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沒有留在天王餐廳吃飯!
從馬鷹旗他們大廳出來之後,趙恆就帶着馬琪鄂直接離開皇庭俱樂部,馬鷹旗等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麼不用半個小時,他的圖像就會出現在各方勢力手中,他在澳門的消息也會迅速流傳。
身份的爆出意味着風險無形增加,即使沒有敵對勢力對他虎視眈眈,那批南韓死士也必然會趕赴過來,所以趙恆給還沒到來的林歡媛打個招呼,然後就領着馬琪鄂過海去香港,行蹤極其飄忽。
“走了?”
當何子華出現在天王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只有林歡媛在裡面等待,後者一臉無奈告知趙恆早已離去,何子華臉上掠過一抹訝然,隨後嘆息一聲:“這小子還真是人物,連我的保護都不相信。”
他清楚趙恆的離去是出於對安全考慮,今晚風波必會讓澳門暗波洶涌,趙恆的處境相比以前會兇險很多,趙恆是一個喜歡自己掌控命運的人,所以即使何家有能力保護他,他也不會全部信任。
“何叔叔,你放心,趙恆很快就會回來。”
林歡媛看得出何子華臉上的失落,嫣然一笑拋出一句:“自己人不說暗話,恆少今晚離去一是躲避風險,二是護送馬小姐他們回鵬城,避免馬鷹旗惱羞成怒下殺手,他三五天內就會回澳門。”
在何子華扭頭聆聽中,林歡媛又緩緩補充:“他說他一定會回來跟何叔叔喝酒的,所以何叔叔不需要惆悵機緣再失,再說他今晚信任何叔叔處理兩馬糾紛,就表示他已經把何叔叔當成朋友。”
何子華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思慮一會點點頭回道:“好!那你就替我轉告一聲,告知我何子華會在澳門等着恆少回來,而且何家上下會誓死捍衛他的安全,他的腦袋就等同於我的腦袋!”
林歡媛點點頭:“明白!”
何子華藉着林歡媛向趙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知道於趙恆這種人來說,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很難有第三種選擇,而今晚他親自見到敵人和朋友的區別,趙恆爲了馬琪鄂可以單刀赴會直面兇險。
而對馬鷹旗則大打出手。
做朋友和做敵人,一目瞭然!何子華心裡生出這種覺悟之餘,也想到囂虎臨死前的話,還有胳膊上的高山刺青,隨着時間的流逝和推敲,他越發認定囂虎絕非恐嚇,那亡命之徒大概率有組織。
能夠唆使囂虎這種人賣命的主,何子華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要知道,何家當初想過收編這夥人爲己用,同時減少澳門動盪的可能性,但囂虎卻一口回絕何子華要求,告知絕不屈從他人檐下。
通過種種表象和矛盾體現,何子華推測囂虎背後有組織撐腰,但是具體什麼人就不知道了,向來未雨綢繆的他不會等風險來臨再做事,因此趙恆的出現讓他有了想法,何家也可以找一棵大樹。
何家一旦跟趙恆形成了聯盟,那麼不僅可以抗衡囂虎背後組織的報復,還可以避免趙恆將來進駐澳門帶來的衝突,算得上一舉兩得,以局部利益的損失換來長遠的庇護,何子華認爲值得交易。
“媽的!趙恆!媽的!何子華!”
在一間臺商注資的私家醫院裡,馬鷹旗正躺在病牀上怒罵不已,他腦袋上的傷口早已經處理和包紮,纏着兩層薄薄的紗布像是在戴孝,傷口位置依稀還能見到一抹血跡,可見趙恆砸的何等重。
在主子對今晚之事耿耿於懷的時候,跟班多年的親信踏前一步,被趙恆折斷一根手指的他,相似呈現一抹刻骨銘心的仇恨:“馬少爺,我已經把澳門馬氏精銳聚集了起來,有三十八名兄弟。”
“你一聲令下,他們分分鐘可以對付趙恆!”
馬鷹旗瞥了親信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三十八名兄弟?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憑那些不成器混混也能對付趙恆?你難道沒見今晚四名保鏢的慘狀嗎?你沒聽到囂虎他們被殺嗎?”
他指着頭腦簡單的跟班斥責:“咱們在澳門的人手相比囂虎,誰更多兄弟誰更牛叉?比起膽色手段又誰跟玩命?不用說是囂虎集團,連囂虎他們都橫死在趙恆手裡,咱們這點人主動找死啊?”
馬鷹旗平時做人雖然氣焰囂張,但並非一介四肢發達的草包,有些東西他還是能看明白的,正如何子華所說,趙恆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找人對付趙恆簡單,難的是一旦失敗如何全身而退?
如是馬家精銳去襲擊趙恆出口惡氣,不僅任務十之八九會失敗,他也會被趙恆砍成十八截丟入海里,馬鷹旗以前覺得臺灣馬家很牛叉,但今晚遇見趙恆這個瘋子,他就知道後者殺人不管身份。
所以報復趙恆還真要、、、從長計議!
“還有一點,何子華也是一個王八蛋!”
馬鷹旗對何子華救自己一命沒什麼感覺,對他居高臨下的態度卻耿耿於懷:“你難道看不出他今晚在拉偏架嗎?擺明就是跟趙恆狼狽爲奸,出言喝斥我閉嘴只是不想我死在何家勢力的地盤。”
他眼裡迸射出光芒:“換成其餘地方他不僅不會救我,還會跟着趙恆把我一腳踩死,這年頭真他奶奶的勢利,昔日何家對本少熱情相待,還主動爲本少解憂,如今卻是捅刀子,世態炎涼啊。”
“你說這種環境怎麼弄趙恆?”
在馬鷹旗臉上露出無奈還揉揉腦袋時,親信又咬着嘴脣踏前一步:“那難道就這樣算了?趙恆可是當衆落咱們的臉,不,是落臺灣馬家的臉,現場這麼多賓客,不用三天就會傳遍大江南北。”
親信義憤填膺的開口:“如果咱們不討回一點彩頭,馬家顏面必會黯淡無光,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是馬少爺搞出來的,家主必會認定你無能平庸,加上你欠北韓金大少的三十億即將到期、、”
“媽的!”
馬鷹旗原本還帶着一抹陰冷笑容的臉上,忽然涌滿一股難於掩飾的煩躁:“如果不是當初輸給金胖子三十億,我就不會對馬老頭下手套一百億,本以爲腰纏萬貫的馬老頭會傻乎乎妥協給錢。”
他伸手拿過一個蘋果,洗都不洗就咔嚓一聲:“誰知卻讓馬琪鄂來辦事,我還以爲可以趁機玩玩馬家千金,結果又遭遇趙恆這王八蛋,搞到渾身是傷還拿不到百億!今年真他奶奶的倒黴啊!”
“你說的對,顏面要討回來!”
馬鷹旗眼裡多了一抹堅定:“如果我讓臺灣馬家蒙羞,老爺子就不會再管我死活,更不會管我的賭債,到時金胖子的三十億就沒人替我抹掉,一個月內不把錢給胖子,老子的命估計就沒了。”
相比道聽途說的趙恆來說,馬鷹旗更瞭解常年跟自己對賭的金大胖性格,他親眼見到後者斃掉兩名服侍不周的女伴,而且那幫消瘦的北悍槍手,總是給人一種吞噬所有的感覺,氣質相當陰森。
所以他必須在期限內給金大胖三十億。
想到這裡,他看着親信淡淡開口:“你替我向老爺子告知這裡的事,讓他拿出三十億替我平平賭賬,而我找人對付趙恆這個王八蛋,咱們不便向他親自動手,但可以借刀殺人討回今晚公道。”
“要知道趙恆仇敵這麼多。”
馬鷹旗淡淡一笑:“櫻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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