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清淺的烏眸中依舊若月明星稀,徐徐清寒,“靳玄璟,你若要與本王這般走近,日後或許會萬劫不復。”
聽着弗笙君有條不紊的聲音緩緩響起,靳玄璟卻是慢慢翹起嘴角,理好了弗笙君衣襟上的凌亂髮絲後,低沉嗓音依舊攜着深情繾綣的意味,眸底複雜寡柔,“小皇叔想要的,朕都可以給你。”
“本王是對封燁勢在必得,但皇位,無須你給本王。”
弗笙君的話,意語明確,寡淡的眸底掀不起任何風浪一般,沉如死水。
再糾纏下去,她的確怕自己不忍奪位了。
可終究,她這麼多年的籌謀,都是爲了奪得封燁,讓靳原靳成死不瞑目,找到那些曾經污衊過扶家的朝臣官僚,一個個送他們下去爲生父生母賠罪。
靳玄璟眼底的寵溺不變,爾後卻伸出手,不等弗笙君反應過來,便輕彈了那光潔的額頭。
“小皇叔,做朕的禍水不好嗎?”
弗笙君剛涼下了眸,聽到靳玄璟的話,清寒的嗓音依舊帶着些許清寒的意味,“靳玄璟,本王對斷袖不感興趣。”
“朕也只對小皇叔感興趣。”
靳玄璟眼底多了些許戲謔,促狹的目光中帶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弗笙君其實早就明白,自己不應該和靳玄璟講道理。
明明是頗是無賴的話語,可偏偏自靳玄璟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莫名間多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意味。
“主子。”
外頭,杜橋匆匆走了進來,拿着手上的利箭卻是目光微微一變。
見此,弗笙君掃視過那利箭劍身的熟悉記號,便不由得暗了暗眸,接過了利箭後,收入了衣袖之中,慢條斯理的問道,“下面的選夫會不得照辦了?”
“是,主子。據說,東燦錦傷勢嚴重,慕公子原想送東燦錦去山莊療傷,卻不想,東燦錦懇請着,至少讓她留在慕公子的身邊。”
話罷,杜橋心底也沒任何憐惜之色,反而滿滿皆是鄙夷。
這一場意外實在突如其來,讓人實在摸不清頭腦,但杜橋依舊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東燦錦絕對是早有預謀。
“也是,救命之恩,難償。”
弗笙君不疾不徐的說道,心底也明白,東燦錦絕非是善茬。
“慕公子是答應了,但是屬下看見了慕公子似乎往玉極閣的方向前去了。”
杜橋揚了揚眉,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了,傳人備膳吧。”
弗笙君輕應了一聲,而後緩緩說起。
“是。”
不至多久,弗笙君和靳玄璟兩人一同用好了膳,在靳玄璟的要求之下,靳玄璟將弗笙君送回了攝政王府之後,這纔回了宮中。
“參見皇上。”
換了身宮裡的常服,靳玄璟坐在御書房內,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眼底劃過了一抹笑意,突然,一旁的李勝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何事?”
靳玄璟依舊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惹得李勝也不禁多看了眼,這才緩緩說到。
“何采女在牢裡暴斃了,在此之前,江貴妃的人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