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上去,他就不像是蕪城,這樣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莫夕夕也不認識他,那能被他這樣罵一句就算了的。
而且這家化好像還沒完了一樣,直接向着莫夕夕給走了過來,這是要幹什麼?
難道是想要再教訓莫夕夕一下,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悲天憫人?
對於這樣的人,莫夕夕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倒是見過不少,都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的罷了。
對於這樣的人莫夕夕不會放在眼裡,也沒有必要放在眼裡,說道以大欺小,他顯然不夠格,仗勢欺人的話,現在周圍都是病人,他要是不怕死的話,莫夕夕還真就不會在意,讓其中一個,對他吐一口口水。
想來莫夕夕這樣的一個要求,在蕪城應該還不會有人拒絕,最後這家化,感染了瘟疫,還是的落在莫夕夕的手上。
所以莫夕夕現在可是有恃無恐,見他想着自己走了過來,那一臉的鐵青之色,還真心是讓莫夕夕給笑了出來了。
“你是覺得你沒有感染瘟疫而慶幸嗎?”
走到了莫夕夕的面前,那人不由是舉着一雙,很是透亮的目光看着莫夕夕,而說話的語氣中,更是透着一股子的威嚴。
莫夕夕雖然是看出了這一點,但是眼下縣官都是感染瘟疫死了,她還會在乎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氣質的人?
“我高不高興和你有什麼關係呀,再說了我沒有感染瘟疫,對於其他人來說,可就不一定了,我勸你呀,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可不是你這樣的人應該來的地方。”
莫夕夕雙手抱在胸前,顯然是一副沒好氣的模樣,在他的身上打量的一番之後,便是直接的將目光給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放肆,你居然敢•••”
“哎!退下。”
莫夕夕目中無人一樣,那年輕人沒有多少的在意,而他身後的小跟班,卻好像是不樂意了。
將身後的小跟班揮退了之後,這人便又是將目光落在了莫夕夕的身上,對於莫夕夕那一種嘲諷,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一樣,而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來了。
莫夕夕的確沒有拿正眼瞧他,但是眼角的餘光,可一直都是放在了他的身上,見他嘴角一動,莫夕夕就是更加的開懷了。
當即就是伸出手指,指在了他的嘴角上,很是鄙夷的說道,“你還說別人呢,自己都是笑了吧,哼,自所不欲勿所有人的道理,你不懂呢,還是故意的呀?”
抓住了對方的小把柄一樣,莫夕夕的神色之中,不由是透露着一抹的得意來,當即就是讓對方再也忍不住了一樣,狠狠的嗤笑了出來。
“袁大叔,我們走,像這樣的人呀,我們還是少理會的爲妙,他被感染了瘟疫的話,我也不會給他藥呢。”
將那人真正的笑了出來,莫夕夕便是再沒有理會他了,想來這一堂既生動,又是很活潑的課程,已經是讓他得到了教訓。
莫夕夕不由是對袁大叔說了一句之後,便是轉身向鳳靈堂走了過去。
“給藥,你是大夫?”
那人笑了一陣之後,便是看着莫夕夕的背影,顯得有些驚訝了起來。
當然了對於他的問題,莫夕夕不屑回答,也會有人幫助莫夕夕去解答的。
膽敢在蕪城訓斥莫夕夕的人,自然也不怎麼受人待見了,聽他這樣一問,當即便是右一個病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對着那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夥子,以後說話的時候小心一點,她可是我們蕪城的神醫。”
“大膽,還不速速退下!”
身後又是傳來的那小跟班的怒斥,看來他還真心是擔心,被人吐口水了。
莫夕夕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想想那樣的畫面,就是覺得可笑了。
“她就是神醫?莫大夫?”
那人顯得更是驚訝了,顯然沒少聽說,關於莫夕夕醫術的事情,不過眼下的情況,好像的確也不是那麼回事。
看着莫夕夕帶着袁大叔離開,那人臉上的微笑,不由是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起來。
不做怠慢,便是擡起腳步,跟在了莫夕夕的身後。
“那是什麼人呀,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虎子站在壽衣店的前面,將所有的情況,都是看在了眼裡,又是見他跟了過來,不由是對着莫夕夕疑惑出了一句來。
莫夕夕當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也病沒有在意,獵人不會被傳染,這人就說不定咯。
“別管他,人家要找死,我們不是也難不住嘛,我還有事,虎子,你在前面看着一點,有什麼事情的話通知我。”
“行,你去忙吧。”
聽莫夕夕這麼一說,虎子也就沒有在意,只不過在莫夕夕進去了之後,便是橫出了一步,擋在了那人的面前。
隨後便是聽到了虎子,和那小跟班的吵吵的聲音,給轉了過來。
惹得莫夕夕又是無奈的一笑,虎子是什麼樣的脾氣,莫夕夕還能不知道,這吵起來了,他哪裡能夠吃虧呀,當即其他的獵人,也是自發的加入了戰團了,這不由是讓莫夕夕覺得一陣的頭疼。
隨即又是轉身,走了過去,用一種很是無奈的語氣對他們說道。
“各位,這裡還有怎麼多的病人呢,就別吵了吧,能讓人安靜一秒不?”
聽莫夕夕這麼一說,虎子當即就是不說話了,那些獵人,也做起了自己份內的事情來。
可是那小跟班,被這一羣人給罵了,顯然還有有些氣不過的樣子,嘴裡還是罵罵咧咧。
不過他這樣的舉動,在那小年輕的一個目光下,頓時也閉上嘴,雖然顯得很是委屈,但是也沒有敢在說話。
平息了戰爭一樣的感覺,不由是讓莫夕夕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來,見那小年輕還不知道知難而退的樣子,便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問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呀,沒事跑這裡來瞎溜達什麼呀,不知道這裡鬧瘟疫呀!”
“姐姐,我叫封軒,是京城來的,無意之間,便是來到了這裡,見這裡有這麼嚴重的瘟疫肆掠,也是心焦,聽說姐姐是這裡有名的神醫,所以特意前來請教。”
“哦,原來的遊山玩水的公子哥呀。”
莫夕夕見他還算是識相,這一聲姐姐叫的她的心坎,還是很舒服的樣子,又是見他這麼有禮貌的樣子,於是有對他笑了笑,也沒有在意。
不過莫夕夕是沒有在意了,當時有兩個人卻是不樂意了,那小跟班顯然是因爲自己家的主子,喚了人家姐姐,很是不樂意,氣鼓鼓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個勁的瞪莫夕夕。
還有一個就是陳風了,顯然在這小年輕的面前,陳風看起來,就是一個下鄉的小子,這城裡來的小公子,上門來強姐姐了,不由是讓陳風的心中,憋上了一股子的火氣。
也不糾結,直接就是對那封軒大罵了一聲,“哪裡來的野小子,見了什麼人,你都是叫姐姐呀,想要姐姐的話,回家讓家裡大人給生去呀。”
“呃•••”
莫夕夕直接是有些無語了,真是想要提醒陳風一句,“你這話沒有毛病,但是想要姐姐的話,也是不可能的,即使父母給在給生一個,那也是妹妹呀。”
不過莫夕夕這話還沒有來的說,便是被一陣的笑意,給淹沒了下來。
好像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陳風不由是漲紅了臉,也是看着封軒,想要笑,又是有一種笑不出來的感覺,憋了一些之後,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給笑了出來。
那封軒好像也並沒有在意,看着陳風比他都是還要小上一些,也是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這樣一個場面,無論是放在哪裡,都是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可是唯獨放在這裡,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人家都是還在瘟疫中苟延殘喘呢,這一羣沒事人一樣的,就別站在這裡傻笑啦。
笑了一下之後,莫夕夕也是顯得很是無奈,手頭上的事情,還是必須要解決的,無止境的死人,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於是微笑着,便是走進了鳳靈堂之中,開始詢問起了袁大叔,自己昏迷的時候,所發生的一些具體的細節來。
封軒看着鳳靈堂的牌匾,不由是露出了一抹很是疑惑的神色來,怎麼看都是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
“爺•••”
“還真心是有些意思,走我們也進去吧。”
那小跟班好像也是看出了一些的端倪來了,不過想要說出來的時候,確實被封軒給制止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便是走進了鳳靈堂,見莫夕夕正是愁眉不展的,聽着袁大叔的講述,而顯得有些失神的樣子。
封軒也並沒有想要上前打擾的意思,而是看什麼都是覺得好奇一樣,在鳳靈堂中,開始漫無目的的轉悠了起來。
莫夕夕聽着袁大叔的講述,總算是將自己昏迷之後的記憶,給彌補了起來。
不得不說,袁大叔不愧是當過官的人,講述事情起來,也是條例非常的清晰,基本上就是還原了這一天一夜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來了,這當然也是莫夕夕找他講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