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跳得急促,我狠狠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稍清醒,我用手推開他,但他那身體卻如一座山那般巋然不倒,死死壓着我,滾燙的身體如火爐那般烘烤着我,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燥熱。
“龍七,你——”我該死地發現,我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微微沙啞,不復往日的清脆動聽,就連身體也不受控制微微顫慄。
“雲兒,別——”龍七的手再次纏上來,臉紅如血,滾燙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貼着他我感覺整個人也燃燒起來,他的氣息怎麼熱成這個模樣?這死人,那麼多東西他不吃,爲什麼偏偏吃那催情果?
“雲兒——”龍七呢喃叫着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我的心亂糟糟的,但他的手卻不閒着,我推開他的左手,他的右手又覆蓋上來,我狠狠咬他的手,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微微發紅的眸子,帶着濃得嚇人的**。
這是什麼死果子,怎麼藥效那麼厲害?真是見鬼了,龍七現在簡直就是獸性大發,現在怎麼辦呢?
“雲兒,很難受,真的很難受。”他喘着粗氣說,沙啞的聲音透着難受,凌亂的目光帶着痛楚,如刀子一樣寸寸割着我的身體,讓我也感受到了痛意。
“我——我——”猶豫的瞬間,他的手已經熟練的解開我的衣服,胸前沒有遮擋,涼颼颼的,就是這涼意讓我清醒過來,但我還來不及反應,他滾燙的手已經覆蓋下來,性感的脣瓣沿着我的脣,我的脖子一路往下,帶着讓人心顫的狂熱。
我是該拒絕他,還是放任他?腦子很亂,身體很熱,手在空中胡亂地抓着不知道該作如何反應?
“龍七,你清醒一下,有毒物的地方附近,一般都有與它相剋的東西,要——要——不我——我——們找——找?”我喘着粗氣說。
“啊——”我驚叫一聲,我全身一陣顫慄,臉估計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你——”我發現我此時說的話變得斷斷續續,無法連貫。
“雲兒,你忍心見我就這般痛苦而死嗎?這不是毒物,只是催情藥,當年冷凌風跳進寒冰潭都緩解不了,除了女人,沒有別的解藥,雲兒,我難受死了,真的要死了。”
龍七的眸子散發出異樣的紅光,身體已經變成一團火,俊臉因痛楚而變得扭曲,我感覺他就要被這堆火焚燒成灰燼,這種感覺讓我害怕,他的額頭盡是汗,但就連那汗水都是熱的,似乎還冒着熱氣。
這樣痛苦的龍七讓我彷徨,聽到他痛苦的低吟,我心中慌張,心似乎被什麼揪着,打暈他,讓他暈睡過去,他會不會挺過去?
“龍七——”我迎上他性感的脣瓣,吻了上去,準備趁他一個不留意,一把將他打暈,我的主動,似乎是無聲的鼓勵,讓他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他雙手變得粗暴起來,我還來不及將他擊暈,幾聲撕裂聲之後,我那身衣袍應聲而落。
我顧不得太多,出手快如閃電,但他居然擋住了。
“雲兒,你以爲打暈我,我會死的。你就厭惡我到這種程度?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如果不是當年我衝動,我們的龍初十已經長大了,如果她是女孩子,一定像你那般漂亮。”龍七痛楚而沙啞的聲音,那聲帶着夢幻的龍初十,讓我心底某處變得柔軟。
“我——我——我以爲你暈了就會好受點。”其實我也是慌得不會思考了,這樣的事情,我長到那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雖然男女之事,我聽得不少,就是軍中士兵侃着的時候,我也笑眯眯得聽着,偶爾還能插上幾句,讓他們幾乎嚇死過去,但說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又是一回事。
“雲兒——”聽到那聲帶着痛楚的呢喃,我的心絲絲扯着痛,伸出推開他的手,再發不出一絲力量,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需要一個男人,還是我的心不捨得這個男人死去?
讓我身體再次顫我伸出手要去拒絕,但手卻是無力的。
“雲兒,真美——”,龍七的眸子微微發呆,目光癡癡迷迷的,帶着一抹醉意,待我發現自己已經裸着身體呈現在他的面前,我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羞澀與慌張,我伸手去扯衣服,但手被他抓住,龍起滾燙的脣吻着我擋在胸前的手,然後一點點吻下去。
“啊——”我發出一聲驚呼之後,就只睜大眼睛,心跳似乎停止了,人似乎飄上了天空。
“你如果還有神智,輕點。”我喃喃得說着,心裡有了決定,整顆心靜了下來,龍七的動作滯了一下,很快,眼中迸射出異樣的神采,整張臉流光溢彩,俊美得讓人驚歎。
“嗯,我會的,不會弄疼你的,信我。”龍七看着我,充滿**的眸子,帶着讓人心顫的柔情,我閉上了眼睛,雖然我不停地對自己說,既然決定這樣做,就不要再忐忑了,但我還是做不到,心亂亂的,手狠狠抓住壓在身下的衣服,撕成了幾縷。
“雲兒——”龍七的聲音含糊不清,但進去的時候,小心翼翼,似乎用力大一點,就將我揉碎了,我還以爲吃了催情藥的人,都成了禽獸,怎麼到這一刻這麼能忍了?
但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龍七對我說他絕對不弄疼我,但還是讓我難受得很,但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忍耐疼痛,即使被棍子打得皮開肉綻,我也不曾喊一聲痛,所以即使極痛,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牙齒死死咬出脣。
今夜這種痛,比當年的幾十軍棍毫不遜色,想起那幾十軍棍,我腦海浮現一張冷硬而英氣的臉龐,但臉龐一閃而過,快得幾乎不曾出現,這麼多年來,我不允許自己的腦海浮現他的樣子,即使短短一瞬間,我也不允許。
“啊——”我把即將發出的叫聲死死嚥了下去,記得雲清說過男人就是一個披着衣服的禽獸,白天衣冠楚楚,晚上脫了衣服,如果旁邊還有一個美人,很容易獸性大發。
如今龍七似乎無法在用溫柔掩蓋他的獸性,加快了速度,也加大了力度,那一下又一下的律一動,整得我死去活來,但我還是咬緊牙關,什麼聲音都不發出來。
“龍七,你這死人,能不能輕點?”
“楚漫雲,你這死女人,能不能有點反應?你就不哼一聲給我聽聽?”
兩人同時向對方吼,我憤恨,龍七氣急敗壞,吼完都愣了一下。
“很好,你終於有那麼一點點反應了,但還不足夠。”龍七喘着粗氣說,低低朝我笑了一個,絢爛得刺眼,剛剛緩了一下的動作,又快速起來,如脫繮的野馬,狂野而瘋狂,我即使咬住嘴脣,低低的吟叫,還是從嘴邊逸了出來。
“楚漫雲,你就是一個妖婆。”龍七沙啞着聲音說,眸子帶着醉意,臉龐的血色褪去,但卻浮着一抹桃色,魅惑妖冶得很,這死妖精。
龍七這話讓我極度不爽,我聽軍中將士說,他們在牀上會叫自己的女人做小妖精,又或者叫那些能勾魂攝魄的女人叫妖精,所以在我的認知裡,妖精不算一個太糟糕的詞語,但龍七他竟然用妖婆來形容我?
妖婆在我的認知裡是又老又醜又壞的女人。
我討厭死龍七這張嘴巴。
那一夜,龍七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那一晚,龍七的手臂,背脊,也被我折磨得體無完膚,牙齒咬的,手抓的,腳踢的,一身青紫。
“雲兒,你今晚就是將我咬死,打死,折磨死,用火燙死,我都毫無怨言,我是天下最傻的傻瓜。”清醒後的龍七紅了雙眼,因爲他知道,誰是我第一個男人?
那晚他死死摟着我,在我耳邊說了一次又一次的對不起,那表情有悔恨,有憤恨,有疼惜,複雜得難以用言語表達。
“雲兒,對不起,對不起。”龍七那晚貼着我的臉龐,微紅的眸子煙霧瀰漫。
“雲兒,這次謝謝你救了我,我龍七無以爲報,願意以身相許,從此長伴你的身邊,不離不棄。”龍七深深看着我,眸子藍波盪漾,沁人心扉,我皺眉,誰要他以身相許?
“我不需要你以身相報?你當年替我擋了一刀,救下了涼州,如今我替你解了藥,我也只是報恩。”
“我這次回去再親自登門迎親。”龍七鄭重地說。
“你能走出這裡,活下來再說。”我的衣袍在他的粗暴之下,早已經四分五裂,我把他的外袍裹在身上,反正他那麼喜歡顯擺他的好身材,就繼續吧。
“會的,我們會出去的。”龍七重重地說道,我沒理他,繼續走,如今這種關係,我還不知道怎麼面對?
臨走的時候,龍七把那紅色的果子摘了下來,說要留一個紀念。龍七一邊說一邊摘,俊美的臉龐有着抑制不住的幸福與甜蜜,性感的勾起優美的弧線。
莫非我跟他情緣未盡,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一塊?趁他不注意,我也摘了一把紅果子下來,鬼聖手對天下奇珍藥物都特別感興趣,這些年我得到什麼藥材都給他送去,這紅果子說不定在他手裡,能提煉什麼厲害的藥物來。
自從那晚之後,龍七到晚上就蹭到我身邊,想摟着我睡。
“滾——再靠近一步,我讓你成太監。”
“我做了太監,吃虧的還不是你?雲兒,可別做傻事?”龍七嘆了一聲說道。
“雲兒,那晚感覺怎樣?”偶爾龍七回突然從後背摟着我,聲音帶着曖昧與挑逗。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黑臉說道。
“要不我們再試一次怎樣?說不定這次有感覺。”龍七勾魂攝魄地看着我,這人又出來勾人了。
“滾——”我冷冷瞧他一眼,他佯裝鬆手,結果朝我的脣狠狠啃了一口,但沒想到用力太大,弄得我脣都破了。
“雲兒,我娘說,脣破了,親幾口就不痛了,雲兒,我們——”某人的俊臉往我靠來,我真恨不得撿幾顆石頭塞到他嘴裡。
我們在山底尋找出路,但不知道整座羅迦山都被人踏破了,各路人馬都在尋找着我們,冷凌風帶着人來了,狼雲軍的人來了,龍七的人來了,但讓我想不到的,我看到秦厲。
“龍城主,好久不見,想不到龍城主風采更勝以前。”秦厲淡漠而冷靜地走近龍七的身邊,目光在我咬破的脣,還有那身寬大的衣袍稍稍停留了短短一瞬,但聲音還是很客氣。
“皇上,好久不見。”龍七笑着說,兩人客套地聊着。
“雲兒——”秦厲突然轉過身子,深深看着我,手伸出來,似乎想摸一下我的臉龐,龍七眉一皺,靠了過來,似乎想阻止,但秦厲的手突然改變方向,出手如風,朝龍七的胸膛就是一拳。
這一拳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又狠又快,他們兩人距離很近,龍七根本無法擋,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後倒了幾步,搖晃了好一會才站穩。
醉翁之意不在酒,秦厲的手摸我是假,打龍七是真。
“啊——”這突然的變故,幾撥人同時拔出了劍,四周的氣氛變得氣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