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正也沒閒着,每日裡早出晚歸,行色匆匆。
曼曼也不問。
只是曼曼出月子這天,陳雲正懶散的躺在牀側,支着頭對曼曼道:“今天我帶你出去一趟。”
曼曼正背對着他着衣,聽這話不由的頓了下,攏住了衣襟回頭問他:“出門嗎?要去哪兒?”她的身份始終是個顧忌,她還真沒有堂堂正正的出過門。
陳雲正的眼睛掠過曼曼若隱若現的風景,眸子裡的神色暗沉了下去,卻也知道此時不是求歡的時候,忙轉移了視線,道:“你也來陳洲府好些日子了,我帶你去院長家拜望一下。”
曼曼驚訝的道:“你帶我去?這,合適嗎?”
陳雲正有些不悅的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他也算是我的授業恩師,對我極好,你是我媳婦,與我榮辱一體,去拜見師尊在情理之中,要不是你身子不便,早應該去了。”
他的一句“媳婦”,倒是說的曼曼眼裡涌上了一層笑意。知道他是討好她的意思,並不當真,便道:“你該早說,我也好準備禮物,白眉赤眼的空手上門,可算什麼呢?”
陳雲正見曼曼又是通情達理的模樣,心滿意足的摟了曼曼的腰,大手在她腰側摩挲,道:“你來準備,我信得過你。先生是個很好的人,授課風趣幽默,待人平易溫和,你別怕……師母更是個難得的好脾氣,總是笑眯眯的,待我們同窗都像是親生兒女。時不時還親自下廚做些家常菜留我們吃飯,誰的衣服破了,她便親手給我們縫上……”
曼曼認真的聽着他講些書院裡的瑣事,言談話語之間,都是對這位溫先生的仰慕。便是溫師母,在他眼裡,也是個堪比母親還要親切溫和的角色。
聽起來,溫先生夫妻並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就是普通的殷實小康之家,平素還要對學生們多加照顧,想來身邊也沒多少人服侍。
讀書人都比較清高,品味又格外高雅,像溫先生夫妻這樣,那些奢侈華麗的東西,於他們來說都是俗物,倒不如送些家常的東西反倒顯得親切些。
曼曼聽的出神,自己在心裡想着究竟送什麼禮物,完全不防陳雲正在她腰間摩挲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滑到了背部。
曼曼還問呢:“你說備些什麼禮物好?我又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事兒,心裡沒譜呢。”
陳雲正眸子裡的顏色越發的黑沉,他的大手撫觸着曼曼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看似正正經經,其實正在心裡面感覺着她那柔滑優美的曲線,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腦子裡也都是曼曼那滑膩雪白的肌膚。他有意無意的扯着曼曼的衣服,肩頭、胸前的雪白就越來越多,看的他心頭亂跳,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至於曼曼說什麼,他根本沒聽,只是心不在焉的盯着她那漂亮柔美的脣瓣,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咬上一口。
曼曼自己扳着手指頭,道:“要不送上兩匹上好的布?凡是女人,應該沒有不喜歡漂亮衣裳的……不過也說不準,不知道溫師母會不會喜歡。溫先生喜歡喝茶還是喝酒?要不再送兩包茶葉,兩壇東陽酒……家裡還有我最近讓人種的小白菜、小油菜,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市面上的青菜還沒下來呢,也一起帶過去給溫先生和溫師母嚐嚐鮮,雖然不貴重,好歹是你我的一點心意。”
陳雲正唔了一聲。
曼曼覺得哪裡不太得勁,一低頭,才發現沒繫好的中衣褪下大半,她現在幾乎是赤着上半身面對着陳雲正。
她撩起眼皮不滿的看向罪魁禍首,他卻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曼曼似笑非笑的斜着看他,問道:“唔,是什麼意思?是同意呢還是反對?”
“唔,同意。”陳雲正敷衍着,眼神從曼曼光潔的肌膚上掠過,道:“你瞧,我對你是言聽計從,做爲回報,你是不是也該對我惟命是從啊?”
曼曼點頭,道:“禮尚爲來,好像確實應該如此。不過,你確定打算把一大早上的時光都消耗在這裡?”
曼曼真是高估陳雲正了,他聽着曼曼這話裡沒有十分抗拒的意思,眼睛便閃了閃,道:“有何不可?我只跟先生說最近要帶你登門,可沒說準一定是今天。如果你有興致,我們可以一整天都在這兒度過。”他雖氣質慵懶,可眼睛亮的刺目,直直的落在曼曼的脣上,還情不自禁的潤了潤他自己的脣,啞着嗓子道:“我十分樂意全程奉陪……”
他敢情樂意,她不樂意!
曼曼氣衝腦門,伸手打掉他不老實的爪子,道:“你正經點,說正事呢,你就不能把你腦子裡那點心思藏的再深點?”
陳雲正抿抿脣,有些悻悻的收回手,眼巴巴的望着曼曼喚她:“曼—曼—”
曼曼一撫胳膊,被他這麼一叫,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只得蹙眉問他:“幹嗎?”
他湊過來,小聲道:“你,到底,好了沒?可以……了嗎?”
曼曼推開他的俊臉,強忍着心頭撲通撲通的亂跳,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很好,躲開躲開,都什麼時辰了?太陽都照進來了。”
陳雲正看她逃一般的赤腳下了地,慌亂的趿上鞋,胡亂的穿上衣服,一縷壓抵不住的笑從脣角溢出,指控她道:“你撒謊,天還早呢,哪裡就出太陽了?”
曼曼把他的衣服兜頭罩在他臉上,道:“別囉嗦了,要起就快起,不起來你就閉嘴……”睡你的。
陳雲正也不扯開衣服,直挺挺的躺在那,不知道是在生悶氣還是在發呆。曼曼都收拾差不多了,見他還不動,便疑惑的走近牀邊問:“你怎麼啦?”
陳雲正悶聲回答:“不舒服。”把他撂這冷這麼久才知道關心他啊?
曼曼撩開蓋在他臉上的衣服,明知道他是裝的還得好聲好氣的哄他:“哪兒不舒服?”騙人吧他就,剛纔還興致勃勃呢,這會就裝病?
陳雲正猛的欠身,一把拽住曼曼的手在自己胸口上亂摸,委屈的苦着臉道:“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不舒服。”
說着說着把曼曼的手按在他雙腿間就不動了,眼中閃着賊笑,臉上卻還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這麼大人了還裝病,要不要臉啊?
曼曼使勁往回抽手,不能得逞,只得道:“既然你不舒服,就那多躺躺,我叫人去給你請大夫……”
陳雲正一伸手摟住曼曼的腰,翻身把她壓在身底下,兇狠的咬着她的耳垂道:“請什麼大夫?除了你,誰也治不好我的病。”
曼曼哭笑不得,擡手攬住陳雲正的脖頸,羞他道:“你羞不羞啊?怎麼總是跟個討糖吃的孩子一樣?要什麼還不肯直接說,總叫我猜猜猜,我哪猜得出來?”
她就是猜出來了也還要裝傻。
陳雲正吻上覬覦了一大早上的脣,廝纏了許外,才氣喘吁吁的道:“我正大光明的跟媳婦親熱,怎麼就羞了?曼曼,已經出了月子了……”
他可憐巴巴的瞅着她。
曼曼闔上他的眼皮,隔開他火熱而灼人的視線,忍羞輕聲道:“大早上的,你就沒一點正經,再怎麼着,也得等晚上……”
陳雲正纔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邊肆意親着曼曼的脖頸,一邊含糊的道:“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
曼曼躲避不及,又慌又怕,只得捶着他的肩膀道:“我這纔出月子,你忍都忍這麼長時間了,還差這一天兩天?”
陳雲正哼哼唧唧着道:“別說一天兩天,一刻兩刻我都忍不得了,曼曼,曼曼,你最好了,你忍心看我這麼辛苦?”
三兩下就把曼曼剛穿上的衣服又給扒了下來。
曼曼的雙臂都纏在衣服裡,正好給了陳雲正可乘之機,他三兩下揪扯開曼曼的衣裳,看着眼前動人的美景就有些挪不開眼。
曼曼扭動着身子,羞怯的道:“你,你放開我,這,這樣不行……”
她一動,那兩團柔軟就跟着跳躍,勾的陳雲正口乾舌躁。這些日子他可比從前還要老實,連親吻撫摸的權力都沒有了,如今眼巴巴的湊到了跟前,他要是還能放過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自己也漲紅了臉,瞅着肌膚都泛着淡粉的曼曼,低聲道:“曼曼,那個,是什麼味道?”
“什麼?”曼曼腦子裡轟隆一聲響過一片炸雷,沒等反應過來,就見陳去正頭一低,已經含了上去。
不輕不重的吮吸,帶給曼曼徹骨的酥麻,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伏在胸前的頭顱,回過神來羞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陳雲正擡起頭,脣上一片晶瑩水潤,嘴角還有那麼一滴乳白,他邪笑着親上曼曼的脣,將那股淡淡的奶香渡過去,道:“有點腥,有點甜,還有點香……”
曼曼又羞又氣,腿腳一陣亂蹬,歪打正着,一腳踢到陳雲正的大腿,他沒提防,唉喲一聲就從牀沿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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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