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的新軍師就是馬爾藍?”太子墨目光未沉,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夢棋點頭:“殿下,這軍師肯定是馬爾藍!軍師可以單獨住一間帳篷,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馬爾藍才選擇用軍師的身份混入軍營。”
如果這件事被齊子軒和馬爾藍介入,那麼敗仗也不奇怪了,也就是說,這次的戰爭看似是兩國之爭,實際上就是他能四個人的爭鬥。
“對上他們,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太子墨凝眸,心裡忽然就飄過四個字:陰魂不散。
好像自己在哪裡都會遇上,明明之前那人都差點死在自己受傷了。
齊夢棋也點頭:“對上確實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我們正因爲認識,所以有經驗,對付他們或許更得心應手。”
兩人當然不會知道他們的想法和齊子軒馬爾藍當初的想法如出一轍的相似,不同的是,齊子軒他們手裡掌握着真正能取勝的東西。
北戎的戰敗似乎成了不可逆轉的局勢,齊子軒一直掛帥,所向披靡,雖然受了傷,但是總是衝鋒陷陣在最前面,對軍隊無形中起到了鼓勵的作用。
而但凡齊子軒出戰的時候,必定有新奇的戰術作用,將士們已經習慣了,因爲這樣的戰術實用新奇,能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
就在齊子軒風頭正勇的時候,京城的飛鴿傳書送來了聖旨。
當時的齊子軒正在和一干將領們商討下一步作戰計劃,接到消息,齊子軒召開了字條。
看完以後齊子軒的眉頭就沒舒展過,他把紙條遞給了柳洛澤,一直到屋子裡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屋裡的每個人都皺了皺眉。
紙條寫的很簡單,大意就是世子立了大功,爲保世子安全讓世子速速回京。
“皇上怎麼……”其中一個老將重重嘆息一聲。
眼下士氣正高,倘若此時更換主帥必然低落士氣,北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衆將領紛紛嘆息,突然,有一個年輕氣盛的聲音
傳來,是今年新提拔的年輕將領。
“世子,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眼下軍中離不開世子啊!”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句話放在平常是沒錯,但是放在現在就是抗旨不尊,皇上的舉動其實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荒唐!這是皇命!”柳洛澤呵斥了那個年輕的將領,隨後看着齊子軒滿眼的惋惜。
皇命難爲,他們只要還是大周的子民就沒有不聽的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
“世子必須回去,不然恐生變故。”軍師模樣的馬爾藍一字一頓道。
別人看不出,她卻是明白的,皇帝大概是害怕齊子軒在邊塞掌握了兵權,那對皇家來說纔是真正的威脅。
齊子軒垂了眼眸,朗聲道“子軒這麼多天來承蒙衆位照顧,如今皇命難爲,子軒明日便啓程回京。”
“世子……”
大部分將領還是不願意齊子軒離開的,可是不想不代表就不會離開,所以最後的晚餐成了爲齊子軒的送行。
第二日迎着清晨第一縷陽光,齊子軒孤身駕馬離開,他拒絕了侍從的陪同,衝着柳洛澤抱拳讓他珍重。
而就在齊子軒走了不久,衆將領開始商議作戰計劃時才驚訝的發現,軍師也不見了。
柳洛澤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衆人也不敢再言語。
齊子軒離了大營不遠就放慢了速度,半個時辰後有一匹純白色的馬從遠處踏着黃沙而來,馬上的人英姿颯爽,是已經退了易容的馬爾藍。
當真巾幗不讓鬚眉,讓人無端覺得耀眼。
“我以爲你打算留下了呢。”齊子軒調笑道。
馬爾藍嫌棄地瞥了一眼齊子軒:“我怕你再被人拐青|樓賣了去。”
相視一笑,在京城等待着他們的纔是更大的挑戰。
反正已經奉旨回京了,所以他們也沒有真的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趕,反倒是路過一座都城總要進去轉轉,這樣一來二去,到了京城都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京城還是別樣的繁華,自打入了京,兩人都收斂了許多,牽着馬低調地走在路上,回京以後要先去皇帝面前覆命,所以兩人最後來到了皇宮。
層層通報後他們被引薦到了御書房。
“微臣齊子軒見過陛下。”齊子軒恭敬地行了跪拜禮,馬爾藍沒說話,安靜地跟着齊子軒跪着。
皇帝正在批閱奏摺,聞言當下了手中的摺子,讓兩人平身賜坐。
“朕看了前線的摺子,果然英雄出少年,這仗打的漂亮!朕重重有賞。”
皇帝似乎龍顏大悅,花白的鬍鬚一直抖動個不停。
“陛下謬讚了。”
皇帝擺擺手,“這些天委屈你了,如今回了京城,就好好在府上住幾天,你家人也甚是掛念你,總該讓他們省省心了。”
齊子軒看着皇帝,二話沒說的點了頭,皇帝對這個世子也的確是真的喜歡,但可惜的是,在喜歡也不能讓他的存在成爲威脅皇室的存在。
“子軒啊,戰場上可遇到什麼趣事?”也許是皇帝真的老了,他所關注的不是戰爭有多麼殘酷無情,而是戰場上發生了的趣事。
大概是當年年輕時那點熱血早就隨着冰冷的皇位而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他,除了是位居高位的皇帝,更是一位老人。
齊子軒和皇帝交談到很晚,掌燈十分皇帝才讓齊子軒離開。
馬爾藍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直到出了皇宮,馬爾藍終於退下了僵硬的表情。
“功高蓋主了吧?讓你耍威風。”
面對馬爾藍的調侃,齊子軒顯得無所謂,這次被緊急召回京城就是皇帝怕他影響皇室,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再去驚訝也沒意思了。
“先回府吧。”
迎着夕陽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皇帝的賞賜在第二天到了齊子軒手中,清單在馬爾藍手中,馬爾藍一笑,“陛下還真是財大氣粗,不肯獎你些實質的東西,這金銀跟不要錢似的往這兒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