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陽對視了一眼,才問道:“開山口的人是誰?”
鑽山豹搖頭道:“不知道!按照當時盤山鷹的推算,開山口的人,應該就是在最近幾天自己趕過來。”
鑽山豹擡頭看向我道:“盜門這麼多人邀請葉當家,我看,他們是把你們當成踩路人了。”
我站起身來在屋裡走了兩步,下意識的伸手往自己身上摸了一下,卻發現我身上的玉佩沒了。
我臉色頓時一變:“鑽山豹,剛纔你那個手下處置了沒有?他可能不是你手下。我身上的東西被人摸走了,從我進村子,就接觸過他一個人。”
鑽山豹的臉色也變了:“老三,老三……”
鑽山豹連着喊了兩聲,不見有人迴應,才帶着我們鑽進了地窖。
鑽山豹的幾個手下全都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那個要被處置的人,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我往屋裡看了一圈,指了指遠處的水缸:“那裡有人!”
鑽山豹過去掀開缸蓋一看,氣得破口大罵:“他麼的了,看你那個熊樣兒,老子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鑽山豹伸手就從水缸裡拽出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來,那人的模樣就是跟我起了衝突的傢伙。
葉陽走到桌子前面,把油燈往下傾斜了一點,燈光所到之處,立刻現出一行字來:“感謝兩位當家厚賜,金銀手,就此別過。”
林照低聲道:“這是空門裡有名兒的偷兒,金銀手。他把什麼東西摸走了?”
我轉身看向從水缸裡鑽出來的人,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老三,最後才把目光落在了鑽山豹的身上:“朋友,咱們是不是該重新認識一下了?”
鑽山豹微微一愣:“李當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平靜看向鑽山豹道:“空門弟子求財,可以單獨出手,也可以互相配合。”
“從我身上摸東西不算困難,想從我眼皮底下把東西弄走,可就難了。那枚玉墜上,被我下了巫咒,只要離開我十米,我就感應得到。”
“那人並沒從我身上弄走玉墜,他只是探了一下底兒。真正動手的人是老三。”
“他們下來想要清除玉墜上的巫咒,結果沒能成功,我又忽然趕了下來,他們只能把玉墜藏在你的身上。”
“我說的對吧?”
鑽山豹的臉沉似水的道:“李堂主,我對你以誠相待,你卻如此看我,未免過分了吧?”
我哈哈笑道:“如果,你真是鑽山豹,我的確做得過分了。可惜,你不是。”
我盯住對方道:“你的賣相倒是有點像東北鬍子的傳人,可你犯了一個錯誤。你在敬我酒的時候,第一碗下去,不該亮碗。”
“我教你一句,東北綠林道,主人喝酒不先亮碗,只有客人才會亮碗,代表着自己是誠意而來。你弄錯了!”
鑽山豹臉色不改的笑道:“李當家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東西我已經拿了,自然不會還你。你還是當交了我這麼個朋友吧!”
“實在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跟賊做朋友的習慣!”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對方道:“況且,我的東西還沒在你身上。林照!”
林照攥着拳頭把手擡到半空,五指一張,兩枚拴着紅繩的玉墜就從她手裡落了下來,懸在空中來回晃動。
林照雖然不是空門中人,但是她的十三絕手,卻快到了連空門高手都望塵莫及的程度,只要確定了目標的位置,想把東西摸回來,易如反掌。
我笑着說道:“朋友,帶着你的人走吧!咱們後會有期。”
對方的嘴脣連着顫了幾下,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便帶着兩個手下垂頭喪氣的走了。
我在地窖裡轉了一圈,才把真正的鑽山豹從一口空水缸裡拽了出來。我問過對方之後才知道,真正的鑽山豹叫黃俊,他跟我說的話和那個假的鑽山豹差不了多少。
唯一不同的是,黃俊把祖上傳來的地圖給丟了,那張地圖更爲詳細。
假鑽山豹過來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那張地圖!
那他就不應該在我這裡節外生枝。
我看向了黃俊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跟我說?”
黃俊哭喪着臉道:“我的李當家啊!你是不知道啊!鑽山豹這行在我爺爺那輩就沒落了。我能在這兒混下去,幹得全都是幫人跑腿的活兒啊!我還能知道什麼?”
我看着鑽山豹兩眼放光:“咱倆合夥幹個買賣怎麼樣?幹好了,我保證你發大財。”
鑽山豹黃俊一下站了起來:“李爺,你想幹什麼買賣儘管說。只要能發財,你讓我刨了自己家祖墳都行。”
我緊盯着黃俊道:“我就是讓你刨自己家祖墳!”
黃俊當時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