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輩所指何人?”
“孟通!”
“孟通?‘百草郎中’孟通?”
“正是,昔有神農嘗百草,今有百草妙郎中”,司徒秋說完,又看着葉文揚,問道:“你可知道此人還有一個綽號?”
葉文揚想了想,笑道:“通天郎中!”
“葉大俠果然見多識廣,不錯,孟通還有一個綽號,名曰‘通天郎中’。此人不但醫術極爲高明,對天下的各種事物也是瞭如指掌,所謂‘通天’,就是說凡是天知道的,他也全都知道”,司徒秋笑道。
“看起來,要想知道這虞美人究竟是什麼,還是先找到這位‘通天郎中’的好”,葉文揚喃喃自語道。
兩日後。
葉文揚拜別了司徒秋。
拜別了小天。
也拜別了白玉玲!
白玉玲重傷未愈,不便走動。
所以,她留了下來。
葉文揚已向他保證,最多一月,必來見她。
到那時,她的傷想必也已痊癒。
孟通住在江南。
葉文揚在去江南之前,必須先去洛陽。
因爲他的那位酒鬼朋友在洛陽等着他。
如果他不去,酒鬼可就要變成瘋鬼了。
所以,他必須得去。
何況,他也好久沒有去拜訪另一位朋友了。
慕容羽。
劍神慕容羽!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三月的洛陽城,春光燦爛,惠風和暢,牡丹盛開,爭奇鬥豔。
好一派生機勃發的景象!
但葉文揚,卻無暇欣賞眼前的美景。
他急需趕赴邙山,與夏雪飛會合。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葉文揚剛走到慕容羽的牡丹仙莊門前,慕容羽便出現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慕容羽一邊笑着吟了兩句詩,一邊抱拳向葉文揚走來。
慕容羽身材修長,八尺有餘,一襲青衫,乾淨整潔。
他面容清秀,兩眼炯炯有神,似有無盡的光芒射出。
他站立筆直,宛如一棵青松,透出一股的孤傲之氣。
“哈,慕容兄,去年八月十五一別,至今日才得相見,不知近來可好啊”,葉文揚看着慕容羽,拱手笑道。
就在這時,夏雪飛也走了出來,他一看到葉文揚,便大聲喊道:“嘿,小葉子你怎麼纔來啊!”
葉文揚笑了笑,說道:“哎,路上有事耽誤了。”
“哦,對了,我聽大酒鬼說,你去尋找小玲了?結果怎麼樣?”慕容羽問道。
“是啊,咦,怎麼不見白玫瑰呢?”夏雪飛看着葉文揚說道。
“放心,我已找到了他”,葉文揚道。
“那麼她怎麼沒有與你同來?”夏雪飛又問。
“沒有,她在‘枯木老人’那裡”,葉文揚答道。
“什麼,‘枯木老人’?你見到了他?”夏雪飛驚奇得很。
其實,慕容羽更驚奇。
因爲司徒秋是他最崇拜的人。
他幾次都想去拜訪這位前輩高人,但終因不知其所蹤而未果。
今日得知葉文揚剛從司徒秋那裡回來,他豈能不驚。
儘管慕容羽驚得要命,但他仍舊面帶微笑。
他本就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好了,我們還是進去談吧,讓遠道而來的朋友站在門外說話,這豈是待客之道?”慕容羽微笑着招招手,把葉文揚讓進莊內。
洛陽,邙山。
牡丹仙莊,藏劍閣。
故友重聚,千杯不醉,千句不多。
葉文揚、夏雪飛、慕容羽三人圍桌而坐,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他們喝得很多,幸虧牡丹仙莊內並不缺酒。
他們說得更多,聊到以前,說到現在。
以前的日子有喜有憂,但總歸喜多憂少。
有笑有淚,笑比淚多。
以前的歲月是美好的,但美好已經過去。
已經變作回憶。
眼前的纔是關鍵的。
因爲,人就活在當下!
當下是苦是甜,就掌握在自己手裡!
而當下,葉文揚就正有一件頭疼的事!
葉文揚喝了一口酒,輕輕放下酒杯,轉頭看着夏雪飛問道:“怎麼,唐詩語呢,怎麼沒看到她,她怎麼樣了?”
夏雪飛沒有回答,而是端起酒杯放到了嘴巴,他斜了一下慕容羽,怪笑道:“那,問他吧。”
“好,我說”,慕容羽笑了笑。
原來,唐詩語自來到這牡丹仙莊,就一直住在慕容羽的房間。
除了葉文揚和夏雪飛,慕容羽幾乎很少與人交往。
所以,在慕容羽的牡丹仙莊,也只有一間臥房,現在唐詩語就住在那裡。
好在慕容羽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
所以,他的臥室也是收拾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所以,讓給一個女孩子居住,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慕容羽說完,葉文揚不禁笑了。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孤高不遜的劍神慕容羽,竟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啊”,葉文揚哈哈大笑。
“可不是嗎,這些天他對唐詩語照顧得可真是周到極了,這不,還把自已的臥房也讓給了唐詩語居住,害得我只能陪他睡在這清冷的藏劍閣裡了”,夏雪飛擺起了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我說的嘛,怎麼一來就把我帶到了這後院的藏劍閣了,原來前面的金屋裡藏有嬌美人啊”,葉文揚說着又笑了起來。
這兩位朋友的一唱一和,倒真叫慕容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白皙的臉上竟泛起了紅暈。
慕容羽害羞了。
誰說男人不可以害羞!
葉文揚瞭解慕容羽的性格,天下也恐怕只有他和夏雪飛敢開慕容羽的這等玩笑了。
“哦,對了,唐詩語中的毒怎麼樣了?你的那萬花泉的泉水對她有作用嗎?”葉文揚又問。
聽到這句問話,慕容羽的臉上才顯得輕鬆不少,他看了看葉文揚,說道:“那毒甚是奇特,厲害無比,我也從未見過,不過好在我這萬花泉的泉水畢竟沒壞我的面子!”
“哦,這麼說,有效果了?”葉文揚高興地問道。
慕容羽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毒已化解了大部,只是還有一少部分深入她的體內,看起來一時半刻還不能完全化解。”
“只要有救就好,你說呢?”葉文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