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默，怎麼感覺自己有種給人當槍使的錯覺？
“你查到了什麼？”顧秋言眼神微閃，帶着一絲疑惑：“我總覺得，他既然能登上帝位，就不會蠢到這種程度。”
顧雲開似乎對她的懷疑有所不滿，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他當然不蠢！當年涉及這件事情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還知道個屁。”
顧秋言：“……”
看不出來，這還是火暴脾氣。只是，她心裡的疑惑卻沒有消下去，單憑一個少年君王，要推動四國的力量，談何容易！
除非，他後面還有人。
她想到了這一點，在場的兩個男人自然也能想得到，如果他背後有什麼力量，被逼到一定程度，應該會爆發出來吧！
所以，這纔是他一直拖着沒有弄死他的原因？
“我給你藥。”她忽然下了決定，不管出於哪方面的原因，這件事情都不能坐視不管：“可是，你要告訴我，爲什麼這麼做。”
顧雲開眼神微閃，忽然覺得現在的她真的很難纏！他心裡默默估算了一下，從她手裡奪藥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曾幾次暗探皇宮，可裡面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會把我給攔下來！”
“人？還是陣法！”顧秋言這麼問了一句，主要是剛剛經歷了那麼一場陣法，她不得不信。
“人！”顧雲開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至少有四個高手圍繞在他身邊，我根本沒機會下手！”
顧秋言忽然覺得有些頭大，高手什麼的，真的很討厭，有木有！
鳳九眼眸一閃，他之前倒是發現過一點東西，不過沒有深究罷了。看來，他家這個老丈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折騰。
“所以，你怎麼給他下的毒？”顧秋言看他的樣子，也知道顧雲開真相了，繼續問道：“皇后是我們的人？”
顧雲開古怪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轉換。他和皇后之間的糾纏，沒和她交代過？那這事兒要是細細研究起來，可就有意思了。
鳳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知道沒辦法隱藏：“我和她，是舊友。”
顧秋言眉梢微挑，皇后娘娘要比他大上不少年紀來的吧！這交友圈，呵呵，真廣泛。她眼神意味不明，甚至帶着一絲可見的嘲諷，他頓時有些尷尬。
她冷哼一聲，狐疑的瞪着顧雲開：“他和她是舊友，跟你有什麼關係！總不能，以後聽你的，你還讓當今的皇后娘娘下嫁吧。”
這話，絕對透着滿滿的諷刺！
顧雲開有些上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氣，沒有發出來，憋了好久，才終於扔出一句：“我和她爹當年是世交！而且，皇后家人的死，跟天海也有關係。不然，他怎麼會容忍他這麼多年！”
顧秋言表示，瞬間秒懂。
皇后比皇帝得小個四五歲的樣子，鳳九比皇后又小個兩三歲的樣子，從輩分上來說，他們還是同一輩，這就有點尷尬了。
她忽然揚了揚眉：“紫月今天到底多大！”
鳳九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爲什麼總感覺，她將來要秋後算賬的樣子？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十歲吧。”
顧秋言：“……”
古代的孩子真早熟！她還以爲她怎麼着也得有個十二三歲來着。小小年紀愛慕自己的皇叔，還有着那麼歹毒的心思，嘖嘖，不怪她容不下她。
鳳九看她這麼大度的樣子，忽然皺了皺眉：“你知道我今年幾何？”
顧秋言：“……”
還真沒注意過！
顧雲開白了她一眼，對自己的夫君這麼不上心的，估計除了她，也就沒誰了：“他今年二十有二！”
顧秋言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隨即想到，難怪自己說他老，他會那麼生氣，這個年紀在這個朝代來看，好像確實是個不小的單身狗了！
“藥留下！趕緊走。”
顧雲開看他們這幅樣子就來氣！他是造了什麼孽，才弄了這麼個女兒回來！鳳九爲了她不惜毀了他們的約定，他要怎麼跟那人交代！
罷了
！罷了！
他看着顧秋言的目光帶着些許愧疚，到底是自家閨女，他女兒已經死了，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對她好一點，那也是應該的。
顧秋言倒是沒多說什麼，痛快的拿了藥出來。而且，一出手便是一堆！
顧雲開倒是詫異的揚了揚眉，她這是打算得罪了他之後，再來示好？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可自己，還真就不是爲了示好來着！
“爲了避免你再跑一趟，我還是主動交代比較好。你身上的藥和雁月樓的人中的是同一批。溫水沖服，一丸即可。”
顧雲開老臉一紅，這麼多人都被一個小姑娘給放倒了，說出去自己都覺得丟人。
不過，話說，就是自己的閨女在，也做不到她這麼好吧！這點子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這麼一尋思，看她更是順眼了不少。
顧秋言神思一頓，莫名的爲原主悲哀，悄無聲息的死去，最後卻是沒有一個人在意，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覺得難受。
她把手中的藥丸遞出去的時候，還忍不住頓了頓：“不管你想做什麼，別影響到我們。”
嗯，看吧！這纔是顧秋言，冷血又無情。
顧雲開點點頭，他如果只是想弄死他，太簡單了點，只要她一粒毒藥立即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可是，他沒這麼做，自然是念着這天下的！他只想查清楚真相，找到幕後真兇。
顧秋言拉着鳳九，轉身便走。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再來煩她了吧！稍一尋思，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不少。
“你記得，少招惹尚晴！”
顧雲開考慮良久，還是說了這麼一句，對此她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並不在意。
這尚書府，她都不打算來了，還搭理一個尚晴做什麼？只要她不往自己槍口上撞，自然不會出事。
人走了，他只留下一聲幽幽的嘆息。如果沒猜錯，鳳九那也一定會動手，這場大戲已經拉開帷幕，又怎麼會輕易停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