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爲是秋獵的正式開始,所以會有一個還算得隆重的儀式。
南越國的武將基本常年駐守着各個關口,而來圍場的大多也是臣,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騎馬打獵。
秋獵的規矩很簡單,每日打獵數最多的前三人會有皇欽賜的獎勵。
因爲昨夜將自己的事情與小妖精說了,後來又纏綿了半宿,所以今天容九歌的心情也不算太糟,至少整個人看起來都紅光滿面的。
大臣們已經陸續出發了。
容天澤手把玩着一條馬鞭,似笑非笑的騎馬前,“要嗎?”
容九歌墨眸微眯,冷眼睨着他許久之後,吐出了一個字,“好。”
他轉身將身的披風褪去,砸在了蘇德勝的腦袋。
蘇德勝有些擔憂的抱着披風前,欲言又止,“皇……”
“你去保護傾傾。”容九歌留下一句話飛身了馬。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前面的一片樹林。
……
玉傾城此刻還躺在牀榻。
夜風知琴提前醒來,衝進了營帳之內,他隔着紗簾,用着質問的語氣,“爲什麼?”
“……”
“你將我們迷昏了,然後獨自一人去找他了?”
玉傾城有些疲倦的開口,聲音微啞,“我只是確認一下是不是他。”
這樣的藉口,這樣無力的解釋,夜風自然不會信。
他面具下的臉色十分難看。
“是他嗎?”
“是。”
“你打算留下,憑藉一己之力報仇?”
玉傾城嘴脣微顫,剛準備開口,有一道急烈的聲音突然出現,“我不同意。”
知琴也是方纔才甦醒。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玉傾城竟然會把自己給迷暈了。
“我不同意,還有這件事情你一個人不能做主。”
玉傾城支起有些痠痛的身子坐了起來。
她靠在牀榻,略帶諷刺的開口,“容天澤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在北辰的一切他只用了短短几個時辰便已經全部打聽到了。”
聽到這話,夜風和知琴齊齊身軀一震,二人的眼神滿是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北辰國和南越國之間相隔一條茫茫的大海,即便是獵鷹傳信,也要一整日的時間。
冥王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到。
若是這樣,那這個人也太過高深莫測了。
知琴蹙眉,語氣不往日那番恭敬,“傾兒,這件事情必須告訴王。”
玉傾城,“……”
夜風也用着極爲嚴肅的口吻說道,“屬下也覺得必須將此事告知王,昨日屬下與那冥王交過手,並未討到半分便宜,況且……王是主子您的親生兄長,事關你們的血仇大事。”
許久過後,玉傾城帶着有些苦澀情緒的嗓音開口道,“若是王兄知道了這件事,我還能留在九哥哥身邊嗎?”
她現在是容九歌的皇貴妃,私自進宮爲妃本已經違背了王兄的意願,而他們的仇人還是容九歌的小皇叔,光這條割不斷的血緣關係,王兄又怎會同意她繼續留在南越,又怎會同意她繼續留在容九歌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