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天氣尚好,周展行約了程昊東打球,這次帶了兩個女明星來。雨欣算是一線女星了,長得是真美,臉蛋好看,身材火辣,周展行可是下了血本才追到她,這剛追到手,可不是要拿來得瑟一下。徐涇這是第一次見到雨欣真人,眼睛都看直了,氣的周展行踹了他好幾腳。雨欣倒是很受用,這些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就沒有不被她的美貌折服的,越是看她,她心裡越是自得。她身邊的是公司的小師妹沈月,周展行特意交代她要帶一個清純可人的過來,沈月二十出頭,眼角有些下垂,看起來無辜又羸弱,就是性格有些溫吞。
周展行就是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原本雨欣並不是很滿意,但是他長得確實不錯,出手又大方,索性就玩玩吧。想到這裡,雨欣向程昊東看去,那纔是寧城最優質的男人。不過從面開始,他的目光就不再自己身上,應該說不再任何人身上,和周展行說了幾句話,臉上冷冷淡淡,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這樣的男人,吸引力是致命的,但是傷害也可能是致命的,你或許可以得到他的錢,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雨欣這些年看過太多男人,深知他這樣的人不是自己能碰的,只是看着他難免有些失落罷了。
沈月亦步亦趨的跟在程昊東身邊,相對於其他人的女伴,沈月離程昊東的距離可以再塞下兩個沈月。說是女伴,其實還不如球童和他互動的多,沈月心中有些憤懣,但是程昊東實在是太迷人了,以至於她這點憤懣很快便消散了。打了一會,程昊東放下球杆,坐到了椅子上,沈月見狀忙遞了條毛巾給他。程昊東似是此時才留意到身邊站着人,T恤牛仔褲,扎着個馬尾,倒有幾分像顧彤的打扮,於是朝她微點了點頭。沈月見他終於肯搭理自己了,連忙也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前段時間,周展行接到了蟲蟲的電話,說程昊東在找的那個女人,她找到了。當時他是一頭霧水,什麼女人?自己完全沒聽說這件事。想問問程昊東,卻又覺得這點小事,不至於特意去問,省得又被他教訓。從蟲蟲的話裡,大概總結出:程昊東在雲景遇見了一個清純可人的女人,後來去會所找了一次沒找到。他對這件事的真實性存疑,因爲從程昊東從未對什麼女人上過心,不過蟲蟲倒是說的信誓旦旦,堅持說程昊東那天沒有找到想找的人,臉上的神情很是落寞。周展行半信半疑,再想問她那個女人在哪裡,是幹什麼的,蟲蟲就三緘其口了,只說“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想你了。”周展行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現在整顆心都在雨欣身上,根本沒閒工夫去找她。今天接雨欣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件事情,隨口問了問,有沒有清純點的小妹妹帶過來一起玩,於是就帶了沈月過來。
東遠最近在攻海州的項目,海濱城市開發向來是大熱門,除去基建工程,衍生出的很多項目也是大肥肉。徐涇現在幫着家裡做綠化的生意,但是他資質有限,業務做得一般,一個太子爺被公司銷售總監壓得擡不起頭來,很是鬱悶。不得已,又是來找程昊東開口,原本自己手裡的業務大部分也都是他照顧着。
男人聊生意,女人一般不插嘴,一是因爲不懂、二是不瞭解這背後的彎彎繞繞,貿然開口,也不合適。雨欣是見過世面的人,只在一旁喝着茶。安靜的聽着,偶爾陪着笑幾聲。沈月第一次見到這些人談生意上的事,倒是很好奇,幾次想插嘴,都被雨欣眼神制止了,畢竟是她帶來的人,真是不懂規矩,她也要跟着丟臉。
聊到關於海州政府一直吊着東遠,態度曖昧不明的時候,沈月終於忍不住插嘴道:”我看那些人就是爲了錢,咱們給他好處費不就行了,幾百萬,再不行一千萬總夠了吧?" 但並沒有人接話,沈月有些尷尬。
政府辦事向來有他們的考量和章程,哪裡是錢的問題,否則東遠這麼大的集團也不會被這個項目難住。更何況區區幾百萬,說出去也要叫人笑掉大牙,更何況還一嘴一個“咱們”,誰和你是“咱們”?真是上不得檯面!雨欣瞪了眼沈月,很是後悔今天帶她過來,沈月覺得很委屈,自己又沒說錯什麼。周展行見程昊東皺着眉頭,只好打圓場,”沈月妹妹真是熱心,等下哥哥請你喝酒“。沈月聽到周展行這麼說,越發覺得自己沒問題了,笑的花枝亂顫。
山莊裡的酒自然都是很好的,雨欣示意沈月給程昊東倒酒,賣個乖,也就算了。沈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舉起酒杯嬌滴滴的說“程總,認識您真是太開心了。”
那語氣,對面的徐涇聽到了都打了個寒顫。
“等會還有點事,我就不喝酒了。“程昊東說道。
“那您這是不給我面子了呀。”沈月委屈的說道。雨欣的白眼要翻上天了,話都不會說,你有什麼面子?
沈月見程昊東不接話,有些尷尬,忙說道“沒事,您要辦什麼事,我幫你開車,送您過去。”這話說得,上趕着往上湊呢。
程昊東看着眼前這個穿衣打扮神似顧彤、行事說話卻天差地別的女人,不由得有些煩躁,他抓起外套,說了“有點事”就走了。
被當衆忽視,沈月紅了眼睛,周展行見她不識好歹的樣子,也只是草草應付幾句了事,
他原本漫無目的的開着車,不知怎麼的,就來到顧彤的小區門口,原也沒打算找她,卻那麼巧就看見她出來了,正想開門下去,就看見一個男人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