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山沒有從正面樓梯下樓,而是走的是邊樓梯,邊樓梯沒有正面樓梯氣派,但也不錯,是一個漂亮的旋轉樓梯。缺點就是總轉圈,走下去後真山有點轉向了。
他站了一會,觀察了一下環境,周圍很黑,不知道爲什麼這裡不開燈,但藉着月光能看到這是一個走廊,大廳應該在這個走廊的盡頭。
真山不怎麼害怕,因爲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心美給他找的僕人的衣服,就算碰到了人也沒事,更何況他知道沒有安保。
但是黑崎家不開燈他受不了,客廳和走廊都不開燈,一切都那麼昏暗,真山特別不適應,心想:“黑崎這家人怎麼回事,爲什麼不喜歡開燈?”
他想黑崎心美的房間就是這樣,根本不開燈,自己來了後纔開的燈。爲什麼黑崎家還不開燈,莫非是省電?他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黑崎家怎麼可能去省這點電錢。
他又想了想心美,剛纔呂風走了後說自己妹妹是人小鬼大,想男人了。
真山心想:“心美真的是想男人了嗎?她可愛的外表下藏着狡猾的內心嗎?”
他不確定,現在他扶着牆小心地走到了客廳,這是一個大客廳,但太黑了,只能看到了一臺筆記本電腦擺在客廳的桌子上,筆記本的屏幕發着白藍色的光,略微照亮了客廳。
筆記本電腦旁邊還有一些本子、筆之類的東西,估計是大姐開會用的,不過大姐黑崎呂風卻不在這。
但酒在這裡,那就好。真山走過去高興地拿起酒瓶,這時候白樓的大門開了,一箇中年女僕進來了,看到他手裡的酒瓶,急道:“快點把酒送進去,夫人催着呢。”
真山奇道:“送哪?”
中年女僕指着正中一個門道:“就是那個門。”
屋裡太黑了,真山看不到。
中年女僕道:“對了,你新來的吧,你可能看不清,我們常在這工作,走習慣了,位置都背住了,大門就在你身後。”
真山嗯了一聲,說道:“開關在哪,能開燈嗎?”
終於,那中年女僕把燈打開了。
真山這下看到了自己背後的那個大門,一個巨大的銅門,上面還雕着龍,那個門分兩扇,龍頭在左扇,龍尾在右扇,看起來十分的氣派,看樣子大門後面就應該是白樓主人的房間了。
真山遲疑地走到門口,這時門上一個紅色的LED燈亮了一下,滴的一聲,兩扇門向兩邊一開,裡面黑漆漆的,比客廳還黑。
真山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裡面傳來一個媚惑聲音,說道:“酒放那就可以了。”
真山聽過這個聲音,這正是家主黑崎夫人的聲音。
真山站在門口卻不知該往哪放。
黑崎夫人道:“太黑你看不到是嗎?”
真山慌了神,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另一個聲音道:“媽,他們又不是黑崎家的人,沒有夜眼,看不見的。”
真山一聽,這是大姐黑崎呂風的聲音,怪不得她不在客廳裡,原來到這裡來了。
黑崎夫人道:“今天月色很美,月光很足,他過會就看得到了。”
真山站了一會,過會真的藉助月光看清了屋子。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坐在屋子中間揹着自己賞月的是黑崎夫人,站在她旁邊陪她賞月的是黑崎呂風。
即便有月光,真山也只能看清一個輪廓,他忽然想起夜眼一說,才明白爲什麼心美的房間黑漆漆,呂風所在的客廳也黑漆漆,黑崎夫人的房間更是如此,大概因爲黑崎家的女人們擁有夜眼不需要開燈。
真山心想,這些女人屬貓的。
還好這時他看到一個盤子,盤子上有酒杯,他大着膽子走過去,把酒倒到酒杯裡,端着盤子走了上去,兩位女士頭也沒回,只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真山這酒是石榴汁和蘋果酒勾兌出來的,非常甜,非常好喝。
女人比較喜歡甜酒,兩位女士品了一口,都點頭了頭。
外面客廳裡電話響了,呂風急忙道:“我要去外面開電話會議了,那些蠢貨還等着我去罵他們,只有挨完我的罵他們才能下班。”
真山心想:“這麼晚了,這些人還沒有下班,真可憐,更可憐的是還要挨頓罵才能下班。”
黑崎夫人道:“去吧,最近天朝那邊桑蓉和謝無極要來,你接待一下。”
“是。”呂風應了一聲,但電話又響起來了,這次是另外一個電話,而且電話上發着紅光。
黑崎呂風她急忙跑出去了。真山也想出去,黑崎夫人忽然道:“等一下。”
真山站住了。
夫人道:“把門口的拖鞋拿過來。”
真山看到門口那似乎有個鞋櫃,便過去打開櫃子,果然裡面是鞋,他隨手拿了一雙拖鞋,摸在手裡好像是皮質的,非常舒服,於是他拿了這個,走了過去。
走到黑崎夫人那才明白爲什麼她要坐那裡,因爲巨大的落地窗把月光全都透了進來,是賞月的絕佳位置。
真山走過去,月光就灑滿了他全身,一切都變得亮了起來。
真山揹着月光彎下腰,跪了下去,把拖鞋擺好。
然而黑崎夫人卻輕輕擡起了腳,半截小腿從浴衣下露了出來,月光灑在小腿上,像一段白玉。
現在真山看清楚她的玉足了,銀白色的月光下顯得她的足豐腴優美,有着極好看的曲線。
真山忽然覺得血涌到頭上,開始喘不上氣了。
真山忽然來了勇氣,想看看月光下的黑崎夫人。
於是他擡起頭揹着月光擡頭看黑崎夫人,只見她託着香腮,看着窗外,像一尊白玉美女雕塑。
真山一時間呼吸都停止了。
夫人的目光從自己身體上方穿過,彷彿望向遠方,又彷彿什麼也沒看。
真山心潮洶涌,一時間不能自已。
此時夫人小腿卻微蹺,輕輕點了點地。真山明白了,自己要幫她穿上鞋子。
於是他把手搓熱,一隻手託着她的足,另一隻手把鞋子穿上。
當他的熱手碰到她那冰涼的肌膚時,黑崎夫人發出舒服的呻 吟。
然而受到更大刺激的是真山,真山從未想過她的腳冰冷而柔軟,真山有種衝動想抱住她的腳,然後把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胸膛裡給她暖一暖。
她的小腿又是那樣的光滑,真山真想輕輕的撫摸一下,但他不敢。
他輕柔地給夫人穿上第一隻鞋子,等着夫人。
她並沒有蹺起右腳,似乎在想一件事情想得入迷了。
真山並不想催夫人,他只盼這時光靜止,自己永遠跪在她面前。
但是夫人還是蹺起了右腳。右腳同樣豐腴優美,真山控制想去吻她的腳的衝動,好不容易把鞋子穿上去了。
然而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他的呼吸開始粗重了。
這時候聽到黑崎夫人一聲輕笑,似乎在爲自己的魅力感到滿意。
穿上了鞋,她站了起來,從真山旁邊走過。
真山只覺得一陣香風飄過,然後夫人的浴衣落到了自己的後背上,浴衣的帶子劃過自己的面頰。
真山驚呆了,他不敢相信地向後看了一眼。
只見夫人裡面穿着一身近乎透明的紗衣,在月光下顯得她的身體朦朦朧朧的,籠着一圈白光,彷彿月亮上的仙女。
夫人輕輕地推開了落地窗的玻璃門,走到了室外。
真山知道自己盯着夫人的背影是失禮,而且月光中自己並看不清楚,但他忍不住還是向夫人的方向看去。
只見外面有一個像羅馬神廟似的建築,白色的理石質的羅馬柱整齊地排列着,柱上繞着植物,好像是葡萄,葡萄藤密密麻麻地長滿了建築,從遠處看像一個巨大的葡萄藤架,夫人就走到了葡萄藤前,只見她掀起了藤蔓,裡面就有光射向外邊,照得夫人一身金黃。
真山又看到藤蔓中有藍色的水光,還冒着熱氣,原來藤蔓之中有一個露天的私人溫泉,巨大的葡萄藤確保了這溫泉的私密性,又增添了自然的意趣,這黑崎家的人可真懂的享受。
之前他還擔心夫人在外面會凍壞了呢。
夫人進到藤蔓之中了,那紗衣卻飄了出來,落在了雪地上。
真山知道該回去了,他轉過身來,但腦海裡已經被夫人的身影給佔據了。
她的浴衣之前掉落在真山的面前,真山蹲下身來,捧起了浴衣,一股清香而醉人的香味傳來,真山只覺得沉醉其中,他一直跪在那裡,不願起來。
這時那中年女僕進來了,打斷了真山的遐思,只見她帶着洗浴的東西回來了,直接去葡萄藤中的溫泉去了。
真山他跪了一會,平緩了一下呼吸,想站起來,才發現某個地方不受控制了。
反正也沒有人了,沒關係了,他站了一會,等平復。
平復後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剛纔的美好,他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纔拿着酒瓶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