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斷和白殷霖無聊地坐在地上,和自己的隊友一起無聊地等待着。
“上面的好沒好啊。”旁邊有人喊道:“我在這裡要曬死了啊。”
太陽開始慢慢地爬上了高空,天氣也確實變得越來越熱了。
突然一個人從樓頂破碎的玻璃中揪着繩索跳了出來。
接着狼狽地從樓上掉了下來。
是源琛。
“不好了,上面的三個獵人都死了。”
源琛看着自己被繩索擦出血痕的雙手,一臉慌張地朝着對滂斷和其他獵人說到。
“上面有一男一女,都是怪物,我和獵人們一起殺掉了一隻,可另一隻卻把他們都殺了,我。。。。。。”
“咚!”地面突然被重重地震了一下。
源琛轉過頭望去,看見一頭相當龐大的怪物掉落在了他的面前。
這就是剛纔的那個女人。
她現在渾身都被黑色的鱗甲所緊緊包裹着,翅膀大大地張開,體型完全變了樣子,肌肉不斷地變得粗壯,變得越來越強壯。
就像一條黑色的惡龍。
白殷霖看着這隻怪物,心臟突然咯噔地重重跳動了一下。
“這個姿態?”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
白殷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滂斷,又轉回頭望了望黑色的怪物。
“發生什麼了?”
她想。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因爲害怕這是都已經四散逃去,而所有的獵人都毫不遲疑地朝着怪物開起了槍。
“原來還有這種怪物。”
源琛擡起頭看着這隻怪物,內心不由得讚歎了起來。
“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我也要擁有這種力量。”
他用力地甩了甩脖子,眼神裡多了一點憧憬。
他接着躲進了獵人堆裡,又逃了出來,跑到了裡怪物有些距離的高牆邊。
“別礙事,”怪物用殘缺的聲帶模糊地喊叫道,語氣裡充滿了憤怒:“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傢伙。”
顯然獵人們並沒有理會這些話,他們仍依舊不停地射擊着,擊打着絕望的女人。
怪物憤怒地展開了帶着黑色鱗片的翅膀,左右掃動着,直接撲到了周圍所有的獵人。
黑龍接着飛了起來,直接飛到了源琛的眼前,用一隻手壓倒了源琛,另一隻手已經高高舉起,眼看利爪就能刺破源琛的胸膛。
源琛這個時候有點慌了,但是任何有用的反抗都已經來不及做了。
他用微微獸化的雙臂擋住了自己的腦袋,本能地做出了抵抗。
“噗嗤!”
黑色的血卻依舊濺了源琛一臉。
源琛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了自己毫髮無損的手臂。
還有渾身皮膚開始不斷潰爛的怪物。
“哦?”
源琛沒事,他什麼事都沒有。
“哦?”他歪了歪頭,笑了笑:“王血原來還是毒藥啊?”
這時衰弱的怪物身上,女人的身軀開始重新浮現,
她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的血管都發生了不同大小的爆裂,黑色血液在破碎的身體裡面慢慢蔓延,時而又從身體的開孔裡飛濺出來。
女人要死了,她的身體承受不了王血裡的活型病毒,直接在失控中被毀掉了。
她手部的皮膚像被酸
液腐蝕了一樣,蛋白質不斷地流失不斷潰爛,短短几秒之後就只剩下一雙沒有知覺的白骨。
“實驗結果,單獨被注射王血的被注射者很有可能會因爲王血注射而死亡。”
源琛朝着不遠處被擊傷的獵人們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示意他們暫時不要過來。
“挺遺憾的,本來我還想看到堅毅決絕的你被強大的力量所吞噬迷失自我呢。”源琛低下了頭,偷偷笑着對着苟延殘喘的怪物說。
“可惜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源琛在女人那張變得越來越空洞的臉上輕輕摸了幾下。
“我本來就是想教你,”
“你所,嗯。。。。。。愛?”
“嗯對,你愛的人,和我們一樣的猥瑣和自私。”
“你自己也是差不多的一個人。”
“可是你不相信呢。”
“你騙着自己,努力不讓你的信念掉到黑暗裡面去。”
“我只是順應着你的願望,讓你能夠用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方法去發泄你的憤怒。”
“我真希望能看到你自我安慰的謊言會慢慢淹沒在你暴戾的本能裡啊。”
“可惜,王血的毒性有點過於強烈了,失敗了。”
“真可惜啊。”
“天真藍啊,你看。”源琛擡着頭笑着,勉強站了起來,接着換了一副笑容,故作坦然地向着獵人們走去。
獵人也鬆了一口氣,朝着死掉的怪物走去。
藍藍的天空正中心上掛着耀眼的陽光,照耀着大地上的生命。
女人的的屍體靜靜躺在牆邊的陰影,殘缺的骸骨慢慢變得冰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