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許星辰。”
“你的夢想是什麼大學?”
“爺的夢想是不上大學。”
“那你爲什麼來Z市政法?”
“我親愛的母親大人逼我來的。”
“你以後在哪方面發展?”
“想在Z市黑道混。”
——
這就是許星辰在入學第一天說的話。她現在興高采烈地和一幫兄弟姐妹白呼着。
“哇,辰哥就是霸氣!”李蕊彤一臉崇拜。
“辰哥的夢想一定會實現!還有一年畢業,爲我們的未來乾杯!”
“乾杯!”
……
“辰哥,話說小弟們從來沒聽過您唱歌啊。”沈新路眨眨眼問。“那你今天聽嘛!”許星辰有了三分醉意,眯了眯眼眸含笑道。“等我去下洗手間。”
許星辰說不上千杯不醉,但是給他們喝倒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有在她高興的時候,和自己的朋友們纔會喝醉。她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衛生間,不斷用水往臉上澆着。
對面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目測一米八七的男子。
許星辰瞪大了眼,頓時醒了不少酒, “沃靠兄弟啊,這女廁唉,你這這……嘖嘖嘖。”許星辰搖了搖頭,“挺帥的一小夥子,幹嘛做這種事嘛,白瞎了,真的,嘖嘖嘖。”
男人眸中微有些許醉意,狹長的眼眸瞟過這個巴拉巴拉地說話的女孩,眉宇間多了一分戾氣。“閉嘴。”
“哎呦我說兄弟,你做錯事不讓我說啊,我是三好學生,你得向我學習。”許星辰不滿的嘟了嘟嘴,瞪了他一眼。
“小姐,你看好,這是男廁。”男人揉了揉眉心,咬着牙忍住怒氣答道。“你叫誰小姐呢,嗯?你才小姐呢,你——”許星辰特別討厭這個稱呼,她嘰嘰喳喳的說着說着,回眸不經意瞥見了門口標牌,震驚在原地悄然無聲。
“呵。”
男人脣齒間只透露出一個音節,轉過身走了出去。“唉不行,你得給我擋一下啊!這麼出去爺的臉丟盡了!”許星辰嚷嚷拽住男人袖口不放。
“你一個女孩子,誰教你這麼說話的?”男人皺眉,他討厭這種說話方式。“你家住海邊啊管的這麼寬,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管爺,切。”許星辰邊說邊扯掉男人的外套搭在自己頭上,撇了撇嘴道,“念你今日救爺一次,留個名,江湖有緣再見吧。”
“嗤。”他感覺這個女人太有趣了,男人脣角上揚,薄脣微張,“肖慕白。”“嗯哼,記住了,肖慕白,肖慕白……”“你呢?”肖慕白問。“辰哥。”
辰哥。
屁大的小孩管自己又叫爺又叫哥的,真是有趣。
——
後來,一夜的癲狂,他們所有人都很晚纔回宿舍。
清晨起牀,許星辰頭痛欲裂。“啊啊啊啊!”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用盡最快速度洗臉刷牙,叼着個麪包片便奔出自己的宿舍。
——
“今天我們Z市政法請來了在英留學六年的最年輕的政治經濟教授,請他爲同學們作關於當今時政報告,同學們熱烈歡迎!”
“切,又是個知名教授啊。”許星辰砸吧砸吧嘴,不屑道。“辰哥,聽說這個教授真的很年輕很帥耶,前兩天才剛回國。”李蕊彤滿臉興奮。“嘖嘖嘖,老色批!我鄙視你。”許星辰在一陣陣掌聲中豎起了中指看向李蕊彤。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時政金融教授,接下來的日子裡由我來給你們教授時政熱點和金融財政,希望大家可以共同努力配合我,祝願大家取得好成績。”男人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棕黑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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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太帥了吧也?”李蕊彤眼睛都要直了。許星辰看着這個教授皺了皺眉,奇怪,怎麼有點眼熟呢。自己又沒去過英國,怎麼能認識這位教授。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肖慕白,以後的日子裡大家請多指教。”肖慕白稍稍彎腰,謙虛極了。事實上肖慕白也確實沒比他們大幾歲。
“沃c a o !”臺下突然鴉雀無聲,都音這一聲戛然而止。
許星辰念着肖慕白的名字,一下想起了自己在哪見過他了。
“咋了辰哥,你認識肖教授?”李蕊彤問。
“嗯,算是。”“在哪認識的啊?”
在哪啊?
在男廁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