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啥又瞎吃醋啊?”沈如玉一言戳破楊天生的小心思,淺笑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吃他的醋,我和他啥關係沒有?”
“那你沒事提他做啥?還給他弄東西,”楊天生感覺自己現在是個混蛋,沒有辦法控制住這麼齷齪的小心思。
沈如玉賞了個白眼過去,手指頭使勁地彈了下他的腦門,說道,“我這是要掙他的銀子呢,你到底懂不懂?”
“掙銀子?他沒病沒痛的,是故意要給你銀子花……”
“喂,”沈如玉急了,“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別這麼豐富啊?”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此時的楊天生有感覺自己是個智障的,爲什麼會說一些口不擇言的話呢?
沈如玉覺得有種被打敗的挫敗感,這男人能不能沒事別吃醋,想些純潔一點兒的事情,“我問你,知府大人幾門妻妾?”
“你……你還關心錦修家裡的事情……”
“先回答我,”沈如玉很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等他想好了點頭後才鬆手。
“前後兩妻五妾。”
我去,沈如玉頓時唏噓不已,這知府居然會有六七個女人,這日子過得也真是夠活色生香的了,不過眼下重點不是這個八卦的事情,“這不結了,知府衙門裡這麼多的女人,我做點紅糖茶飲什麼的賣給錦修,是不是挺好的?”
楊天生聞言,臉色這才舒緩,“那你早說麼,我還以爲你對錦修……”
“你若是再這樣笨下去的話,我可不要你了喲,”沈如玉揹着手,慢條斯理地跨出了門,沒一會兒聽見楊天生追來的腳步了。
“玉娘,你別生氣麼,我若不是太緊張你,至於笨成這個樣子麼,”楊天生急着解釋,看到沈如玉暗自笑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幹起活來也更加賣力了。
那甘蔗都是胖姑之前買來的,正是甘甜汁多的時候,去了皮,壓榨出汁水之後,鍋熬着。
兩人忙到了天都快擦亮了纔去睡覺,這一睡便是大半天過去了。
若不是錦修來訪,怕是兩人連二進院都不出來了。
“大白天的,你們兩個……”有別人在場,錦修說話還是留了把門,沒說的太明白。
不過沈如玉是聽明白的,“二爺這是羨慕嫉妒了吧?不然你也找一個趕緊成親了,睡一天也沒人笑話你。”
看沈如玉現在居然還開自己玩笑,錦修都替她着急,“玉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時間不是用來睡覺,而是趕緊想辦法破了那姓周的陰謀才行。”
“怎麼破,二爺倒是教教我?”沈如玉悠哉地給他和楊天生步了茶點,然後自顧着吃了起來,完全不着急。
“看醫書……”
“草藥這麼多我哪能看得過來。”
“那我給你想辦法,你先把那些草藥背出來,然後……”
“二爺這是在叫我作弊麼?”沈如玉吃飽喝足,拖了條躺椅過來,滿足地半趟着,愜意地搖晃了起來,“什麼都別說了啊,現在要是誰能給我唱首小曲兒,我感謝他全家。”
錦修無言以對,思忖半響後,直接說道,“算了,我想好了,你若是真輸了,直接去我們臨州府好了,到時候我出銀子給你們開間更大的藥鋪。”
“這倒是個好主意,”楊天生隨口附和,“銀子算是我管二爺借的,回頭掙了還給你。”
“銀子都是小事情,”錦修自顧着說道,“對了,還得買座宅子,三進院的總要吧?這麼多人住呢。”
“要的,大的屋子,玉娘住的才舒服,到時候麻煩二爺幫着看了,要這樣有天井的,要冬暖夏涼的,不然玉娘會住的不舒服的,”楊天生連連點頭,然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錦修一聽,狹長的眸子在楊天生的臉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幹啥這樣看着我?”楊天生一抹臉,端起茶盞一口氣喝了下去,“還得帶些玉娘喜歡的茶。”
“嘿,我說楊天生,你能不能出息一點兒,三句話都離不開玉娘,我真是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麼孃的,”錦修搖着摺扇,忍不住打趣楊天生。
“二爺你這是嫉妒,嫉妒我有玉娘可以操心,而你自己孤家寡人,孤苦伶仃的,看着可憐,”楊天生說着,已經拿着一塊點心給沈如玉送過去了,“玉娘,這個不錯,你嚐嚐。”
“嘿,誰說我沒人可操心的,我只是……”錦修說了一半沒了聲音,“算了,我幹啥和你們說這個啊。”
不過這話說了一半,沈如玉倒是來了興致了,“二爺,不妨說說看,也讓我們知道一下哪家姑娘這麼幸運能的您垂青啊。”
“哪家姑娘……是你本家的姑娘……”錦修‘啪’地一下,把摺扇拍在了桌,有些鬱悶地搖頭,“可惜她命不好,打小死了,也虧得我小時候那麼喜歡她。”
“死了?”沈如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示意楊天生也別問了。
不過錦修好想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繼續說道,“我聽我娘說,那姑娘是她最要好姐妹的女兒,因爲家裡的原因,被小妾給賣了,後來找回來之後,人都死了,你說可憐哇。”
“……”好吧,沈如玉感覺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這不是明擺着揭了他的傷疤麼,“那見着屍體了麼?”
“見着了,”錦修遺憾地搖了搖頭,“所以這次錦覺販賣嬰孩的事情我才這麼激動,讓我娘動用關係壓制他,要不然,我怕是要被弄死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錦修是個受害者。
“我說玉娘,明天試了,你咋都不緊張,”錦修見氣氛有些凝重起來,便岔開了話題,“這要是擱我身,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那是你沒用,”楊天生嗆了錦修一句,又補充道,“我家玉娘天資過人,這種試小意思。”
這話聽得沈如玉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誰哦,緊張得一晚睡不着覺呢。
“行行行,天下你家玉娘最聰慧了,好哇?”錦修嫉妒又羨慕,起身後說道,“那我要的東西早點兒給我,回頭我孝敬我老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