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邊警遭遇狙擊手,十二人小隊全軍覆沒!”
“刺客闖過兩道關卡,奪車離去,八死一傷!”
在葉師師和喀秋莎她們曾經闖過的哨卡,鐵木金坐在會議室的正中間閉目養神,他在這個臨時指揮部呆差不多一天一夜,不斷傳來的消息讓他不止一次想要親力親爲,把趙恆的精心佈局一一破掉,把狙擊手、刺客以及葉師師永遠留在俄國境內。
爲此他願意推翻自己這些日子上位者不立高牆之下的想法,想要親自拿刀拿槍跟對手幹上一番,遠比坐在這裡等待不斷失敗的消息要好,這一天一夜,雖然有刺客和狙擊手的情報傳來,但都是對方大殺四方的戰績,而不是他們倒在槍下的好消息。
只是鐵木金雖然想要上場渴望戰鬥,讓沸騰的熱血能夠得到釋放,但來自莫斯科的指令死死壓住他,他只能留在哨卡營房坐鎮指揮,絕對不能親身犯險去追擊敵人,這讓鐵木金前所未有的鬱悶,坐在營房像是石頭一樣不動,偶爾用眼睛掃視地圖。
期間還是有幾個好消息傳來,阿日斯楞他們勢如破竹的連連破掉葉師師她們陷阱,還長驅直入的幹掉三十多名斷後敵人,讓追蹤的步伐不曾停下雙方的距離也沒拉開,看着運回來的屍體,鐵木金臉色才緩和些許,注意力開始放在阿日斯楞他們。
除了阿日斯楞讓他感覺到獵殺喀秋莎的希望之外,還有就是已經確認身份的葉師師這個女人,鐵木金已經知道她是第一樓主事人,也知道她是趙恆華海起家的女人,所以眼裡殺機格外濃郁,趙恆對他傷害太深,他總是恨不得把趙恆碎屍萬段!
包括趙恆身邊的每一個人,唯有如此,他才能一洗當年恥辱,他看着牆壁上的地圖,以及一路追殺的紅色標記,隨後又掃過旁邊的喀秋莎和葉師師照片,臉上涌現出一抹猙獰:“趙恆,我要把她們狠狠踩在腳下,讓你眼睜睜看着她們死去!”
“讓你痛苦讓你懊悔,讓你跪着求我!”
鐵木金已經設想好拿下兩女時的情景,他一定會給千里之外的趙恆打電話,讓後者看着活着或死去的兩女,讓趙恆跪下來求他不要折磨兩人,想到那種場景,鐵木金整個人就舒心不已,全身毛孔都爲之張開不少,隨後讓人獲取追殺的最新進展。
“報告!”
當時鍾晃悠悠指向早上八點的時候,那名鷹鉤鼻的俄方軍.官就腳步匆匆跑入進來,臉上帶着一股難於掩飾的驚喜,他把一份情報放在鐵木金面前:“阿日斯楞他們破掉了對方最後陷阱,在半個小時前圍住了葉師師,經過一番激戰重創了後者!”
在鐵木金眼睛微微睜開的時候,他又補充一句:“失去戰鬥力的葉師師和喀秋莎被團團圍住,再也沒有多餘的路可走也無力再戰,只是喀秋莎忽然丟出一個籌碼做交易,她願意把手中資產以及家族掌控的機密全交出來,合理合法獻給克里姆林宮!”
“唯一條件就是放葉師師走!”
鐵木金眼裡閃爍亮光:“真的?”
鷹鉤鼻軍.官點點頭:“阿日斯楞雖然接到的是格殺勿論指令,但他覺得喀秋莎的交易對克里姆林宮有利無弊,換句說說,不介意讓她多活幾天,至於放走葉師師離開也無所謂,現在放了,過半個小時再派人追殺就是,反正她半死不活跑不遠!”
在鐵木金臉上難得涌現一絲笑意時,鷹鉤鼻軍.官又拋出一句“所以阿日斯楞沒有立即殺掉兩人,更沒有激怒喀秋莎開槍自殺,打來電話讓我向你作出彙報,讓你進行最後的定奪,如果你要他立刻殺了兩人,他現在就斃掉她們帶屍體回來。”
“當然要活的!”
鐵木金毫不猶豫的開口:“正如你們所說,喀秋莎已經落在了我們手裡,死,是毫無疑問的事,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讓她多活幾天獲取最大利益,把阿布家族大部分資產沒收國庫,這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易,可以省卻我和總統不少精力!”
鐵木金讓人倒了一杯熱水:“更能減少閒言閒語以及不必要的流血衝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何樂而不爲呢?你通知阿日斯楞,答應喀秋莎的條件,把葉師師放了,帶喀秋莎回來,同時,暗中派人尾隨葉師師,走出十公里把她幹掉!”
“明白!”
鷹鉤鼻軍.官神情恭敬的點點頭,隨後轉身出去安排此事,只是沒到十分鐘,在鐵木金尋思如何榨取喀秋莎最大價值以及向普大林彙報這個好消息的時候,鷹鉤鼻軍.官又跑了回來,眉頭輕輕皺起:“鐵木金上校,阿日斯楞回電,喀秋莎要見你!”
在鐵木金側頭看着他的時候,鷹鉤鼻軍.官呼出一口長氣:“喀秋莎覺得阿日斯楞位置太低,不足於跟她對話敲定交易協議,她也拋出咱們轉身殺人的擔心,所以希望能跟你面對面對話,她說你雖然是她仇恨的人,但她對你的品行還是有信心!”
鐵木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沒想到喀秋莎也如此聰慧,隨後,他又聽到鷹鉤鼻軍.官低聲補充:“如果你不出現跟她對話以及現在治療葉師師,她情願一槍爆掉自己的腦袋一拍而散,她還說,只等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不見你,她就自殺了斷!”
鷹鉤鼻軍.官把來自阿日斯楞的知會,一五一十告訴面前沉思的男人:“而且她還告知阿布斯基先生曾經留下過遺囑,作爲第一繼承人的她沒有對資產分配,那麼阿布家族的資產將會合法贈送給其餘寡頭,壯大後者的勢力,讓克里姆林宮頭疼!”
“這絕對不行!”
鐵木金臉色一沉,聲音無形中拔高兩分:“阿布家族的資產絕對不能贈送出去!”
一旦贈送到其餘寡頭手裡,原本被普大林壓下去的寡頭又會蠢蠢欲動,後者實力也會長成一大截,當然,普大林也可以用官方能量卡住阿布家族的贈送,讓其餘寡頭無法獲得阿布家族的資產,只是這樣一來,普大林將會招致寡頭的刻骨仇視。
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
將來寡頭一定會跟普大林算這筆賬,畢竟卡住他們少奮鬥十年的錢財,俄國必會來一場血雨腥風,這不是鐵木金他們想要的,他也不想生出這種變故,所以他看着鷹鉤鼻軍.官喝道:“告訴阿日斯楞,答應喀秋莎的要求,先給葉師師治療傷勢!”
他聲線清冷:“另外,你馬上調動直升機羣,把我和警衛連投放到距離事發地點最近的空地處,我要最快速度見到喀秋莎,無論如何喀秋莎不能死,也叮囑阿日斯楞,一定不能激怒喀秋莎自殺,待把事情敲定拿下資產,再往死裡折磨那丫頭!”
鷹鉤鼻軍.官挺直身軀:“是!”
十五分鐘後,十幾架直升機呼嘯着從哨卡營房起飛,目標明確向雨向遠方叢林飛了過去,鷹鉤鼻軍.官已經圈定空投的地方,距離阿日斯楞他們廝殺之地的五公里之外,有一處比較寬闊足夠容下直升機的凸崖,抵達那裡趕赴現場只需要三十分鐘。
坐在直升機裡的鐵木金再度閉目養神,準備養足精神跟喀秋莎談判,無論如何都要哄得那女孩交出資產,然後再想法子幹掉兩女,期間,他一度拿起了衛星電話,想要給普大林彙報此事,但猶豫一下最終放下,準備把事情搞定再向普大林邀功。
當然,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擔心普大林斥責自己離開指揮中心。
鐵木金看着前方,眼裡充滿着希望!
幾乎同個時刻,早起的迦蘭公主正把一大杯牛奶灌入嘴裡,隨後又胡亂塞入幾片面包和芝士,一向追求精緻生活的她第一次顯得焦慮,先是看看牆壁上的時鐘,隨後又看看一直沒有動靜的電話:“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有消息?也沒有彙報?”
“阿日斯楞搞什麼?”
她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眼裡有着一抹迷惘,阿日斯楞的追蹤術向來牛叉,而且昨晚已經連破十六道阻擋防線,就剩下葉師師和喀秋莎在逃命了,距離最後消息過去五個小時,此刻阿日斯楞應該早殺掉兩人了啊,難道兩女垂死掙扎太強大還苟延殘喘?
饒是如此,他也應該給自己彙報啊,迦蘭公主腦海中轉動着念頭,渴望葉師師死去的她按捺不住,等了十分鐘後就撥出一個號碼,她直接給阿日斯楞打電話,可結果卻是無人接聽,這讓她越發感覺到不安,思慮一會,她又把電話打去了哨卡。
“迦蘭公主,早上好!”
爆出身份後,迦蘭公主很快得到迴應:“鐵木金上校去前線處理喀秋莎曉姐的生死,此時應該抵達空投地點!”
“什麼?鐵木金上校出去了?不少讓他坐鎮指揮嗎?”
迦蘭很快從留守人員中知道鐵木金離去:“他去現場處理喀秋莎的生死?”迦蘭重複唸叨了哨卡軍.官的電話,開始一副不以爲然的態勢,隨即嬌軀猛地一震,聲音馬上拔高到極致,尖銳,刺耳:“告訴鐵木金上校,馬上返回,馬上返回!”
“那裡是陷阱!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