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連樓頂都檢查了一遍,更是連滴血都沒有。 最怪的是,我們在挨家挨戶走訪的時候,也沒聽說誰家裡少了什麼人,現在連死者的身份沒有確定,剩下的所有調查都無法展開……
招財他們因爲擔心我們,也是一宿沒睡好,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因爲知道兇手在樓裡,所以我還是一再的囑咐他們,除了我和警察之外,剩下的人通通不要開門。
現在明知道兇手在樓裡,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他是誰?分屍的現場什麼地方?這會兒天色馬要亮了,到時這大樓裡的居民班的班、學的學,到時候大樓的警戒是解除還是不解除呢?
在白健有些焦頭爛額之際,法醫那邊兒傳來了消息,死者爲男性,年齡在28-35歲之間,身高約1米78,身體健康,雙手十指有明顯的老繭,應該是從事體力勞動的。
目前從收集的所有屍塊來看,還缺少一截小腿和部分的內臟,如果不是沒有找到的話,那是兇手有可能還沒有來的及拋下樓下。
白健聽後捏了捏眉心,然後轉頭問他身邊的一位小警察說,“昨天下午的監控看了嘛?有沒有什麼不該出現在大樓裡的人,或者說有沒有不住在這裡的什麼人進來後沒出去?”
小警察聽了翻開本子看了看說,“小劉正在監控室裡繼續看呢,不過現在已知的不是這裡的住戶,來了又沒走的除了張進寶和丁一之外……只剩下一個快遞員了!”
白健聽了臉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說,“聯繫快遞公司了嗎?那快遞員下午回公司了嗎?”
“之前聯繫過了,那個快遞員的電話打不通,不過快遞公司說這也是正常的,因爲快遞員在晚下班之後通常是會關機的。如果想要聯繫到他,得等到第二天班。”小警察說道。
“沒有他家裡的地址嗎?”白健語氣有些急切的問。
小警察搖搖頭說,“沒有,因爲快遞公司的人員流動性大,所以大多都只留個聯繫電話。”
我聽了插話說,“這樣看來也只能等天亮了,大不了解除警戒的時候你們都做好登記,是不是的常住戶?準備去做什麼?”
白健聽了點點頭對我說,“也只能這麼辦了,你們累了一晚了,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在給你電話……”
當我走出大樓時候,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老趙正在單元門口和警察做着登記。我看着一個又一個班學的人離開了大樓,心裡突然有些擔心招財,畢竟現在離開的人沒有什麼危險,可留在大樓裡的不同了。
於是我走到老趙的身邊對他說,“招財呢?”
老趙笑了笑說,“那個小懶貓還在睡覺呢!”
我聽了點點頭對他說,“那行,今天招財我先接到我家待一天,你晚下班的時候再來我家把她接走行了。”
老趙一聽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怎麼?還沒抓到兇手?”
我微微點頭說,“嗯,所以我不太放心讓招財一個人在家……”
“那行,我現在給招財打個電話,讓她收拾收拾趕緊下樓。”老趙說道。
之後我們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招財才老大不願意的走下樓對我說,“我也不出門,能有什麼危險啊?”
我瞪了她一眼說,“別廢話啊!在這種事兒男人說的算,你沒有發言權!!”
招財聽後對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徑直走向我們的汽車。丁一見了笑着對我說,“還男人說的算?沒想到你還這麼大男子主義呢?”
我一臉無奈的說,“別的事兒可以慣着她,可這事兒卻不行,真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後悔晚了!我感覺兇手還在大樓裡……”
回到家後,我們三人集體補覺,現在招財來了,我也只好跑去跟丁一擠一張牀。結果剛睡到午,我接到了白健的電話,說是屍體已經拼好了,讓我現在過去看看。
沒辦法,我只好從牀爬了起來,然後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招財,於是我給她留了字條,警告她一天都不許離開,如果午我們沒有回來,冰箱裡有零食,先湊合着吃點兒。
等我們火急火燎的趕到白健那裡時,他正和幾個同事在討論案情呢,現在死者的身份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因爲那個快遞員今天早沒去班。
隨後警方讓快遞員的同事過來認屍,最後的結果沒什麼懸念,是那個快遞員。雖然他的腦袋已經摔的稀爛了。可是他左臂的紋身還是被他的同事認了出來。
這個快遞員叫左輝,湖北人,今年年初的時候剛來本地打工。據他的同事反映,左輝爲人平和,從不會和客人起爭執,他在快遞公司裡的人緣也還不錯,沒聽說他有什麼仇家。
根據快遞公司昨天的記錄,這個左輝送到這棟大樓裡的快遞包裹一共有5件,分別是16樓的李達明、9樓的孫娟、8樓的劉小蘭。其劉小蘭和孫娟都是兩件,所以一共5個包裹。
劉小蘭是名小學教師,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孫娟是個公司的小職員,而且還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最後的這個李達明雖然是個男人,不過他是我們昨天在16層遇到的那個需要透析的男人……
這麼一看,這個左輝在進入大樓後接觸的幾個人當,沒有誰有這個能力去殺人分屍啊?之後白健讓人找到這三個人,分別對其做了筆錄,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根據大樓外的監控顯示,這個左輝是在昨天晚9點15分的時候進入的大樓,聽他的幾個同事說,昨天因爲包裹太多了,有許多還是昨天必須送到的,所以他們都是一直送到晚9、10點鐘。
而我們從招財家裡出來,準備去k歌的時候差不多應該是10點20左右,那這個左輝應該是在9點15分到10點20之間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