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又在這兒喝上了?”
剛走到了落洋軍的面前,發現有一大股酒氣味兒,散發在周圍,女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見他疲憊地喘着粗氣,臉龐通紅,還泛有光澤,雙眉擰成疙瘩,嘴角還流着口水。
突然,他一屁股坐了起來,勉強地睜起了那雙雲裡霧裡的圓眸。
恍惚間,說了一句:“小二,上酒!”
“行了,爹,你就醒醒吧!咱們回去。”
說着,女子從自己那紫衣紗裙的懷中,掏出了一方手絹,疊成方塊,輕輕地擦拭着落洋軍的嘴脣,然之,再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
“我……不回去,那又不是我的家,你們……都是壞人、騙子,我纔不跟你們回去呢。”
只見他神情恍惚,腳下卻不停地踉蹌着,就連被扶着,都站不穩,嘟嘴道。
不料,腦袋出現了幻覺,他便隨手一推,直接將女子推到了椅子上。
“爹,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女兒落洋婷啊!”
瞧着落洋軍那般醉醺醺的模樣,女子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順從道:“好好好,咱不回去,那咱們現在去哪啊?”
“額!反正……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回……額……那個家……”落洋軍打着酒嗝,恍惚地說道。
“行!咱不回去,那……就去叔叔那兒吧!”落洋婷嘆息道。
話音剛落,他便迷迷糊糊地醉暈了過去,落洋婷瞥了一眼她那醉酒的爹。
她就將落洋軍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邁着沉重的步伐,朝門口處走去。
剛走到這裡,落洋婷頓住了腳下的步伐,回眸說了一句:“今日,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走了!”
店小二趕緊走上前去,說了一聲:“客官,您慢走!”
隨後,他們剛走出了酒館子,就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剛纔那位身穿綠布衣的中年大叔,自語道:“沒想到,還真是位奇女子,這小小年紀,竟有天玄境的修爲,而且,我感覺她的修爲,不止於此……”
話還沒說完,一個約麼三十來歲的青衣小夥,故意撞了他一下,問:“哎!你說那女子,修爲不止於此?這話何意啊?”
乍一瞧,中年大叔斜眼一瞟,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容上顯得有些不順心。
“她雖然看起來,只有天玄境的修爲,但按實力上看。”
他以嫌棄的眼神,往青年小夥那一瞧,故意避開了一些,道:“哼哼,恐怕,已經可以跟初入聖玄境的強者,相匹敵了。”
“這……這麼厲害?!”
聽了這番話,青年小夥的雙眸都要瞪出來,他雙眉緊皺,驚訝道。
中年大叔瞟了他一眼,露出嫌棄的神情,便悄悄地離開了。
另一邊,落府。
這時,在門前處,落洋帶着四位下人,搬着兩把梯子,從屋裡頭走了出來。
將兩把梯子各搭在了“落府”這塊門牌匾的兩側,他們各讓一人攙扶着一把梯子。
然之,讓他們爬了上去,將這塊門牌匾,輕輕地摘了下來。
恰好,一位下人以及管家從屋裡頭,小心翼翼地將一塊新的門牌匾擡了出來,上面寫着“落洋府”三個大字。
瞧着站在梯子上的兩位下人,正搬着那塊舊的門牌匾,緩緩地拿了下來。
“小心點,別摔壞了。”
只見輕輕地落洋站在門前的階梯處,指揮道。
剛將舊的門牌匾,放到了一旁的地上,管家與下人就將嶄新的門牌匾,擡了過來,直接遞給了他們。
正當他們剛將門牌匾掛上去時,突然,落洋發現從身後,傳來一陣喘氣聲。
隨後,又聽到了一聲“叔叔”。
無意間,落洋回眸一瞧,發現落洋婷,正扶着落洋軍,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
乍一見,圓眸一瞪,毫無猶豫地直接跑了過來,將落洋軍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瞧着落洋軍那通紅的臉龐,以及他身上那一大股酒氣味兒,而落洋婷,扶着他,連氣息都喘不勻。
“大……大哥?大哥他怎麼了?”
落洋下意識地扇了扇,身上的那股氣味兒,顯得有些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別在這兒說了,先進去吧!”
剛走進落府沒幾步,落洋軍卻突然醒了神,眸前一片迷茫,遮擋住了他眼前的視線。
頓時,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而這個身影,讓他有着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他一下子跪了下來,正好就跪在了落洋麪前。
“大……大哥,你……你這是做什麼?”
乍一瞧,落洋一臉懵圈,圓眸一瞪,眉間有些微皺,有些不知所措,呆愣道。
他沒再猶豫,趕緊上前扶了去。
只見落洋軍一手推開了他,雙眸瞬間溼潤,泛起了淚光,從眼角處流下了淚珠。
“別扶我,洋弟,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無用,連你的女兒,我都保護不好。”
他緊緊地握着自己的雙膝,跪在地上,哭泣道。
一聽這話,落洋也默默地低下了頭,喪氣道:“大哥,這件事不怪你,是我疏忽了。”
“不,都怪我,都是不好,要是我當初站出來,就不會……”
話音剛落,落洋軍就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巴掌,嘴裡還一直唸叨着:“都怪我,都怪我……”
落洋婷圓眸一瞪,大喊了一聲:“爹!”
剛緩過神來,落洋立馬抓住了落洋軍的手腕,雙眉一皺,驚訝地喊道:“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
突然間,落洋軍當場昏迷了過去,倒在了地上,只見那紅潤的巴掌印,明顯的出現在他臉上。
“爹!”
“大哥!”
他們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隨後,落洋一把就將落洋軍扶了起來,在落洋婷的幫忙之下,將他扶在了自己的背上。
“唉~還是趕緊讓他好好休息吧!”
說着,剛背了起來,汗珠就從額角處流了出來,後背的衣袍都已經被浸透了,他便趕緊邁起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寢室而去。
而落洋婷,也跟隨在後,扶着落洋軍。
沒過多久,他們一同走進了寢室內。
在這裡,落洋小心翼翼地扶着落洋軍,緩慢地將他平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並給他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