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面對莫夕夕這模樣的一個小女子,但是心中深深的恐懼,卻是讓虎子這個七尺男兒,都是有一種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來了。
“被緊張哈,我沒有惡意的,你看這麼多人,都是感染了瘟疫,怎麼就你們獵人沒有呢,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呀?”
“沒有惡意,你舔嘴脣乾嘛,你也是將我們看成是解藥了吧?”
莫夕夕的嘴角一陣的抽抽,不由是對着神色驚慌的虎子揮了揮手,“你別在意呀,剛剛好像是是有些餓了,不過不是想要吃你啦,我的口味可沒有那麼的重,對了,你說也,還有人將你們看成是解藥了呀?”
“你確定你沒有?餓了的話也沒有吃的東西了,你還是再去喝一碗草藥吧。”
看着莫夕夕現在的樣子,虎子要是相信的話,那還真心是白癡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聽虎子這麼一說,莫夕夕頓時就是無語了,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呀,聽說有人將藥當飯吃的到底是不假,可是顯然她現在也沒有被傳染的樣子呀,吃哪門子的藥呀?
即使要吃,那也省着一點給病人留着吧。
見莫夕夕很是正色的點了點頭之後,虎子不由是在面前的人羣上,掃了一眼,又是對莫夕夕嚕了嚕嘴。
“不會吧,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呀,那咋沒有直接的動手呢?”
莫夕夕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虎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所有人都是看出了他們獵人特別之處來,全都是將他們看成是抵抗瘟疫的解藥了。
可是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卻是一個都沒有對他們獵人動手,還和沒事人一樣,和他們相濡以沫,這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少在莫夕夕看來,這事就足夠奇怪了,雖然莫夕夕一直都是善良的心態,與人相處也是沒話說。
可是在生死存亡的面前,誰又能夠坦然處事,這本來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人心也可以說是最爲陰暗的所在。
一切思想成就了人的智慧,也是讓人心,變得更加的叵測了起來。
“動手?動什麼手呀?你呀,還是別想了,我們都是試過了,沒用!”
虎子一邊對着莫夕夕堅定不移的說着,一邊將自己的胳膊,放在莫夕夕的眼前晃了一下。
這不由是讓莫夕夕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顯然在虎子的手臂上,正纏着一塊白布,上面還有些血跡的樣子,看來他還真心是用自己的血肉當成解藥的試過了。
這不由是讓莫夕夕的心中一陣的凜冽,睜大了一雙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虎子,老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莫夕夕倒是聽說過,有人用自己的血肉,給別人當作食物的,但是割肉喂鷹的那是佛祖,和虎子這一根筋有個屁關係呀!
難道他也有佛祖那樣的覺悟了?
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疑惑,甚至有些一些的噁心,但是一想到虎子的母親,也是在瘟疫中去世的事情,莫夕夕便是覺得釋然了。
養育的恩情,的的確確是偉大的,也是值得虎子那樣去做,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但是沒有一個獵人,出現被瘟疫傳染的現象,到真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莫夕夕也不會覺得,這緊緊是一個巧合,如果不是血脈關係的話,那就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這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莫夕夕一時間,還是想不明白,於是想了一下之後,便是直接的問虎子。
“那你們這些獵人之間,有沒有一個共通點呢?”
“獵人呀!”
虎子想都沒想,便是對莫夕夕脫口而出了這一句,真心是將莫夕夕給差點沒有氣的吐血。
不由是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真心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是好了。
都是獵人這一件事情,還用得着虎子來說,要不是莫夕夕也看出了這一點,還用得着在這裡浪費時間嗎?
被莫夕夕直接瞪了一眼,虎子好像也是意識到,自己這麼一個回答,是多麼的白癡了,不由是顯得尷尬的笑了起來。
“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其實也不僅僅是我們獵人呀,像是你啦,還有陳風和袁大叔,都是沒有被傳染吧!”
這一件事情,莫夕夕當然也是看出來,也用不着虎子去說,可是聊着聊着,莫夕夕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很顯然虎子頭上扎着白綾,預示着他有親人去世了,這是蕪城的風俗,可以說是不成文的規定。
而虎子的母親如果沒有去世的話,看他這樣,那一定會將他給罵死的,因爲沒有喪失的話,虎子這樣做,無疑就是大不孝了。
讓莫夕夕覺得有些奇怪的事情,既然虎子相依爲命的母親,離世了,他怎麼還這麼的•••可以說是高興呢?
難道他這一根筋,對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情,真面快便能夠釋懷了嗎?
“那還真心是沒心沒肺了呢!”
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對虎子,給啐罵了一句,不可否認,和虎子聊了一會兒之後,她自己的心情,也是舒暢了很多。
雖然這樣的感覺說起來,回事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的確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更何況眼下莫夕夕,對解決瘟疫,也是找到了一些的頭緒。
“你怎麼這麼的開心,都死了這麼多的人了,你還能笑的出來呀!”
莫夕夕不由是將心中的問題,給直接的說了出來,可以說自己的心情,也是讓她感覺有些羞恥了,明明瘟疫還在蔓延,別人還在死去。
現在好像是沒事人一樣,和虎子在這裡閒聊,有說有笑的感覺,還是讓莫夕夕好像是有一種,在隔岸觀火的既視感了。
不過顯然虎子不是這樣想的,提到了自己的母親,虎子的神色中,不免是快速的浮現出了一股子的悲傷來。
可是一瞬間,卻於是被他給壓制了下去一樣,轉而對着莫夕夕,露出了一個很是燦爛的笑容來,開口笑着對她說道。
“我娘說了,生死都是人生必經,沒有什麼好善心的,而且自己的態度,也會影響到其他人,她讓我要堅強的活下去,並且要好好的對待身邊的人。”
“我靠,你母親還是一個偉大的哲人呀,這特麼的有道理的話,也是一個獵人的母親,能夠說出來的?”
莫夕夕不由是在心中回了虎子一句,雖然覺得這事情有些不靠譜的樣子,但是此時讓莫夕夕提出質疑來的話,那也是不太可能。
全當這些都是他母親說的了,莫夕夕隨即也是對着虎子乾乾的笑了一下,轉而便是去找袁大叔了。
至於這話到底是誰說的,莫夕夕覺得也並沒有那麼的重要,不過聽起來,還是覺得那麼的有道理。
與其都是處在災難之中了,再怎麼的苦大仇深的,好像也是於是無補。
就好像是莫夕夕自己一樣,一陣的傷心焦急,直接將自己給悲傷的暈過去了。
不但一點正面的效果沒有起到,反而在自己昏迷的一天一夜之中,死去了這麼多的人。
這對於莫夕夕來說,還真心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失去的時間彌補不回來,死去的人,也沒有辦法死而復生。
更是讓莫夕夕失去了一個最佳的,觀察併發症的機會,找到治療瘟疫特效藥的也是延誤了下來。
這也是讓莫夕夕感覺有些後悔的事情了,如果時間再重來一邊的話,莫夕夕估計在第一時間,便是能夠發現,獵人不會被感染這一件事情,說不定現在已經是有解決的辦法了。
而現在,一切還得是重頭來過,這麼說來的話,再讓莫夕夕再來一次的話,那還能夠讓心情,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嗎?
沒有意外,想明白了這一點的莫夕夕,不由是在嘴角勾出了一抹的微笑來。
“袁大叔,能夠我說一下,我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嗎?”
袁大叔此時正在人羣的外圍,照顧一些病情不是很嚴重的病人,莫夕夕一心想要追回昏迷中逝去的時間,所以也沒有和他客氣,走到了他的身後,便是直接的問出了這一句來。
袁大叔聽出是莫夕夕的聲音,不由是一陣的激動,“你總算是醒過來啦。”
袁大叔將藥碗給那人自己拿住,便是轉過了身來,可是當他剛想對着莫夕夕說出一些事情的時候,卻是被不遠處了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都是死了這麼多的人了,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
很顯然,莫夕夕能夠理解虎子的心態,也是覺得很有道理,也就怎麼的做了,但是別人好像還是不能夠理解。
看着迎面走來的一個,看起來都是沒有自己大的小鬼,被他這麼一頓不分青紅皁白的教訓,莫夕夕樂了。
只見他雖然都是沒有自己高,卻是身姿挺拔的樣子,莫夕夕還真心是對他有些佩服。
而且就他身上氣質來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樣子,主要還是身上的衣服顯得華貴,身後還跟着一個看起來,面色很是不善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