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細雨潤無聲

轉眼就差不多就在天心公園轉了三四十分鐘,差不多也將整個天心公園轉了一遍。偏偏整個天心公園裡又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我們兩個人簡直像孤魂野鬼在遊魂一樣。再加上烏蘭又是一副跟溺沒什麼好說的樣子,我每次熱情洋溢地打開一個話題,都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被她冷冷地給她封住嘴。兩個人的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沒意思的緊。

我於是想着,唉,算了吧,今天就到這裡爲止吧,我是想折騰她,可不是想折騰我自己。然而,就在我想要開口說回去吧的時候,比我走前幾步的烏蘭突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於是走上去,剛想問她幹什麼,就被她一個手勢制止住。

月光下,我看到烏蘭此時的表情顯得凝重,於是湊到她身邊,把聲音放到最低,“你搞什麼鬼?”

烏蘭指了指路旁的樹林,小聲答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皺了皺眉頭,縮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囈,好像真的有點什麼聲音。

烏蘭轉過臉,問着我,“這是什麼聲音?”

“你別吵,等我走近一點。”我說着,躡手躡腳地往樹林走去,烏蘭也輕聲跟在我身後。

走近一點之後,我才終於聽出來,原來是男女之間舌吻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話說,男女之間的舌吻說白了,其實就是口水交流會。當交流到激動時分,常常會出現口水把對面整塊臉都塗滿的現象,而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太心急,急不可耐地狂往對面嘴巴上吸的話,就會發出啪啪的聲音。

啊,說到這裡,我不由得對樹林中這對男女敬佩起來,他們竟然可以比我還要飢渴的樣子,口水交流會居然可以被他們開得如此氣勢磅礴,啪啪聲不絕於耳,彷彿恨不得把對方的嘴脣給吃下去一般。今天晚上我算是對幹chai烈火有更加深刻透徹的認識了,話說那乾柴被烈火燒的時候,不也是時不時地會被燒得啪啪的嗎?我中華文明果然源遠流長,意義深遠啊。

“喂,到底是什麼聲音?”

我正聽得興起的時候,站在我身旁的烏蘭輕聲地問道。她這一問把我都給問傻了,不可思議地轉過臉看着她,不是吧?連這個聲音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你是不是真的那麼純潔啊?但是我看烏蘭一臉懵懂的臉色,又不像是裝的,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啊。

看來,她是真不知道,哈,這次真是開了眼界了,二十一歲的人,連激吻的聲音都沒有聽過。我正想取笑她一番,但是一想,還是不要,要是讓她知道那聲音是什麼,她肯定拖着我就走,那豈不是錯過一場好戲?我纔不要。

我輕輕搖了搖手指,小聲道:“你別吵,我也沒聽出來,再聽一下就知道了。”

“還聽什麼聽,衝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烏蘭的話把我嚇了一跳,真讓她衝過去,今天晚上唯一有趣的事就要被她給破壞了,我趕緊按住她,嚇唬道:“衝你個頭,說不定是蛇。”

蛇鼠蟻蟲果然是嚇唬女孩子的法寶,烏蘭這麼囂張跋扈,聽到一個蛇字,也是大驚失色,“啊?蛇?那我們趕緊走吧。”

“怕了?怕了你走,我還要聽。”我說着,俯下身子,蹲在樹邊。

“怕?你怕死都輪不到我怕。”烏蘭嘴巴里說得嘴硬,手卻不知不覺地按在我的肩頭上。

才過了一會,就聽到撲的一聲,身爲一個不純潔的人,我自然知道,開胃酒已經喝完,現在正要開始吃正餐了。

烏蘭又問道:“喂,怎麼又撲的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這時刻被樹林裡的聲音撩得口乾舌燥,哪裡還有心情答她,胡亂敷衍道:“廢話,當然是撲倒的聲音咯,你遲早也會被撲倒的。”

“撲倒?什麼是撲倒?”

我再懶得跟她解釋了,全副精神都放在那對男女身上,只聽到那一對男女開始在地上翻滾,被他們壓在身下的樹枝紛紛發出骨折的慘叫聲,啪啪聲依然不絕於耳。

滾啊,滾啊,慘叫聲,慘叫聲,啪啪聲,啪啪聲,如此幾番之後,便開始沙沙聲,啊,這一定是脫衣服的聲音了。

沙沙,沙沙,我靠,有沒有那麼廢柴啊?夏天啊,你脫個衣服都脫這麼久?這麼不專業就不要出來混啦,你不急,少爺我都替你急。

啊,終於沙沙完了,開始進入戲肉了。我想,凡是欣賞過象徵大日本帝國文化最高峰的A片的同學們,一聽都知道,我所說的戲肉是哪裡了,就是你們打開一張堞,直接拖到的那個地方。

“啊……”一聲悠長而深邃的,穿透靈魂的女人的呻吟。

就在我被這象徵着人類存在意義的呻吟而震撼,而感動的時候,烏蘭突然一臉警覺,兩眼炯炯有神地說道:“不對,有人在呻吟,是一個女人。”

“啊……”又一聲呻吟,然後是軟綿綿的,一般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說的虛僞對白,“不要……不要……”

哥們,上,上,兄弟給你加油!啊,烏蘭……

“我聽出來了,是強姦!”只聽得烏蘭一聲暴喝,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她就已經竄了出去。幾秒鐘後,她就已經竄到事發地點,一聲義正詞嚴的“流氓”之後,就是一陣暴打聲。

然後,就是一個女人哭喊聲,“你幹嘛?你幹嘛打我男朋友?”

“啊?你男朋友?”

十分鐘後,通海河邊。

“笑什麼笑?再笑我扁你。”烏蘭羞得滿臉通紅地說道。

我一邊止不住地笑,一邊說道:“說你傻姑,簡直是侮辱了傻姑這個名頭,居然連這種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你還真是……”

烏蘭卻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我沒聽過嘛……聽不出來有什麼奇怪?我們上學又沒學這些!”

“唉,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你這種女人,我以爲早已經絕種了呢。”我說着,轉身對着河那邊,笑着大聲喊道,“有沒有像我身邊一樣白目的傢伙在對面啊?”

烏蘭還沒有來得及發作,便“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因爲對面居然有人回道:“不就是你嗎?”

靠,晦氣。

經過一個晚上的約會之後,我發現烏蘭雖然刁蠻任性得出奇以外,在單純這方面的造詣也算是登峰造極了。於是乎,她原先的那些惡形惡狀,也就顯得不那麼討厭了。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了要把她追到手,就要把她追到手,要不然豈不是被張盛那傢伙把臉都笑到青?嗯,明天還得繼續跟她約會去。

俗話說得好,計劃沒有變化快,果不其然啊,第二天早上我剛起來,老爸老媽交待給我的一件任務——去照顧大娘。

大娘是我老媽的姐姐,年紀四十六七歲,也是老師,丈夫在她三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一個人單身拉扯着我表哥長大,還把他送出國去。我表哥倒好,這一去就是七年,除了偶爾寄點錢回來,就杳無音信。弄得我大娘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好在我老媽跟大娘在一個學校裡教書,還算有個照應,要不然的話,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沒人照顧,真是可憐。

這次就是我大娘要做個小手術,大概要在醫院住個個把星期,老爸和老媽都有工作,不能守着,只有我比較無所事事,所以老爸老媽就分派我去了。對於這個任務,我倒是很爽快地應承下來了。我老孃這邊的親戚,可不比我老爸那邊的親戚,人都很好,很有人情味的。尤其是這個大娘,對我們家更是不錯,我們家有好多次,都是靠她幫忙才度過難關的。而且大娘也挺喜歡我的,我小時候每次淘氣不敢回家,都是躲到她家去的。

現在她生病住院,我去照顧她,那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早上吃過早飯,我就去買了點水果,然後帶了一大堆漫畫到醫院去了。我自己感覺吧,照顧病人倒也不是什麼很累的事情,無非是幫大娘打打飯,陪她聊聊天,還有就是陪她在醫院裡散散步,其他的也沒什麼。我大娘雖然是動手術,但是行動還算方便,其實自理能力還是有的,再說醫院有護士,就算沒有人照顧,也沒有多大問題。

我老爸老媽之所以讓我來照顧她,我看更大成分是爲了讓她感情上不是那麼孤獨。畢竟一個這麼大年紀的人住院,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感覺是有點淒涼的。而我也知道,我大娘心裡一直很想着我表哥,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心裡肯定是格外的想,於是也就想盡辦法說些好聽話讓她高興。

而我跟大娘也確實有感情,所以這些好聽話說起來倒也不算肉麻,我大娘聽着也高興,臉上的笑容也多了,氣氛也算是其樂融融了。病人身子虛,要不了多久,就容易犯困。只要我大娘一睡着,我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漫畫看起來,這樣也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跟我大娘同房的病人都是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病人,我來了兩天之後,就跟她們關係都處得不錯,有說有笑的。本來以爲事情會就這樣結束,好好把我大娘照顧好之後,繼續去找烏蘭約會。誰知道第三天就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那一天,我大娘覺得口渴,我於是出房去給她打開水,剛到開水房,就看到樓下一陣鬧哄哄的,我於是探出頭去看,結果看到樓下停着一輛警車,有幾個警察從上面衝下來,其中一個正是我見過好幾次面的那個中年警察。他手裡抱着一個人,也是個警察,一身警服,滿頭是血,囈,好像還是個女警察,啊……那不就是烏蘭嗎?

我趕緊給我大娘把開水打回去,然後走到急診室那邊去,想看看怎麼回事。

一到急診室外面,我就看到那個中年警察焦急地在走廊上搓着手,我於是走上前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烏蘭這是怎麼了?”

中年警察擡頭看了看我,嘆氣道:“她今天休假,說要出去買書看,我也就沒有跟着她。誰知道她在路上碰到六七個流氓調戲一個女孩,於是就衝上去跟他們打了起來,那些流氓倒是給她打跑了,她自己也被人在頭上砸了一棒子,昏在地上了,流了一地的血,要不是巡邏的警察剛好趕到,真不到會怎麼樣?”

我聽了中年警察的話,心裡也不知道是敬佩還是訝然,只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她這個人啊,做什麼事情都這麼衝動,從來不想後果,一個人打六七個壯漢,不要命了?”說到這裡,中年警察又有些後怕地搓了搓手,“烏局長跟他夫人都去海南旅遊,現在人不在,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們說好。”

“還是不要說吧,烏雪運那人的脾氣我看不大好。”我想起那天在莫翰家的烏雪運的嘴臉,順口說道。我說完之後,中年警察略微有些發楞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一會兒之後,他也點頭贊同地說,“嗯,小兄弟你說得對,只要不嚴重,那就暫時不說好了……”

過了一會,裡面的醫生出來了,這世上的事要巧起來,真是再巧不過了,今天的這位醫生,竟然又是那天我和張盛在急診室碰到的那個醫生,他一看到我,就有些不耐地說道:“你這個小夥子,怎麼給人家做男朋友的?三天兩頭送醫院,不是昏迷,就是流血。”

中年警察聽到這裡,一臉不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醫生,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問一聲,“那她現在身體怎麼樣?”

“你女朋友的身體底子很好,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流血多了一點,需要修養幾天,你這幾天多陪陪她。人家姑娘那麼漂亮,能選你這樣的做男朋友,是你的福分,你這幾天就多儘儘男朋友的本分吧……”

聽到這裡,我沒好氣地趕緊打斷這醫生的話,“喂,你話還真多,你到底是醫生還是牧師啊?”

那醫生搖了搖頭,嘆了一聲世風日下,走開了。

他一走,中年警察就把我抓到一邊,一本正經地問道:“小兄弟,你跟烏蘭……”

我趕緊陪着笑說道:“我們……還只是互相有好感,只是互相有好感……”

我發現自從得到青龍戒以來,我說瞎話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已經到了張嘴就來的程度了。眼下,我也只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便編出了一大段的瞎話。

我跟他說,烏蘭與我第一次見面,也就是那次在茶餐廳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她對我非但沒有好感,而且還心存輕視。後來,我在莫翰家一眼鑑賞出名畫,語驚四座,她那時便對我青眼有加。後來,又親眼見我出手教訓那些流氓,更加敬佩我文武雙全。後來,她還親自約我在紅樹林比武,被我一招打敗,從此對我心服口服,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臨了,我還得意地說道:“前幾天,我們倆還在天心公園約會來着。”

我這瞎話裡,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和在一起,弄得將這中年警察是忽悠得頭昏目眩,神情恍惚,“囈,你不說我還真不記得了,那天晚上烏蘭確實跟我說有點事情要去天心公園,原來……”

我呵呵一笑,“先別說那麼多,我們先進去看看烏蘭吧。”

說着,我轉身走進急診室,烏蘭此時還沒有醒來,因爲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了她這樣子,心裡竟然略略有些心疼。也許每個男人看到美女憔悴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心疼吧。

在急診室站了一會,護士進來催,中年警察便對我說道:“你在這裡看着,我去辦住院手續。”

我點點頭,答了一聲哦,中年警察就走了。他走了不到三五分鐘,烏蘭便張開眼睛,一看到我,她就奇怪地問道:“怎麼……又是你?”

我張開嘴,笑嘻嘻地說道:“這就是緣分嘛,每次你有危難的時候,都是我陪在你身邊。”

烏蘭無力地眨了眨眼睛,“我現在沒力氣跟你生氣,快說,柳叔叔和我幾個同事呢?”

“你的幾個同事在門外等着,你的柳叔叔給你辦住院手續去了。”

“那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還用說,當然是你柳叔叔發現你跟我約會,就當你是我女朋友,所以見你有事,就馬上打電話教我過來陪你咯。”

“什麼?纔不是……”烏蘭說着,就想要起來,但是她一動頭就暈,一隻手本能地就按在額頭上,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我見她這麼虛脫,趕緊按住她的肩頭,“哎呀,跟你開玩笑的,你當什麼真。”

烏蘭不相信地問道:“那你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這樣,我大娘要做個小手術,要在這裡住院,我老爸老媽叫我來照顧她。剛纔去開水房打水,剛好看到你柳叔叔把你擡到這裡來,所以就過來了。”

烏蘭依然不相信地看着我,“真有這麼巧?”

我見她不信,便略微提高聲音唬道:“什麼人啊,真話偏不信,假話你信得十足十,真是榆木腦袋。”

果然,我一唬烏蘭的態度就頓時軟了下來,“你說得都是真的?”

“我騙你我就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娶到老婆我也每天晚上戴綠帽,這樣你總信了吧?”這誓發的時候倒是順口,但是剛一發完,我心裡便有些後悔,“他奶奶的,憑什麼呀?我爲了她發這麼毒的誓?萬一靈驗豈不是很慘,不作數,不作數。”

烏蘭並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聽到我發了這麼毒的誓,便點了點頭,“好,那我信你好了。”

說到這裡,烏蘭眉頭又皺了起來,“這次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一定會連累柳叔叔捱罵的。”

我聽到她說這話,真看不出來,她平時爲人那麼大條,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關心別人的處境,看來不像是個沒心肝的。於是便寬慰道:“這個你放心吧,我聽你柳叔叔說了,你爸爸媽媽剛去海南旅遊,沒有個把星期是不會回來了。我跟他說,讓他先不要跟你爸爸說你受傷的事。醫生說你的身體不大礙事的,我估計以你的底子,在你爸爸回來之前,完全可以養好,到時候你身子好了,跟你爸爸把傷勢說得輕描淡寫一點,我想你柳叔叔頂多也就挨點責備,不會有什麼的。”

烏蘭認真聽完我的話,臉色好了許多,“嗯,就這麼辦。”

才一會,我又想起另一件事,在心裡“咯噔”一聲,“妖,做老好人做上癮了,差點把自己的正經事給忘了。”

想到這裡,我便故意皺着眉頭說道:“不過,烏蘭啊,我覺得我這個佈置雖然一切都好,但是隻怕有一個地方會有破綻。”

烏蘭聽了,趕緊問道:“什麼地方?”

“我雖然跟你的柳叔叔不是很熟,但是我看他這個人說話做事,應該是很老實厚道的人。”

“對啊,柳叔叔爲人很好的。”

“我怕就怕,你柳叔叔看到你傷成這樣,以後的日子裡,整天不上班,到這兒來照顧你,到時候你們單位傳開去的話,那就誰都知道你的傷勢嚴重了。要是不嚴重的話,那用你柳叔叔成天來照顧你啊?”

“對哦,那……那該怎麼辦?”烏蘭着急地看着我,問道。

“現在看來就只有這樣了,等一下你柳叔叔回來,你就跟他說,讓他不用在這裡照顧你了,不但是他,凡是你的同事一個都不要來。只要來一個就有泄漏的危險。”

“好!”烏蘭剛點完頭,又皺着眉頭眨了眨眼,“但是我現在身子確實有點虛,確實需要人照顧啊。”

我笑着說道:“沒關係,我照顧你啊。”

烏蘭伸出手指指着我,“你?”

“對啊,反正我大娘也在這住院,她那房間還有一個空位。到時候你讓你柳叔叔把你辦到那裡去,我反正照顧一個也是照顧,照顧兩個也是照顧,順便啦。”

“啊?但是……”烏蘭有些爲難地嘟着嘴巴。

我見她這樣,便嘖了一聲,做出不耐地神情說道:“算了,好心遭雷劈,少爺我還不伺候了,就讓你的柳叔叔給你爸罵死好了,關我屁事。”

我說着,就作勢要站起來,烏蘭趕緊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子,“天齊……那就謝謝你了。”

我轉過身,看到烏蘭蒼白而又羞澀的臉色,溫柔地笑道:“不用謝,這是我們少先隊員應該做的。”

第五節 問世間情爲何物(下)第四節 巧克力的秘密第九節 細雨潤無聲第十一節 不是冤家不聚頭第六節 一張關鍵的照片第六節 勸進第一節 偷心第十一節 蛟龍入海第一節 左岸咖啡館第六節 黃玄衣律師駕到(上)第五節 糖衣吞下來,炮彈扔回去喜馬拉雅山巔盛開的紅色冰玫瑰(下)第七節 怪怪的樓蘭雪第四節 芳心不可揣測第八節 走向巨頭第一節 別出一格的儀式第三節 森林裡的動物狂歡第五節 青龍戒的日常諮詢功能第五章 問世間情爲何物(中)第二節 憑着愛(上)第十節 悶聲發大財(上)第十三節 完整第九節 警察MM第六節 聰明反被聰明誤(上)第六節 一張關鍵的照片第九節 秘密在巴黎第五節 問世間情爲何物(上)第七節 只要越過雷池一步,你便能踏上樂土第三節 女人,又是女人!第四節 從所未有的記者招待會(上)第一節 別出一格的儀式第九節 槍擊第三節 漂亮的舌吻姿勢第七節 併購計劃(上)特別的女人(下)第六節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三節 演戲(中)第十節 開啓者第一節 神秘的禮物第一節 如果我選你(下)第十節 催眠師訓練第一節 傷殘之吻第八節 女人和風箏(上)第九節 致命的探戈第五節 問世間情爲何物(下)第二節 誰怕誰第一節 燃燒吧,小宇宙第五節 遊說與反遊說第九節 雨亭裡第五節 問世間情爲何物(上)第四節 拒絕人的感覺第十節 了不起的公安局長第一節 女王與白馬第七節 烏蘭,我一定推你入火坑第二節 憑着愛(下)第九節 致命的探戈第七節 江思佳的拍賣會第一節sukiya,我可是認真的喔(下)第十一節 奇怪的老烏龜第六節 等待大翻盤第八節 女人和風箏(上)第八節 誰在吃醋?第二節 過電的感覺第九節 警察MM第六節 真情第十節 老闆,老大第十四節 曾經的溫暖第三節 紅繩子第八節 以退爲進第五章 問世間情爲何物(中)第一節 颶風酒店?颶風賭場?第九節 太平盛世(上)第二節 來自楚洛華的挑釁第一節 沒有一個好人第九節 一個人的性格分析第四節 似曾相識燕歸來(上)第八節 約會暴力警官第四節 拒絕人的感覺第八節 最完美的詭辯宣言第一節 神秘的禮物第二節 來自楚洛華的挑釁第六節 大人物第十節 解不開的謎團第七節 樓蘭雪的體力第一節 颶風酒店?颶風賭場?第八節 什麼?你是錢不易的妹妹?第十節 青龍戒的力量第七節 張盛的槍法第五節 由蘇軾所想到第十一節最後的表白第四節 青龍戒五大BOSS第五節 壞處第九節 大灰狼和小紅帽第二節 大學我來了第十節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下)第五節花堪折時直須折(下)第十一節 無巧不成書(下)第一節 左岸咖啡館第三節 愛威士忌第五節 化妝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