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金黃色的海灘上人頭攢動,洗海水浴的男男女女穿着各式各色的游泳裝,或是在海水裡嬉水,或是躺在沙灘上曬太陽。不少青年女子都穿着三點式泳裝,顯出曼妙的身材。
躺在沙灘上的米寧看着身邊的伍玉婷說,“你要是也穿上三點式多好。”
“我?我都過三十了,哪能跟小青年相比。”伍玉婷有些羞澀地說。
“你的身材也不差啊,比她們更有種成熟的魅力,像成熟的果子,穿上三點式一定好看。要不我給你買一套?買最貴最好的,把她們比下去。”米寧盯着伍玉婷笑說。
“我不穿,我可不好意思。”
“你穿麼,我喜歡看。”米寧笑着拍拍伍玉婷的身體。
“你看什麼?我的裸體你都沒少看,還看什麼?”伍玉婷撒嬌地說。
“那不一樣啊。”
“你要真想看,晚上到賓館房間裡去看吧。我讓你隨便看。”
米寧看着伍玉婷笑說,“我不但要看,還要做呢。”
“你小點聲,讓別人聽了不好。”
“怕什麼?來這裡的男女大多數是像咱們這樣的情人。”
米寧聽說伍玉婷的丈夫出差了後,就對伍玉婷說,“我也找個藉口出差,你呢,請幾天假。我們乘此機會到外地玩玩吧。”於是兩個人就來到了秦皇島海灘。
“好久沒在海里游泳了,剛纔遊得真痛快,可也有些遊累了,腰有些酸,來,給我按摩按摩。”米寧說着拍了拍腰眼。
伍玉婷沒吭聲。她正躺得舒服,昏昏欲睡,不想動。
“來呀。”米寧又拍拍腰眼。
伍玉婷心裡不高興,你累了,我就不累啊?你還比我健壯呢,你還是男的呢。雖然心裡不高興,但她還是撐起身體,給米寧按摩。一邊按摩她一邊想,說是帶我出來遊玩,可對我又像對隨身護士。一會兒要我買水,一會兒要我擦防曬油,一會兒要我買車票,一會兒要我按摩。就因爲你有錢麼?就因爲你給我買了首飾麼?人一有錢就會這樣頤指氣使麼?難怪有財大氣粗這句話。可我畢竟不是你的隨身看護,我是堂堂大醫院的主治醫師。就是情人吧,也是平等的關係。如果是跟丈夫出來遊玩,就不會這樣,他會照顧我的,他是有紳士風度的……
“怎麼了?你按摩得有些漫不經心呀?”米寧轉過頭問。
“我說過,按摩也要看感覺的,感覺好時就會好,感覺不好麼,就可能不怎麼好。”
“那你現在是感覺不好麼?”
“有點兒,你累我也累呀。”
“啊,是啊,你看我,就沒多想。抱歉,你躺下休息吧。等一會兒我們起來,找個按摩院一起按摩,都放鬆放鬆。”
伍玉婷鬆開手躺下了。這個人倒是挺大度,不小肚雞腸計較。這還像個男子漢。
晚上回到賓館房間,米寧一邊脫衣服一邊又吩咐開了,“玉婷,把我睡衣拿來,然後泡杯茶,渴死我了。”
伍玉婷從衣櫃中給米寧拿出睡衣,筋筋鼻子說,“你也有手有腳,就不能自己做啊。”
米寧笑說,“你看我,又忘了,抱歉抱歉,我自己泡茶,也給你泡一杯。”米寧說着起身去泡茶。
伍玉婷笑說,“你們大老闆是不是支使人慣了?張嘴就要支使人。”
米寧笑說:“是吧。有了錢,當了老闆,就養出這毛病了。招你煩了吧?”
“也不能這麼說。可女人都是喜歡被男人疼的。”
“好,好,我也疼疼你,來,你脫光衣服,我給你按摩。”他說着就給她脫衣服。
伍玉婷笑說,“你算了吧,你那大熊掌還不把我嫩皮膚搓破了,軟骨頭揉散了。”
“你不要那種按摩,那這種按摩總喜歡吧?”他笑着給她脫光衣服,又把她抱上牀。
她笑着掙扎,“玩了一天,你就不累啊。”
“累是累,可要做這事就不累了。”
雲雨過後,米寧坐起身,拿起牀頭櫃上的中華牌香菸,可打火機卻在屋角的茶几上,他順嘴說,“去,把茶几上的打火機拿來。”
伍玉婷躺在牀上沒動,掃了米寧一眼。
“噢,你看我,又支使你了,習慣了,一時還真改不了。”米寧笑着自己起身拿打火機。
“只要你當大老闆,這毛病就改不了吧?”伍玉婷嬌嗔。
“嘿嘿,這還真不好說。秘書、司機、下屬、保姆,都要支使,習慣了。”
伍玉婷看着米寧抽菸心想,如果真的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總這麼受他支使,也是不好過的吧?
27
米寧的母親譚薇原本就對兒子娶陸夢華不滿,認爲陸夢華出身卑微,與米家門不當戶不對,相差太遠。聽到兒子述說陸夢華婚前就不乾淨,與數個男人有過性關係的情況後,她更加鄙視陸夢華,要米寧跟陸夢華離婚。
米寧說剛結婚不久就離婚影響不好。又說離婚得分割財產,對米家也是個大損失,他認爲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處理這件事。
譚薇不想讓兒子的離婚事拖得太長,就想製造個事件給陸夢華抹黑,逼迫她在不利的條件下跟米寧離婚。她找自己的侄女譚小鴿商量出一個辦法。
星期天,譚小鴿到姑姑家串門,譚薇說今天天氣挺好,我們下午去看場電影,然後去飯店吃飯吧。譚小鴿說好。譚薇又讓陸夢華也一起去,說咱們幾個女人今天一起快樂快樂。
平日裡譚薇對陸夢華很冷淡,今天卻讓她跟着一起去看電影、吃飯,陸夢華有些受寵若驚。她高興地跟婆婆與譚小鴿出了門。
看完了一個新片,三個女人又走進雲夢賓館的高檔餐廳,譚薇讓譚小鴿和陸夢華每人選一個好菜。譚小鴿要了個“佛跳牆”,陸夢華要了個“清蒸桂魚”。譚薇又要了“脆皮燒肉”,“魚香茄子煲”,還有“杏仁拌西芹”,譚小鴿是一家大公司公關部的副部長,很能喝酒,她要了瓶“五糧液”,譚薇要了一瓶法國葡萄酒,三個人就吃喝起來。
譚小鴿笑對陸夢華說:“嫂子,你也喝點兒‘五糧液。’”說着就要給陸夢華倒酒。
陸夢華笑說:“我不太能喝白酒。”
譚小鴿說:“嫂子,你現在是副總經理了,應酬多了,要多鍛鍊喝酒呀,這樣對經營也有利呀。你今天就陪我喝些白酒。”
陸夢華也不太好一直拒絕,所以就陪着譚小鴿喝了。
接着譚薇也勸陸夢華喝“五糧液”,“夢華,小鴿說得對,你得多鍛鍊喝酒呀。”說完也給陸夢華倒酒。
婆婆倒酒,陸夢華不好拒絕,就都接受了。
吃喝了近兩個小時,一瓶“五糧液”喝光了,陸夢華喝了差不多有四兩。還喝了些葡萄酒。譚小鴿又去吧檯買了果汁,並偷偷在果汁中放入安眠藥粉,拿給陸夢華喝。這樣陸夢華就完全被酒精和安眠藥麻醉了,人事不醒。譚薇讓一個男服務員將陸夢華背到樓上的臥房休息。
男服務員將陸夢華背進二樓2012號房間,放到牀上,然後走了出去。
譚薇對譚小鴿說:“你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了。”
譚小鴿上前將陸夢華的衣裙脫了,只剩下胸罩和三角褲衩。這時她笑說:“明天媒體的記者一進來,就有好戲可看了!”
“好了,我們走吧!”譚薇對侄女說。
“好。”譚小鴿又把陸夢華的外衣扔進了衛生間的洗臉池下。
走出房間,譚小鴿小聲對姑姑說:“這回哥和陸夢華的離婚就好辦了,陸夢華想不離也不行。財產分配上她也得吃大虧。”
譚薇笑着點點頭。
陸夢華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想小便,憋得很難受。她迷迷糊糊爬了起來,以爲是在家裡,就摸黑走向臥室對面的衛生間。其實她是走進了對面的賓館臥房,那間房房門竟然沒有鎖,她進去後上了衛生間。
小便後陸夢華走出衛生間,頭腦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她扶住牆,依稀看到眼前有個大牀,她搖晃着走了兩步,撲到大牀上,又昏睡過去……
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來本市開會的東方大學教授李正言。他剛纔去送一個來訪的朋友到樓梯口,沒有鎖房門,到了樓梯口又與朋友聊了一件事。就在這時,陸夢華迷糊中走進了他的房間。
李正言送完朋友回到自己房間,室內只開着盞檯燈,燈光很暗,他看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他脫衣準備上牀睡覺。他中午午睡後就沒有疊被,掀開被子剛要進被窩,發現被裡竟然睡着個女人。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褲衩。李正言大吃一驚,連忙站到牀下。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來到了我的房間,光着身子躺到了我的牀上?她是個妓女麼?想來勾引我?李正言仔細看看昏睡中的陸夢華,她不像個妓女,嘴裡呼出濃烈的酒氣。看來她是喝醉了酒,起來上廁所,走錯了房間。或是喝醉了酒,又有夢遊症,走錯了房間。也怪自己,剛纔送客人到樓梯口,就沒有鎖房門。如果鎖了房門,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現在怎麼辦呢?已經十一點多了,不好再去驚動別人。再說,這女人只穿着胸罩、三角褲衩,也不好讓外人看見,搞不好,會給自己染上緋聞的。她醉得這麼死,也沒法問她情況。
李正言想了一會兒,決定再要個房間,自己到那個房間去睡。他給陸夢華蓋好了被子,走出房間,鎖好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