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果斷不吃了。
原本走向餐廳的他，直接扭轉方向，轉身朝着薄司擎和雲畫走過來。
他一臉狐疑地看着兩人：“你們不說，我就不吃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倆這表情不太對。”
雲畫看着季衍，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季老師，你還是先吃飯吧，我怕待會兒……你錯過了早餐。宿醉的人，吃點東西比較好。”
季衍的眼睛眯了起來，“不急，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兒？”
“你先吃早餐。”薄司擎開口了。
季衍的目光直接投向薄司擎，“薄二，你也賣關子？”
“不是賣關子，你先吃早餐，我組織一下語言。”薄司擎說。
“你還需要組織語言？”季衍的聲音陡然拔高，眼神兒都變了，“靠，你別告訴我又出什麼大事兒了？連你都需要組織語言，那……到底什麼事兒？是不是帝都那邊……不不，不應該……”
雲畫真是拿季衍沒辦法了。
她直接說：“好了好了，不吃就算了。季老師，昨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昨晚上的事情？”季衍皺眉，盯着雲畫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昨晚上什麼事？”
雲畫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她都緊張死了！
偏偏季衍這還真是宿醉未醒……
崩潰啊。
雲畫連忙說：“就是昨晚上跟黎主任一起吃飯的事情啊。”
“哦……哦。吃飯，怎麼了？”季衍還是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懂到底有什麼事情。
雲畫也真是完全沒話說了。
“昨晚上吃飯，你喝了酒，然後呢，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離開酒店的嗎？”雲畫耐着性子問。
季衍撓了撓頭：“不是你們把我帶回來的嗎？”
“你記得？”
“雲畫同學，智商呢？談個戀愛智商都不要了啊。”季衍翻了個白眼，“還需要記得嗎？看你倆都在這兒，我也在這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雲畫：“……”
好想打人怎麼破？
薄司擎拉了一下雲畫，讓她坐下，他看向了季衍，“給你看張圖片。”
“看圖片？”季衍有些摸不着頭腦。
薄司擎拿出了手機，打開相冊，他遲疑了一下，把圖片按到了前面幾張照片上。
那是雲畫媽媽姜寰清的其他照片，兩張十來歲時候的低頭側臉照，還有一張十四五歲時候和另外四個女生的正面合照。
季衍一臉狐疑地接過手機看照片。
“這誰啊？”季衍一邊看一遍按左右按鍵，往後看，“這不是清姐嗎？這是清姐幾歲的照片，看起來真嫩。”
“等等。”雲畫忽然開口。
季衍擡頭看了過來，“又怎麼了？”
雲畫咬了咬脣，遲疑了一下問道：“季衍，昨晚上聽你說你小姑姑的事情，你小姑姑到底是幾歲的時候丟的？”
“九歲，十歲生日還沒過。”季衍說，“怎麼了？”
“你肯定沒見過你小姑姑，可是你們家裡，都沒有你小姑姑的照片嗎？”雲畫又問。
季衍聳聳肩：“有小姑姑的百日照，週歲照，後面還有小姑姑剛學會走路時的照片……然後，大概還有小姑姑小時候被二爺爺抱着玩的合照……其他照片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