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少,阿部一郎遞貼拜訪達斯勒!”
在回柏林醫院的路上,宮明月把一個消息告知趙恆:“阿部一郎這幾天來德國交流,處理完官方的活動後就讓人邀約達斯勒,不知道帖子什麼內容,但娃娃說,達斯勒看了帖子後常常走神。”
在趙恆微微偏頭中,宮明白拋出了自己猜測:“會不會是東瀛人知道阿道夫家族跟我們的來往,爲了讓東瀛減少一個敵人,也爲了削弱我們的實力,所以阿部一郎親自警告達斯勒保持中立?”
“首相都親自拜訪,達斯勒面子夠大啊!”
趙恆聞言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手指輕輕敲擊着旁邊的真皮座椅:“不過阿部一郎應該不是威脅,達斯勒爲了跟我們合作連老毛子都得罪,哪會把東瀛佬放在眼裡?他的走神是因爲選擇艱難。”
在宮明月微微一怔中,趙恆一針見血開口:“正如你所說,東瀛人不希望我們跟達斯勒聯盟,不過阿部一郎不是採取警告手段,而是幾近甚至勝過我們的蛋糕誘惑,這才讓達斯勒感到爲難。”
趙恆拿過一個平板電腦,打開阿部一郎的交流新聞:“東瀛將跟德國密切合作,擴大官方和民間的交流,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阿部向達斯勒拋出了橄欖枝,告知東瀛會大肆購買後者軍火。”
“這塊肥肉遠比威脅要有用!”
宮明月聞言生出了一抹凝重,望着趙恆低聲問道:“那你判斷,達斯勒會繼續選擇我們,還是吞下肥肉跟東瀛人合作?能夠讓達斯勒心神不安的籌碼,一定不會太輕,至少他心裡有了缺口。”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手指翻閱着新聞:“這個不好說,雖然我們跟阿道夫有交情,還在莫斯科共同進退,但達斯勒這種家族主事人從來不是情感能夠左右,唯有利益才能決定他的最後態度。”
趙恆顯然清楚達斯勒的作風:“在莫斯科跟我們並肩作戰,是他擔心華國報復他的情報失誤,也是他想要富貴險中求,跟我共同進退來謀取最大利益,你千萬不要覺得,他是做善事做好人。”
“因此選擇我或東瀛人,主要看誰的利益大!”
宮明月低聲問道:“那我們給予他足夠的利益?”
趙恆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我跟人合作,不會蠻橫無理的佔盡人家便宜,但也不會爲了合作讓人家宰割,我可以跟阿道夫家族合作,但華國武器的利潤最多兩成。”
宮明月苦笑一聲:“這點利潤,只怕達斯勒沒興趣啊!”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眼裡閃爍着一抹光芒:“我可以給阿道夫家族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飯吃,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讓達斯勒他們一夜暴富,就看他是想要細水長流,還是做一錘子買賣。”
在宮明月低頭若有所思的時候,一直安靜開車的小笑拋出一句:“恆少,有一輛爛車跟了我們六條街,雖然期間它抄了近道迷惑我,但我還是能夠認出它,身後十米外的老奔馳,尾號爲八。”
趙恆聞言騰昇一抹興趣,手指向宮明月輕輕一勾,後者立刻從口袋摸出一個化妝鏡給他,小笑也趁着前方車多放慢速度拉近雙方距離,趙恆拿過小鏡子觀察後面環境,果然見到一輛奔馳跟着。
隨着車子的距離拉近,調整方向的趙恆能夠清晰看到對方的面目,三十多歲的男子,很平凡的一張臉,不張狂也不神經質,更沒有刻意低調的隱忍,平凡的近乎普通,唯有一雙眸子引人注意。
那是一雙彷彿時刻都帶着審視的眼睛,有笑意,更多的還是冰冷,十足的優越感過盛的上位者姿態,他不急不緩,神色平靜跟在後面,跟其餘車輛沒有太多不同,只是偶爾掠過趙恆所在車輛。
“東瀛人?”
趙恆瞄了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眼,清晰見到他的左手只有四根半手指,半截拇指光禿禿的昭示傷殘,這是山口組的特有標緻,小笑目光注視着前方,聲音平淡拋出一句:“現在怎麼辦?”
“找一個僻靜地方,讓阿道夫精銳幹掉他!”
趙恆把鏡子丟回給宮明月,眼裡閃爍着一絲玩味:“達斯勒不是矛盾嗎?不知道吃哪塊蛋糕嗎?他無法作出選擇,那就我給他加上一把火,看那跟蹤者也不會是普通角色,幹掉他必有好戲!”
小笑點點頭:“明白!”
小笑一踩油門,緩緩離開繁華地帶,在趙恆的授意下,徑直向傑茜卡橫死的廢棄工廠駛去,看着東瀛男子毫不懷疑的跟上自己,趙恆笑容陰冷,這廝倒是挺識趣,這樣也好,倒是能省事不少。
東瀛男子開始跟蹤的很是小心翼翼,但很快又變得肆無忌憚,跟在趙恆背後的速度不緊不慢,本來就愈加的目的瞬間明顯起來,甚至還徑直橫在廢棄工廠的門口張望,顯然他已知道自己暴露。
看到東瀛男子打量工廠大門,就連趙恆都覺得這傢伙有意思,跟蹤他人被發現後,不僅沒有掉頭走人,還大搖大擺的跟上來,如此的雲淡風輕,是過於自信有恃無恐,還是反應遲鈍後知後覺?
答案顯然是前者!
隨着趙恆的車子駛入進工廠裡面,兩側冒出了兩輛黑色轎車,前後死死堵住老款奔馳,娃娃帶着六人鑽出了車子,他們看到的是一張平靜卻略帶興奮和嘲諷的臉龐,一臉不在乎,兇橫而野蠻。
娃娃淡淡開口:“滾出來!”
東瀛男子推開車門下來:“有事?”
針鋒相對!
在六名阿道夫精銳散開堵住對方去路時,娃娃右手按上了槍袋,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別裝瘋賣傻了,你跟恆少跟了這麼久,還不知死活的跟到這裡,你說有沒有事?說吧,爲什麼跟着?”
“這路是你家的?”
東瀛男子滿不在乎的撇撇嘴,拍拍雙手冷笑一聲:“你可以走,我自然也可以走,什麼恆少,本將完全不知道不認識,我停車這裡只是恰好熄火,怎麼?這裡不可以停車?當自己德國總統?”
娃娃不置可否的哼出一聲:“別扯淡了,拿出你的勇氣!”
東瀛男子呼出一口長氣,像是模特一樣靠在奔馳車上:“好了,不跟你們扯淡了,趙恆很聰明,知道我跟蹤他,沒想着把我甩開,反而把我引到這裡來,是打算一勞永逸?確信你們能殺我?”
娃娃拔出槍械,神態陰森:“總要試一試的!”
東瀛男子微微聳肩,渾身肌肉跟着一陣晃動,本來一個很灑脫動作,在他身上做起來,卻沒半點瀟灑可言,他眯着本來燦爛的眼睛,陰笑着拋出一句:“有點意思,恆少總是習慣給人驚喜!”
娃娃淡淡開口:“錯,是驚嚇!”
東瀛男子的神情依舊平靜,直視娃娃他們的眼睛,輕描淡寫拋出一句:“還是那句話,你確信你們殺的了我?殺人不成反而被人玩死,很屈辱的,對不對?算了,我不少你們,叫恆少出來。”
“我留一句話就走!”
娃娃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聲音清冷的接過話題:“恆少他們已經從後門出去了,他懶得跟你這種小角色打交道,我們也不想跟你有交集,之所以留下來,只不過是等你選擇死路或者活路。”
“活,說出來歷和意圖,死,送你上路!”
東瀛男子淡淡開口:“兩個都不想選!”
娃娃冷喝一聲:“少說廢話!”隨着話音,她的右手猛然擡了起來,空氣中驟然傳來一聲槍響,槍聲在清冷的天空中嘹亮而清澈,傳出去老遠,東瀛男子身體瞬間緊繃起來,根本來不及反應。
如此近的距離下,還能躲過子彈的話,那他就不是人了,東瀛男子在娃娃把槍械擡起時,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然後猛然向前,最終用左肩承受射向自己要害的子彈,尖銳子彈直接穿過他身體。
鮮血流淌。
東瀛男子眼神驀然冰冷,沒有劇痛,眸子深處,彷彿瞬間靜了下來,徹徹底底的死寂,娃娃臉上劃過一抹震驚,似乎沒想到對方如此迅速,近距離躲過自己的必殺一槍,不過她很快恢復平靜。
她依然平舉着手中槍械,望着流血的東瀛男子冷笑一聲:“你看,這就是太過自大的後果,你再厲害,能比得上我們手中槍械,不說廢話,要想活命,趕緊把目的說出來,不然下一槍爆頭!”
“記住了,我叫封狼!”
東瀛男子傲然開口:“這樣,你們纔不會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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