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文揚把兩日前,也看到一面很奇怪的幌子,他和夏雪飛在幌子的指引下來到靜心庵,然後發現了唐詩語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對白玉玲說了一遍。
白玉玲聽完,更加驚詫。
葉文揚當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只是隱隱地感覺,那些黑衣人一定與飛鷹堂有關。
但除此之外,便都是個謎了!
飛鷹堂的人爲什麼一定要殺死白玉玲呢?
他們要殺白玉玲,爲什麼又要選擇在靜心庵呢?
如果他們選擇靜心庵是爲了避人耳目,可爲什麼又要引他前去呢?
或者,他們根本就不是衝着白玉玲去的,他們要殺的人本是唐詩語?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唐詩語又豈會安然無恙呢?
更何況,他們早已知道唐詩語中了他們下的毒,死是遲早的事,爲什麼又要煞費苦心地現在就要將其殺掉呢?
葉文揚想了很多,但卻都沒有想明白。
因爲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他只是一閃而過,卻沒有過多的關注和思考。
那就是:他們爲什麼引他前去!
他們想要葉文揚去幹什麼!總不至於是引他去救白玉玲吧!
葉文揚苦笑着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指引白玉玲前往靜心庵的人,和指引他與夏雪飛前往靜心庵的人,並不是同一路人!
換句話說,也就是有人知道了黑衣人的陰謀,於是就指引着葉文揚前去搭救白玉玲!
如果事情是這樣,那一切就合理了。
剩下的便只有兩個簡單的問題了。
第一,查清楚黑衣人的來歷,來歷明白,動機也就有了。
第二,找到背後指引他的高人,然後感謝他!
所以,葉文揚便集中精力,開始思考這兩個簡單的問題。
但他哪裡知道,他思考得越多,離問題的核心就越遠!
離真相就越遠!
因爲他受了誤導,錯過了最關鍵的問題!
其實,指引白玉玲的人,和指引葉文揚的人,就是同一個人!
而關鍵的問題就是:在指引白玉玲之後,他們爲什麼又要引葉文揚前去?
他們究竟想讓葉文揚去幹什麼呢?
這纔是關鍵!
但葉文揚卻忽略了。
或許,這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或許,是他太善良了,他從來不會懷疑別人是壞人!
葉文揚和白玉玲正在屋中說話。
小天忽地跑了進來,接着,司徒秋也走了進來。
四人圍桌坐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這場面,甚是溫馨,宛如團圓的一家!
只可惜,葉文揚終究是要走的。
他的事還沒有辦完。
其實,葉文揚何嘗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攜自己愛的人也隱居在這山林之中,豈不快哉!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葉文揚離不開江湖,因爲他離不開這個可愛的世界。
如果一個人,把所有的生命都放在某一處,那豈非太可惜了!
生命需要精彩!
年輕的生命更需要!
葉文揚熱愛生命,所以,他不會隱居。
因爲在他看來,隱居與藏身無異。
如果一輩子都用在了藏身上,豈非大大地無趣。
無趣極了!
所以,葉文揚要走。
不過,在他臨走之前,他忽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他身上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紙包。
裡面是一些黑褐色的粉末。
他上次夜探盈香樓之時,從老七老八的包袱裡取出來的黑色粉末。
虞美人!
他一直帶在身上,因爲他很想知道這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葉文揚小心翼翼地打開紙包,慢慢地遞到司徒秋的面前,問道:“前輩,您看您認不認識這個?”
司徒秋接過紙包,仔細端詳了一番,看品相,聞氣味,竟也一時難下結論。
“奇怪,這是什麼東西?老朽也從未見過,不知葉大俠從何處得來?”司徒秋把紙包還給葉文揚,搖頭說道。
“前輩一定知道盈香樓吧?”
“當然,它是江湖中最有名氣的酒樓。”
“那想必前輩也知道盈香樓的牛肉湯。”
“不錯,那裡的牛肉湯更是名滿天下”,司徒秋說完,又疑惑地看着葉文揚,問道:“莫非這東西與盈香樓有關?”
葉文揚生怕虞美人被風吹散,又很快把紙包包好,說道:“前輩說的不錯,這東西確與盈香樓大有關聯。”
“哦?”
“這東西正是盈香樓之物!”
司徒秋當然相信葉文揚不會撒謊,但他仍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又問:“這是從盈香樓得來的?”
“不錯,而且它還是盈香樓牛肉湯裡的作料!”
“作料?你是說盈香樓的牛肉湯裡有這東西?”
“正是!”
“你可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虞美人!”
“虞美人?”
“是的,這是盈香樓的人說的,絕不會有假!”
“虞美人,虞美人......”,司徒秋喃喃自語,他似乎陷入了深思。
突然,司徒秋一驚,說道:“虞美人,可是傳說中的虞美人?”
“前輩也知道這個傳說?”
“當然,相傳虞美人源於一個長滿鮮花的海島之上,那可是一個只要你去了就絕不想再離開的地方,只可惜,千百年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在什麼地方,更沒有人去過那裡”,司徒秋感慨道,似乎他也曾幻想過一定要去那裡看一看。
凡是聽過這個傳說的人,又有誰沒有過這樣的幻想呢?
“可惜,那只是一個傳說”,司徒秋又接着說道。
“那前輩認爲這就是傳說中的虞美人的可能性會有多大呢?”葉文揚說着,又把紙包遞給了司徒秋。
司徒秋打開紙包,又仔仔細細地端詳一番,搖頭說道:“不知道。”
司徒秋包好虞美人,又把它遞給葉文揚,說道:“不過,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包虞美人究竟是些什麼東西”,葉文揚接過司徒秋的話,說道。
“葉文揚就是葉文揚,果然聰明”,司徒秋捋了捋鬍鬚笑道。
“可是,這究竟會是什麼東西呢?”葉文揚喃喃自語道。
“雖然老朽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老朽知道一個人,此人一定知道”,司徒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