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啊,紫茜身體如何了?”趙文易笑眯眯的看着‘色’郎君問道,還真是迅速,這纔多長時間就懷了身孕。 是不是在此之前兩人便有了關係,不然紫茜也不可能一張口就要嫁給他?想着,趙文易心中不由嘆氣,現在的年輕人呢。
“教主,紫茜一切都好,您放心便是了。”‘色’郎君滿臉恭順的說道,總是很不得生吃了趙紫茜,在趙文易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來。“呵呵,這樣就好,這‘女’人懷了身子可是大事,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顧她,明白嗎?”趙文易笑呵呵的說道,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義‘女’,等他們孩子出生了,打小便是無爲教的人,好生培養,也是自己後人的得力助手。
“是,屬下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嘴上說着,‘色’郎君心都在滴血,趙紫茜肚子裡的那個孽種是誰的種自己還不知道呢,這個帽子實在是戴的憋屈。
趙文易點了點頭,吩咐道:“嗯,那你快些回去吧,這段日子你安心呆在家中就好了,事情本座會‘交’給別人去做的。”
“是,那屬下就告退了。”施了一禮,‘色’郎君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色’郎君成親之後第一次見到趙文易,給趙文易的感覺只能說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往日鋒芒畢‘露’的‘性’子收斂了不少,說起話來也是中規中矩,不再向以往那般油嘴滑舌。這樣的人,才時能擔當重任的人,再加上這份親戚關係,是該給他加加擔子了。
‘色’郎君卻不知道自己要升職了,苦着一張臉萬般不情願的出城回到別院。爲了讓趙紫茜安心養胎,前幾日教主特意派人來告知這座宅子讓自己二人住着。這樣也好,大家不相往來,誰也發現不了自己的隱疾。
“老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夫人正等着你呢。”看着‘色’郎君進‘門’,‘門’前得了吩咐的‘門’子滿臉討好的說道。
‘色’郎君一怔,怒氣衝衝瞪了‘門’子一眼,甩開大步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搞得‘門’子一陣納悶,自己也沒說錯話啊,這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
‘色’郎君倒不是置他的氣,而是一聽‘門’子稱呼的那聲夫人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再加上趙紫茜的惺惺作態,更是讓他覺得屈辱,如何能不生氣。
沒去正廳,直接繞到後院進了自己的屋子。自打成婚第二日,‘色’郎君便搬出了新房,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自己這麼做,原本還擔心被別人察覺出什麼不對,但是現在趙紫茜懷了身孕,一切都變得有理有據了。
趙紫茜也是沒辦法,這才成親幾天便懷了身孕,若是和‘色’郎君形同陌路,別人一定會懷疑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所以心中雖然恨不得永遠不見‘色’郎君,但表明上也得裝作相親相愛。
聽到下人來報‘色’郎君回了自己的屋子,趙紫茜心中倒是沒什麼感覺,吩咐人分了一份兒飯菜給他送去,自己坐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段日子食量越來越大了,真的肚子也愈發的打了來。趙紫茜看在眼中喜在心頭,從今往後,自己再也不是孤單一人了。
“蔡哥哥,有段日子沒見到鄭護法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裡?”那羅伊慵懶爬在蔡文遠強壯的‘胸’上問道。
蔡文遠呵呵一笑,臉上帶有一絲不屑說道:“還能幹什麼,自然是老‘毛’病發作在外瞎忙了。他整日東奔西跑忙裡忙外,大事小情一件也捨不得‘交’給別人,雖然看上去是事事親力親爲,但是以一己之力攬下這麼多事,哪裡能不出紕漏。唉,也不知道教主看上了他那點,非得把護髮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他。”
蔡文遠眼睛雪亮,早就知道鄭山川看自己不順眼。雖然表面上對他這位老前輩尊敬的很,但是心中卻是狠不能直接把他踢下臺換上別人。到時候論起資歷來,自己可就算的上德高望重了,等着大事一成,便是開國第一功臣。
“蔡哥哥說的是,這鄭老匹夫爲人驕橫,能力卻是一塌糊塗,這麼多年多少大事都是他辦砸的。就他這樣的人也能竊據高位,教主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若是讓關老大當護法,到時再加上蔡哥哥你的智謀,我無爲教何愁大事不成。”那羅伊一邊輕輕的撫‘摸’着蔡文遠的‘胸’膛,一邊氣氛的說道。
蔡文遠呵呵一笑,擡手扶住她的下顎笑道:“好妹妹,你這腦袋瓜可是有幾分做軍師的潛質,改日我和教主說說,若是他同意,你可就是我無爲教的‘女’軍師了。”
那羅伊眼神一亮,手上動作更是輕柔幾分,慢慢的想着被窩裡劃去。光天化日,屋子裡再次‘春’光四‘射’,好季節啊。
從杭州匆匆趕回來的鄭山川倒是不知道有人正在琢磨着奪取自己的護法之位了,臉上興奮難掩,腳步飛快的進了宅院。
“教主,事情成了。”沒有行禮,進‘門’的第一句話鄭山川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趙文易。
趙文易神‘色’一喜,滿臉欣慰道:“辛苦護法了,這段日子爲了教中大事你動奔西跑,眼下事情還需要一段時日,你就留在鎮江好好歇息幾日吧。”
鄭山川笑着擺了擺手,“多謝教主關心,屬下這身老骨頭還能再折騰幾年。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說動紅‘毛’鬼和咱們聯手,這可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屬下不親自去辦,這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
“護法,聯絡紅‘毛’鬼一事,廣東總堂已經派遣得力干將去辦了,你這常年東奔西跑的也不是個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無爲教可就大傷元氣了。”趙文易臉上有些擔憂道,對於鄭山川,自己可是很看重的。
雖然這人能力一般,但是對自己忠心耿耿,比起有些小心思的蔡文遠來更加值得信任。而且無爲教的勢力不小,自己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衡教內各方勢力,不然一家獨大,遲早都是個禍端。
這話聽在鄭山川耳朵裡,心中也是高興,教主這般擡愛將自己視作教中柱石,就憑着這份恩情,自己就算是爲他丟了‘性’命又有何不可?“教主請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呵呵,這次事情重大,您若是不讓屬下前去處置,那纔會憋壞身體呢。”鄭山川少有的開起了玩笑。
趙文易一怔,隨即搖頭苦笑,有些無奈道:“好吧,那你今日現在鎮江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吧,畢竟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成的,你也不必急於一時。”
“是,全憑教主安排。”鄭山川點了點頭,這次倒是沒有再推辭,說句實話,連着這麼多天忙裡忙外,自己還真是有些累了。
紅‘毛’鬼皮膚白皙潔淨,身材高的換身‘毛’發濃密,身着‘褲’襖足凳革靴,腦袋上常年戴着一頂紅‘色’和長帽,遠遠看去多數人都會以爲這是紅頭髮,再配合上他們的長相,稱之爲紅‘毛’鬼倒也合適。
廣東總堂堂主杜千秋身高八尺,竟然和紅‘毛’鬼不相上下。一身勁裝穿在身上更是顯得英武,隨行的幾名下屬也個個都是高人一頭的大漢,這時面對坐在對面的五個紅‘毛’鬼,在氣勢上倒是平分秋‘色’。
“杜老大,這位是思傲牧先生,此地夷人全部對他惟命是從。”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的漢人。雖是漢人相貌,但是在衣着上卻和紅‘毛’鬼一般,一眼看上去更是滑稽。
“思先生,久仰了。”杜千秋很是客氣對着對面而坐的思傲牧拱了拱手,心中卻在納悶,這紅‘毛’鬼的名字還真是夠拗口的,也不知道他們爹孃是怎麼想起來的。
思傲牧卻是瞪着兩眼傻傻的看向了翻譯,在大明朝住了有些年頭了,可是這漢話還真是沒學會幾句,沒別的,實在是太深奧了。
翻譯也是一怔遲疑,這麼多年都和夷人生活在一起,辦事說話也多是和他們學的,杜老大這樣的打招呼,不免有了幾分生疏。
不過畢竟是家鄉話,這稍微一遲鈍,翻譯總算是明白反應過來對着杜千秋抱歉一笑,扭頭嘰裡咕嚕的對着思傲牧說了起來。
杜千秋一陣皺眉,早就聽說這些紅‘毛’鬼說的不是人話而是鳥語了,以前一直未曾見過,這次可算是開了眼見。不過有一點自己很好奇,眼前這個黃皮膚的傢伙是怎麼學會這鳥語的?
不過這個問題沒有人會給他解釋,只見那紅‘毛’鬼思傲牧也是嘰裡咕嚕的對着翻譯說了幾句,那傢伙便扭頭對着自己笑道:“杜老大,思傲牧先生說你……對您的大名,他也是如雷貫耳。”
杜千秋忍不住一笑,心中倒是鄙視得很,沒想到這些紅‘毛’鬼也會拍馬屁啊。什麼如雷貫耳,這些自己不斷變換身份,這杜千秋的名字就算是江湖上也沒幾個人知道,他一個紅‘毛’鬼是如何知道的。
不過這事想想也就算了,正事還是要談的。“思先生客氣了,敢問前些日子在下派人說的聯手一事,思先生可有定論?”
又是一陣嘰裡咕嚕,翻譯擡頭笑道:“對於杜老大提出的聯手一事,我們思傲牧先生非常感興趣,但是事成之後能得到什麼好處,咱們雙方還是需要好好商議一下的。只要條件合適,到時任憑杜老大驅使。”
對方先小人後君子,江湖氣十足的杜千秋也不想讓人家看扁,呵呵一笑,“也好,只要在我們是我們能辦到的事情,思先生想要什麼好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