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醬油的權貴瞬間喊叫着散開,慕容軒臉色陰沉讓人救火。
火舌升騰跳躍,並隨風扭曲延伸,漸漸有席捲整個現場的態勢,燃燒的火焰,瞬間就讓衝擊的慕容精銳變得慌亂,與此同時,南唸佛腳步滑出如射出利箭,在慌亂人羣中頃刻迫向遠處慕容軒。
“殺!”
儘管慕容隊伍被大火灼燒的有些慌亂,但作爲地方霸主的慕容軒身邊並非飯桶,何況還有四劍手襲擊過後的戒備,因此見到南唸佛不退反進衝來,兩把薄刀直接向他身上拋射過去,速度極快。
南唸佛的身子一側躲開兩把薄刀,他閃入到十多名尖叫的女子中,這些女子個個漂亮如花還帶着一股潮流氣息,堪比鳳凰傳奇的草原美女,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是一個比較安全的攻擊缺口。
但時尚女子中立刻就有刀光飛起,四把鋒利薄刀,一把刀刺他的足踝,一把刀砍他的腰,一把刀在旁邊等着他,誰也不知道要砍向哪裡,還有一把刀卻是從上面砍下來的,直接取向他的肩膀。
四名攻擊者正是四名女子,四名漂亮的時尚女子。
最美的女人往往有最毒的心。
念頭閃過的南唸佛正在騰空落地,身子似乎已經無法再躍起,看來已免不了要挨一刀,至少挨一刀也許是四刀,可能受傷也可能沒命,但南唸佛沒有捱上,他身子不能躍起,就忽然沉了下去。
一條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條。
南唸佛在半空中的身子忽然直挺挺墜落,落下去之前左腳一踩,踩住了削他足踝的一把刀,揮拳打飛了砍他腰的一把刀,他身子既已沉下,砍他肩膀的一刀自然是砍空了,三刀頃刻化解無蹤。
那把虎視眈眈在旁邊等着的刀猛然砍了過來,來勢兇猛還捏好躲過三刀的南唸佛位置,但南唸佛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慌,他的腳尖剛剛踩到地,就一借力躍起了身子,同時在半空中踢出了一腳。
“當!”
時尚女子的手拿不住刀,刀不由自主的跌飛,南唸佛彷彿早已算準這把刀要飛往哪裡,一伸手就已將刀抄住,他並沒有使出什麼奇詭的招式,他使用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自然,好像一切都自然。
因爲他每一個動作都配合得很好,而且所有的動作彷彿是在同一瞬間發生的,遠處觀戰的趙恆不由嘆息一聲:“南少身手真漂亮啊。”相比他的剛猛來說,南唸佛更多的是陰柔以及行雲流水。
所以趙恆讚歎他的漂亮。
牛青瞄了一眼:“他極像一個女人。”趙恆臉上劃過一絲笑意,不得不感慨牛青的直率,南唸佛的五官、身材以及身手動作,乍一看去確實像是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秀氣溫潤有禮的女孩子。
此刻,珈藍他們和四大劍手已經跟慕容精銳對戰起來,雖然後者人流如潮,但是能夠接觸上來面對面拼殺的只有四五十人,長期激戰下去必是趙恆他們力盡人亡,但短時間內還是能勢均力敵。
“攔住他!”
慕容軒指着靠近的南唸佛喝道:“給我攔住他!”雖然慕容護衛人多勢衆作戰英勇,但相比南唸佛還是相差太多,而且南唸佛很少跟阻擊者接觸應戰,更多是憑藉身法穿過人羣拉近兩人距離。
“殺!”
一名驚慌失措的女子在南唸佛繞過她時,忽然發出一聲嬌喝,身着黑色絲襪的雙腿迅速彈出,狹窄的空間中盡是她修長腿影,似乎要把南唸佛的身子迫到更加狹小的空間,然後一腿把他擊倒。
南唸佛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已經沒有退路也已經不需要再退,他漫不經心的踏出半步,在女子的驚愣中,隨意的伸出左手向後拉去,漫天腿影頓時消失,女子像是折了翅膀的鳥兒倒在地上。
“嗖嗖!”
十幾把馬刀齊齊前劈堵住南唸佛去路,同時還有四把槍直直指向南唸佛腦袋,慕容軒握着菸頭怒吼:“南少,我警告你,不要再淌這踏渾水,否則休怪我不給南老面子,也休怪我出手無情!”
狗急尚且跳牆,何況人呢?
“你何時把南系放在眼裡?”
南唸佛看着無法通過的人羣,散去衝上去擒拿慕容軒的念頭:“你這些年對南系能源使了多少絆子,從南系嘴裡搶奪了多少肥肉,王爺你心裡應該清楚,面子信譽這東西於王爺你值幾個錢?”
“王爺,下令停戰吧,這是爲了大家好!”
“如非迫不得已,我真不想跟王爺撕破臉皮。”
南唸佛手指一點圍住自己的慕容精銳,抹抹身上兩處混亂時留下來的刀傷道:“兩千族人確實嚇人,我還相信王爺分分鐘能調來更多的人,但這個年代不是靠人多的,頭腦和手段纔是王道。”
慕容軒冷笑一聲:“我憑的就是人多!”此刻珈藍他們已經被人羣衝擊的搖搖欲墜,地上倒着五六十名傷者,但太子黨成員也渾身是傷,唯有四名劍手依然冷漠,出劍無情一一刺傷慕容精銳。
饒是如此,慕容軒也認爲趙恆是強弩之末。
“王爺,趙恆剛纔說你老糊塗了,我還覺得言過其實。”
南唸佛臉上保持着一股自信:“現在看來你真是老到無知了,你莫非以爲這十幾頂帳篷是自己燃燒?不怕告訴王爺,這是我安排的兄弟所燒,目的就是分散你的人手救火,減少我們的壓力。”
南唸佛就像是一個老師,事實清晰瓦解着慕容軒的信心:“我再告訴你,我剛纔衝擊就是吸引你們注意力,爲什麼要吸引你們注意力?因爲要給我兄弟有足夠時間組裝槍械以及佔據制高點。”
“王爺,你信不信、、”
南唸佛的手指輕輕指向慕容軒,一個紅點隨着他的指尖方向,落在慕容軒的眉心上,南唸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聲線平淡而出:“此刻已經有一頂狙擊槍對着你腦袋?分分鐘要爆你的腦袋。”
“不要亂動,一動就會要命。”
慕容軒身軀一震臉上涌現震驚,揮手製止嗷嗷直叫的手下喝道:“南少,我對你一再忍讓,你竟然咄咄迫人?玩出狙擊手取我腦袋?來啊,爆我腦袋,小兔崽子,我看看你有沒有膽量殺我!”
“王爺,你錯了!”
南唸佛輕輕咳嗽:“我不是殺你,而是救你!”他手指一點遠處臨危不懼的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笑意:“你真以爲自己掌控了全局?你覺得如是你佔據優勢,恆少會有現在的風輕雲淡?”
在慕容軒神情一怔時,南唸佛補充上一句:“我不知道恆少有什麼殺手鐗,但我可以告訴你,趙恆不會無的放矢,如果他沒有覆滅兩千人的手段,他此刻還會如此淡定?還會這樣從容不迫?”
“你該知道一個事實。”
南唸佛淡淡開口:“四劍手剛纔有機會殺你,他們爲何不少?”此話一出,頓見慕容軒目光瞬間眯起凝重,在他似乎思慮什麼時,南唸佛已經運足聲音,向全場猛然喝道:“全都給我住手!”
南唸佛踏前一步,厲聲喝道:“否則就要了慕容軒的命。”
“撲!”
一顆子彈射在慕容軒腳邊,彈起一大片草土,掀開的洞口讓人膽戰心驚,慕容軒都下意識縮腳,讓慕容軒他們知道南唸佛不是虛張聲勢之後,紅點又死死落在慕容軒的眉心上,沒有半點移動。
鎖住這個德高望重的王爺。
趙恆輕嘆一聲:“這火,這槍,怕就是那個菩薩了!”
慌亂和衝擊的慕容精銳下意識停滯腳步,全都義憤填膺看着南唸佛他們,趙恆掃過掌控局勢的南少,臉上劃過一絲遺憾和可惜,知道今晚的計劃難於實施下去,於是他迅速按下口袋中的電話。
十五分鐘後,韓六指帶着一隊軍警和消防隊員出現,消防隊員二話不說就參與救火,韓六指則領着軍警把雙方隔離開來,在無法帶走慕容軒且不想激發矛盾的態勢下,韓六指把趙恆他們帶離。
慕容軒很是不甘就這樣放走趙恆,他此刻對南唸佛所說趙恆有殺手鐗變得質疑,真有殺手鐗怎麼不早點用》只是始終落在腦門的紅點讓他不敢亂動,而且韓六指這次前來是帶足了南系軍警。
真撕破臉皮自己也難於討好,所幸自己還有機會討回彩頭。
事態暫時得到平緩,但於趙恆來說,這只是序曲。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被軍警請上車的趙恆回頭笑望慕容軒:
“悲劇,是把美好的一面撕碎給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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