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把劍一閃!
在十多名慕容軒護衛握着短槍上前頂向趙恆和南唸佛腦袋時,四名慕容保鏢服飾的男子忽然閃入其中,四道白茫茫的亮光閃過,十三隻握槍的手頃刻落在地上,十三隻手腕頃刻噴出一股鮮血。
慕容保鏢慘叫後跌時,四把長劍已經刺嚮慕容軒,速度極快就像天上陽光晃過眼睛,擋擊的兩名蒙古大漢胸膛濺射,擋無可擋的摔飛出去,下一秒,四把長劍一錯,在空中齊齊劃出一道弧線。
又是四道血花!
雖然慕容軒人老動作不慢的閃開,但抓着牛青的四名壯漢躲避不及,四支壯實手臂被劍光絞碎,連帶緊抓的白色婚紗跌落在地,血肉紛飛讓人驚心,牛青瞬間獲得了自由,一名男子踏前一步。
他衣袖一揮一卷,身穿婚紗的牛青身子頓被帶到了身後,三名持劍同伴護着牛青急速退後時,他一揮長劍刺穿了一名敵人肩胛,稍微止住如潮水般涌上來的敵人,隨即長劍護身緩步向後退出。
一名慕容護衛閃出,執刀無聲而斬!
領頭男子面色不變右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嗤的一聲,手腕一抖掠出軟劍,左腳往後一步右腳腳跟微轉,整個人的身體往左方偏了一個極其巧妙的角度,而手中那把劍也詭魅地刺了出去。
此人劍法蘊含着一股飄逸從容地味道,與男子整個人的身體和態勢形成了完美的和諧,劍尖就這樣輕描淡寫乾脆利落地刺入來襲者的肩膀之中,咯嚓一聲,來襲者肩胛碎裂慘叫一聲噴血而倒。
另一名慕氏護衛在驚慌怒喝着衝了過來。
領頭男子平臂一劍橫於胸前,宛若活膩了自盡一般古怪,但卻是擋住了身前地所有空門,但下一秒,他腳下卻是急衝了三步,看似防守地無懈可擊的橫劍,剎那間變作了充滿狠戾之意的突殺!
這一劍極其驚人和耀眼,竟像是要將太陽的光芒都掩了過去,後面的南唸佛臉上掠過一絲訝然,如果是自己面對這一劍,他都沒有十成把握擋住,不由詫異趙恆究竟哪裡找來這四個強大劍手。
此刻,衝來慕容護衛已經慘叫倒地。
連傷數人,領頭男子卻連臉色都沒變,他依然面色平靜向右方輕點兩步,力氣疾自肩胛處迸出來就像是彈簧一般將自己右臂彈出去,跟春天踏青的時候,垂下的柳枝被頑童拉下來再疾彈而回。
如此充滿詩情畫意地一彈,右手握着的那把劍就像是書畫大師最後地那個墨點,輕輕灑灑地點了下去,恰好又點在一人的肩胛,依然把對方重創出去,此刻,三人已經護着牛青站到趙恆身邊。
哧的一聲。
在領頭男子退回最後一步站到趙恆面前時,他的長劍依然樸實無華地刺中一人,他不緊不慢的抽回那支長劍,還看似極緩實則快地向旁邊移了三步,避開了對方肩膀上噴出的血泉,從容不迫。
血花從小孔裡噴射出來,看着十分美麗。
四人持劍絞碎慕容保鏢衝來的攻勢,隨即嚴密保護着趙恆,不讓包圍的慕容保鏢有任何攻擊口,同時無視重新迫過來的十多支槍械,趙恆也沒有凝重慌亂的局面,反而側頭看着身邊的牛青道:
“牛青,你有沒有事?”
他一臉憐惜一臉愧疚的看着她腰部傷口,只是又不便大庭廣衆去撫摸檢驗,所以只能通過輕柔的聲音表達關懷,牛青捕捉到男人眼中的一抹情意,心裡止不住一疼,輕輕搖頭:“我沒事、、”
說這幾個字時她指甲都快刺入掌心,滾紅的菸斗燙到皮肉焉能不痛?慕容軒竭盡全力充滿仇恨的一捅焉能不痛?從沒有遭過這種罪的牛青自然劇痛無比,只是她不想趙恆擔心所以死死忍住了。
“放心,這仇我必會給你報。”
趙恆用力一握牛青的手:“沒有人可以這樣傷害你!”現在的趙恆基本已經清楚牛氏變故本質,與其說是對付牛家和牛青,還不如說是針對他趙恆設的局,其中還有反對自己接位的樾人影子。
簡單點說,牛家是被他趙恆拖入深淵,這次事件之後,即使他能拯救牛青撈回牛老根,但牛氏集團卻難於在內蒙立足,慕容軒的的確確是一個王八蛋,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根深蒂固的王八蛋。
牛青咬着嘴脣,笑容如花。
傷敵,救人,威懾,看似困難的三件事在四名男子手裡,卻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容易,慕容軒的保鏢絕非烏合之衆,全都是從軍隊中退伍下來的人,可是,他們面對四人卻如草芥般不堪一擊。
雖然其中有四名男子裝扮混淆和攻其不備的原因,但慕容保鏢也不至於如此草包被傷掉十多人,南唸佛有些訝然,慕容軒也是連揉眼睛,被一名護衛及時扯住後退的他,死死盯着冒出的四人。
“趙恆,你敢當衆縱兇殺人!”
慕容軒在無數護衛和保鏢團團圍住趙恆他們後,青筋凸出殺氣凌厲:“你已經挑戰到我的底線,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向我們作出交待不留下這四個兇手和牛青,你絕對無法活着離開這裡。”
“殺了他!殺了這些大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給阿紅報仇!”
在慕容軒的默許態度之下,慕容族人變得羣情洶涌,如潮水一般壓縮着趙恆他們的生存空間,珈藍他們已經亮出了武器,神情緊張看着壓過來的對手,兩千人包圍二十人,這是何等讓人窒息?
“慕容軒,人我已經救到手了。”
南唸佛他們皺眉思慮如何破局時,趙恆卻像是完全看不到嚴重局面,也無懼即將淹沒自己的洶涌羣情,他望着遠處的慕容軒一笑:“現在該把路讓開了吧?莫非你真要我屠盡這兩千人出去?”
“趙恆,別在那裡扯淡!”
慕容軒左手高高舉起,像是一個即將要發號施令的領袖:“我今天不殺你和南唸佛,但我會用你身邊人的血來祭祀阿紅他們,我告訴你,草原上的雄鷹同生共死,絕不會屈服在你們強權下。”
“歡迎殺人!”
趙恆雙手一攤毫無所謂,臉上笑容旺盛,指着身前四名持劍男子開口:“慕容軒,你有本事就把他們全部殺了,甚至你不妨把我和南少也留在這裡,只是我要告訴你,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雖然趙恆擺出隨時可以犧牲四名頂尖劍手的態勢,但後者卻沒有半點不快或絕望,自始至終都帶着一抹陰冷和漠然,南唸佛忽然想到,那一頂無緣無故坍塌的帳篷十有八九是這四名劍手所爲。
位近巔峰的劍手啊,南唸佛心裡掠過了一個念頭,接着又微微皺起眉頭,以趙恆的心機和劍手的能耐,他們剛纔完全可以擒賊先擒王,可是趙恆卻沒有立即拿下慕容軒,而是讓事態繼續發展。
這小子究竟要幹什麼?
南唸佛心神一顫:莫非真要找藉口殺兩千人?
“殺!”
慕容軒冷漠喝道:“殺掉這些草原的敵人。”
看着趙恆臉上越來越燦爛的笑容,南唸佛眉頭卻止不住皺了起來,相比趙恆直接毀滅的暴戾手段來說,南唸佛更傾向溫水煮青蛙事後報復,所以在成百上千人壓過來時,他猛地打出一個手勢。
“篷!蓬!蓬!”
數十頂白色帳篷忽然騰昇起一股股刺眼大火,火焰沖天從四面八方擠壓着慕容族人,今天雖然烏雲密佈卻沒有下雨,倒是草原的風不間斷吹起,風助火勢火憑風起,霎時蔓延開來,火光沖霄。
PS:謝謝捨我其誰雄打賞作品3888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