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宮的克里姆林在俄語中意爲內城也就是城中之城之意,象徵身份和地位之意,在蒙古語中,它則是堡壘之意位於餓國首都的最中心的博羅維茨基山崗上,南臨莫斯科河,西北接亞歷山大羅夫斯基花園,東南與紅場相連,呈三角形。
它還有一段保持至今的圍牆,長三千米,厚六米,高十五米,圍牆上有塔樓十八座,參差錯落地分佈在三角形的宮牆上,其中最壯觀、最著名的要屬帶有鳴鐘的救世主塔樓,五座最大城門塔樓和箭樓裝上了紅寶石五角星,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紅星。
克里姆林宮高大堅固的圍牆和鐘樓、金頂的教堂、古老的樓閣和宮殿,構成了一組組無比美麗而雄偉的藝術建築羣,它還是餓國的最高權力象徵,也是世界上最大建築羣之一,是歷史瑰寶、文化和藝術古蹟的寶庫,被世人讚譽爲世界第八奇景。
就是這樣一個世界魁寶的地方,它漸漸蒙上普大林私家園林的色彩,不僅進出的人員遭受限制和分流,各個出入口還多了不少餓軍守衛,名義上喊着減少普大林等高層遇襲的風險,實則是要把它漸漸變成總統聖地,所以它開始變得肅穆和莊嚴。
清晨,無雨,天際陰沉。
惡劣的天氣讓克里姆林宮都多了一絲幽暗,但總統臥室卻是一片柔和光亮,這是一間寬大到可以讓百人同時跳舞的大屋子,地上鋪着厚軟的波斯地毯,歐式紅木仿古傢俱,遊走着內斂的潤澤之光,中間的柱子和四周牆壁,都裝飾着點金碎彩。
上空還垂掛着百花齊綻般的水晶燈,使整間屋子看上去金碧輝煌,此刻,那份光亮正透過薄薄玻璃照進了寬大浴室,照在普大林不再光滑卻依然白皙的皮膚上,熱水的溫度恰好比燈光暖一點,他臉帶愜意地躺在水裡,將一雙腳高高翹在浴缸上。
他讓腳心去接受燈光的輕撫——輕得就像是情人的手。
從特護病房回來克里姆林宮的普大林,此刻臉上多了一絲放鬆的笑意,儘管這些日子有太多的艱辛和瑣事,趙恆也讓他有着無數憤怒和糾結,迦蘭公主跟趙恆親吻更是讓他殺機濃郁,可他也是一個合格的領袖,知道神經過於繃緊會適得其反。
因此面對錯綜複雜殺機涌現的局面,普大林決定適度放鬆自己,而放鬆的方式再簡單不過,一番勞累過後,世上還有什麼比泡個熱水澡更令人愉快的事?就如現在的他,好像整個人都似已溶化在水裡,只是眼睛微微眯起,欣賞着自己那一雙腳。
他這雙腳爬過山、涉過水,走過不毛之地,在灼熱得有如熱鍋般的沙漠上走過三天三夜,也曾在嚴冬中橫渡過千里冰封的江河,這雙腳踢死過十三隻西伯利亞餓狼、三隻蒙古斑點猛虎、踩死過無數條毒蛇,還曾經將十多名對手一腳踢下萬丈絕崖。
雖然時間一晃就過去二十年,但現在這雙腳看來仍是那麼堅硬、那麼靈活,十多個傷疤不僅沒有削弱雙足的魅力,相反更添一份難於言語的驚心動魄,普大林看着這雙腳的時候,總會想起昔日的崢嶸歲月,想起那意氣風發的日子,心生不少感慨。
現在的他雖然沒有龍精虎猛的態勢,身手也不如以前霸道敏捷,不然也不會給影如莎所傷,但普大林卻沒有太多的遺憾,伴隨他的英雄主義雖然已經逝去,但屬於他的時代正不可遏制來臨,無論是寡頭還是趙恆,都不可能扼殺他如日沖天的崛起。
這也是他面對現在嚴峻局面卻依然樂觀自信的要因,自己會所遇襲,鐵木金命懸一線,餓軍邊境重創,安度堂一戰慘敗,迦蘭丟了他的面子,這些事情對他確實是冰雹般的打擊,但不意味着自己的徹底失敗,普大林堅信最後勝利一定屬於自己。
二戰的時候,餓國初始還不是被德國閃電戰打得滿地找牙,搞到最後都要進行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就是這樣艱難兇險的局面,餓國還不是一樣咬牙撐了過來?如今的趙恆再牛叉,也比不上德國的鋼鐵洪流,所以普大林對最後的勝利充滿着信心。
浴缸出水口還在流着熱水,普大林又調高了兩度,水雖然已夠熱了,但他還要再熱些,他喜歡這種“熱”的刺激,順便刺激背部的傷口,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記腳步聲,普大林眼睛微微眯起,打開浴室的監控器,隨即就見到鐵木金的影子。
也只有他,才能通過層層守衛出現在屋子。
“大清早的,什麼事?”
普大林嘆息一聲:“看你神情難看,還從醫院跑回來,估計不是好消息!”他微微側身,更換背部後面的熱水,隨即保持着一抹平靜:“不過無所謂了,局面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惡劣,你再有壞消息又能壞到哪裡?儘管說,我的傷勢沒有大礙!”
站在屋子中間的鐵木金停止前行腳步,先是看了看前方流淌熱水的浴室一樣,隨後又把目光轉向頭頂監控器開口:“確實是兩個不好的消息,只是咱們終究要面對,昨晚在餘家大院的三公里外十字路口,十五名設卡餓軍遭遇襲擊,全軍覆沒。”
普大林眼睛一眯:“不留活口?又是趙恆的手法!”他眼裡閃過一抹陰狠:“這小子欠我們血債越來越多了,總有一天,我要向他和華國加倍討還回來,記得厚葬他們,雖然他們沒有拿下趙恆,但終究是爲國犧牲,不能虧待了這些英雄戰士!”
“明白!”
鐵木金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又神情肅穆的點頭:“我調看了附近的監控,最後捕捉到駕駛員的身影,經過比對,確實是趙恆無疑,但最後只找到那一輛軍用卡車,並沒有見到他和同夥影子,不過我已經散出人手,以關卡爲中心輻射十公里搜尋!”
“相信很快就會挖他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鐵木金的臉上劃過一抹殺機,顯然對趙恆恨之入骨,普大林看得出他發自內心的仇恨,知道趙恆已經成爲兒子的心病,不僅數次失敗留下難於磨滅的陰影,趙恆和迦蘭的接吻更讓他成爲笑話,此刻鐵木金只怕想對趙恆千刀萬剮。
“不要讓仇恨矇蔽了心眼!”
相比前些日子的殺意和凌厲,普大林此刻平靜了很多,輕聲安撫感覺自己戴綠帽子的鐵木金:“趙恆就是一條狡猾的西伯利亞狼,殺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們已經失敗了這麼多次,就無所謂爲現在失手耿耿於懷,只要最後勝利屬於我們就行!”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什麼壞消息?”
普大林淡淡開口:“儘管說,我扛得住!”
鐵木金呼出一口長氣:“國際法庭傳來消息,華國狀告我們故意放水,把紅汞核彈暗中轉手給周氏,給華國造成重大的經濟損失,現在華國向我們提出訴求,讓餓國賠償三萬八千億,國家法庭已經受理了此事,聽說他們很多人都站在華國陣營!”
鐵木金把消息告知父親:“爲我們辯護的盟友,扛不住華國陣營的勢力,國際法庭的辯護人告訴我,一旦法庭裁決餓國跟周氏同流合污,或者判定我們作出高額賠償,咱們要麼交錢息事寧人,要麼面臨各國制裁,海外產業現在已經遭受監管!”
“隨時會被凍結賠給華國!”
普大林瞬間坐直身體,熱水嘩啦一聲掉落:“三萬八千億?華國是不是瘋了?”
他臉上涌現一抹怒意,在把紅汞核彈轉出去之前,他就知道餓國註定要付出代價,監管不力需要餓國對華國進行人道支援,畢竟核彈是從餓國手裡丟失,不賠償是不太可能的,爲此,普大林要了周武子六百個億,準備出現意外後拿來抹掉此事。
京城的紅汞核彈爆炸讓普大林震驚,沒想到周武子真敢引爆核彈招來千夫所指,還讓餓國掉入一個輿論壓力和技術泄露困境,只是早已聲明核彈丟失的他,也沒有把此事看得太重,尋思撐死一百億賠償給華國,一百億打點關係,俄方吞掉四百億。
如今,華國卻要三萬八千億賠償,還獲得國際法庭多票支持?這讓普大林涌現出一股憤怒,鐵木金擡頭看着監控器,帶着一絲苦笑開口:“趙恆還說,如果餓國沒錢賠償的話,他不介意我們把江東六十四屯割讓,總之,我們必須作出賠償!”
“不然他不會善罷甘休,會把我們當成周氏盟友不惜代價報復!”
“瘋子!瘋子!趙恆他們是瘋子,還是覺得餓國軟弱可欺?三萬八千億,江東六十四屯!幼稚!可笑!”
普大林低吼一聲:“餓國土地雖多,但沒有一寸是多餘的!”
“不給錢,不給地、、、”
一個聲音從入口處淡淡傳來:“那我只能在莫斯科來一個阿房苑了!”
此聲一出,普大林和鐵木金身軀瞬間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