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的隻字片語中,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父親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便是靳落影找了多年的仇人,北平軍的叛賊,當年就這個人,帶走了靳落影的哥哥。
那麼她的哥哥究竟是不是簡時卿?
魯譽看着祝亦平哼笑一聲,說:“祝海生的死都是他一手算計好的,這下你相信了吧?要說受害者,王爺纔是!”
祝亦平心中已經相信了五成以上,可是父親畢竟已經死了,他卻還是道:“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魯譽冷笑道:“對啊,死無對證,不然他怎麼會選擇自殺?”
“他是被逼的!”祝亦平卻是怒道。
“逼?”魯譽笑道:“你以爲祝海生是什麼人?他有多大臉啊,值得王爺出手來逼!”
祝亦平撇過臉沒有說話,卻是面色慘白的看着那屍體。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父親究竟想要做什麼?
靳子衿沉默了一瞬,對正想再諷刺幾然的魯譽道:“你們去看看他的臉吧,我懷疑他不是真的祝海生!”
聽到這話衆人皆是一驚。
靳子衿解釋道:“他功夫不錯,他是苻堅,可是傳說中天海山莊的莊主是病秧子。”
啊?對啊!
衆人恍然大悟。
“那他會是誰?天海山莊的莊主又去了哪兒?”
靳子衿抿着脣,半晌後道:“你們可還記得,天海山莊有個很厲害的管家,十五年前神秘失蹤。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個管家,苻堅就是天海山莊十五年前很厲害的管家。而真正失蹤的人不是管家,而是天海山莊真正的莊主,祝海生!”
那廂正在分析毒液的瑟西卻是笑道:“這就對了,苻堅有兒子?呵,苻堅這種人怎麼會有兒子?咱們不是早將苻堅調查得很清楚了嗎?他連個相好都沒有,哪來的兒子?”
瑟西說話一向如此粗暴,幾十年如一日。
下面的話,對祝亦平來說更加殘忍:“小夥子,不管我是祝亦平還是靳旭堯,躺在這裡的這具屍體都不是你親爹,都是你的仇人。不管你是天海山莊的真少主,還是咱們家旭堯,都認賊做父了十五年。”
能將扎心的話毫不顧忌的說出來也只有瑟西了。
綁在椅子上的祝亦平瞬間面色煞白!
靳落影覺得這樣對他來說很殘忍,但同時又鬆了口氣。
不管他是哥哥也好,還是天海山莊的真正少主也罷,都不是苻堅的兒子,不是仇人之子。
這就好!
“祝大哥,他不是祝莊主,我們也很意外,等他們看了他的臉再說吧,你……”
“找到了!”靳落影正想說些什麼,那方突然傳出易顏激動的聲音。
其他人均是立刻圍了上去,瑟西只撇過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在魯譽的幫助下,他們浸上特殊的藥水,輕輕揭開了祝海生脖子下的一層皮。
“果然戴着假面,這個假面做得好真,就像是真實的皮膚。”
這個發現讓兩個易容高手都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