由李淵作主,向前隋皇廣舉薦,出任太原郡丞,至此姜寶誼才搬出唐國公府。大業十四年,李淵出兵進駐長安,姜寶誼隨同前往,在進攻長安之後,李淵又假借隋皇的名義,封他做了鷹揚郎將,後來李淵拿了玉璽,受禪天下做皇帝,前隋的恭皇楊侑被賜封爲代王。和皇太后韋氏一起,搬出正陽宮,入住城郊的代王府。李淵指定負責代王府安全防務的人,就是姜寶誼。可以說他對姜寶誼其人,還是頗爲信任和賞識的。
不過姜寶誼是典型地太子黨,早在太原時代,他就是李建成門下的不二忠臣,太子得勢之後。爬得最快的也是他,從小小地鷹揚郎將,升級到右武衛大將軍,平常的武官至少要三五年,他三兩個月就實現了。1——6——K
“不曉得,他沒說。”
“那他找誰有沒有說?”
“有,說是找你。”
李元霸皺眉,“他找我做什麼?”
我們單細胞地掃黃大管家被問倒了,“他也沒說。”
花生湯在旁邊聽得不耐煩。快人快語說道:“你讓他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李元霸憨厚的笑,摸了摸小圓腦袋。“那倒也是,掃黃。讓他進來吧。”
不大功夫姜寶誼即跟在掃黃身後。行至天馬流星,見着李元霸。甚是謙恭的說道,“給衛王請安。”
李元霸摸着下巴,把玩手中的玄鐵錘,“你來幹什麼?”
姜寶誼笑道:“下官今次過府來拜訪衛王,是爲了一件十分緊要的事。”
“說吧,我聽着呢。”
“我聽聞秦王府上新來一位客人,叫做徐堯,是不是真地?”
李元霸心中訝然,和花生湯互視一眼,“是又如何?”
“我和這位徐先生,有些私人的事務要談,可否請衛王代爲引見看?”
李元霸笑着問道:“都是私人事務?”
姜寶誼含混說道:“這個不方便胡亂透露,衛王就不要多問了。”
李元霸笑出來,打量了姜寶誼一陣,一本正經說道:“你不說也無妨,反正我也不怎麼有興趣知道,不過你要我替你引見徐堯先生這件事,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因爲秦王府沒有姓徐的人,你消息有誤。”
姜寶誼面色一沉,“這不可能,有人告訴我,說親眼看見他進了秦王府,從那時到現在爲止,秦王府四個大門,只出去過一位秦王殿下,因此他不可能離開了。花生湯聽得生氣,冷笑道:“這麼說起來,姜大人有派人監視我們秦王府?你可知道,按照本朝的律法,下級官員無端的差人監視皇子住處,那是犯上的罪名,是要判處流刑三千里的。”
姜寶誼乾笑,生硬的扭轉自己話中含義,“是我說錯,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天色還早,所以猜想徐堯還沒有離開。”花生湯麪色稍和,又說道:“我相信姜大人也不是做那種歹事地小人,不過我們秦王府確實是沒有叫做徐堯的客人,給你報信那人多半是看花眼了。”
姜寶誼面色一沉,露出皮相低下的爪牙,“花生湯,你不必再信口雌黃,徐堯其人分明是你親自帶回府地。”
他在李家生活多年,雖然知道花生湯其人,也偶爾說幾句話,但因爲是李建成門人的緣故,和天馬流星這邊並不怎麼往來,因此不知道花生湯溫柔外表底下地豺狼本性,所以說話咄咄逼人。
花生湯勃然大怒,“這麼說你跟蹤我?”
姜寶誼也豁出去了,“這個你不用管,總之你把徐堯給我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花生湯心中有些怒,“你想怎樣?”
姜寶誼冷笑,“我今次是奉命辦事,希望秦王府儘量配合,如果你不肯交出徐堯,我不介意親自搜索他。”
“你奉誰地命令?”
姜寶誼猶豫了陣,低聲說道:“太子殿下。”
“太子讓你搜索秦王府,有沒有給你請到聖旨?”
按照本朝的律法,皇子府第,沒有聖旨是不可以隨便擅自搜查地。
姜寶誼沒作聲。
花生湯笑道:“你沒有,對不對?”
姜寶誼不耐抽出手中長劍,說道:“把徐堯交出來。”
花生湯不怒反笑,“你那意思,是打算要動武了?”
姜寶誼冷笑,長劍的劍尖直指花生湯胸口,“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交出徐堯。”
花生湯受到這樣挑釁,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吃吃笑出來,旁邊候着掃黃大管家也露出笑容,微微眯起的小眼睛露出善意的憐憫,“姜大人,你是吃多了豬油矇住你小心肝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敢在四公子跟前說出這樣找死的話。”
這話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潑在姜寶誼頭上,他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這纔想起自己是在李元霸的天馬流星,不由自主掃了靜默無言立在一邊的李元霸一眼,發現李元霸正在把玩手中玄鐵錘,歪着腦袋打量自己全身上下,樣子頗是有些不懷好意。
姜寶誼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李元霸露出血腥的善意笑容,“姜大人,你終於注意到我了?”
姜寶誼臉頰上汗水涔涔滲出。
李元霸齜牙咧嘴的笑道:“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是從哪裡借來的狗膽,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在我秦王府撒野,威脅我的下人的?是不是仗着大哥現在得勢,受父皇寵愛,你就敢把秦王府當成你七大姑他八大姨的外甥女兒的下人住的豬窩來欺負?”他握緊玄鐵錘,上前一步,湊到姜寶誼跟前,猙獰笑道,“你他孃的是不是當我李元霸是個死人?還是以爲你老子我轉性吃素不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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