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早上一起牀說聞到了花香,是掛花的清香。他在空氣中嗅了嗅,這花香並不是從空氣中傳來,而是從王宮中傳來,他正他的王宮中巡視了一下,發現三個女秘員的窗前,都插着幾枝掛花。
他不由得大怒,立刻將兩個保鏢叫進來訓斥道:“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嗎?”
哈立德恭順地道:“請王子明示,屬下不知。”
王子將手指戳到他的腦門道:“你們是怎麼做保衛工作的,有人將花送到我的王宮內,你們都沒有發現,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費薩爾終於明白王子發火的原因,他告訴王子道:“王子,那是我們摘下來送給他們的,不是別人插進來。”
王子更加大怒,上前踹了他一腳道:“你們犯了兩個大錯,第一,你們摘花的時候,有誰守護王宮?第二,我說過多次,送東西給安娜他們,必須先交給我,然後再由我轉送到她們的手上,你們這麼快就忘了嗎?”
王子還在罵着,哈立德的挙頭已經握緊,當他擡頭的時候,看到安娜在王子的後面搖頭,便將攥緊的拳頭又松下,垂手低目地聽着王子的訓斥。
王子罵完後,將手又擺,示意他倆出去,這次他倆沒有象往常一樣快速地退出去,而是慢騰騰地將手放在背後,渡了出去。
王子吃過早餐後,走到保鏢室,拍着哈立德的肩膀道:“不要因爲我訓斥了你們,就不開心,要將目光放遠一點。”
哈立德諾諾地稱讚王子英明,然後跟他王子向機長的方向走去。
阿卜杜勒又帶着兩個保鏢過來,他緩緩地度着步,保鏢哈立德和費薩爾一前一後地跟着。當他在機長住地找了一圈才找到機長後,衝着機長髮起火來:“你是不是在躲我,讓我找這麼長時間才找到?告訴你,這裡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條件太差,生活太苦,救援人員什麼時候來,你給我一個答覆。”
機長耐心地答道:“我們跟你一樣,都在耐心的等待,救援人員一到,我們會立刻通知你們,目前還沒有消息,所以請你們先回去。”
阿卜杜勒抓住機長的領口道:“等!等!我已經等了三個多月,還要等多久,你知道我一天能賺多少錢嗎?我在這裡呆一天,就要損失幾十萬美金,你們賠得起嗎?”
說完一屁服坐在機長棚前的椅子上,那椅子本就簡陋,在他的重壓下,格格地響個不停,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散架。
副機長安德納早就對王子不滿,見到王子又在無理取鬧,跟機組人員使了個眼色。乘務長恩格走上前對阿卜杜勒道:“喲嗬!這不是王子嗎?衣服怎麼這麼破?頭髮怎麼這麼亂?臉怎麼這麼髒?譚燕,過來幫王子整理一下。”
譚燕笑着走過來,手裡拿出一個竹製的筢子,說道:“王子殿下,你也該打扮打扮,這個樣子出來,讓人看到太心酸了。”
阿卜杜勒看到譚燕,眼睛頓時放光,在她身上瞄來瞄去。安德納走過去拍了他的肩道:“王子殿下,注意形象,你這個樣子可不象個王子啊?”
阿卜杜勒推開安德納的手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我的肩膀誰都可以拍嗎?要不是空難,你想見我一面都不容易,現在你能夠看到我,知道你有多榮幸嗎?”
安德納道:“你現在終於明白空難後,所有的事情都有所改變,那你在這裡鬧什麼?”
阿卜杜勒道:“我喜歡鬧,這是我找的樂趣,你想找打嗎?”
安德納走近王子時假裝摔到,在他倒下時胳膊肘在他的心窩處來了一下。王子正在得意,沒想到安德納會來這一招,痛得哇哇大叫。怒斥安德納:“你們是想造反不成,敢對乘客動手?”說完後轉身對哈立德和費薩爾道:“你們給我將機長棚拆掉。”
哈立德和費薩爾答應着並沒有動手,反而退到一邊,這讓王子更加光火,他站起來,準備親自動手拆掉機長的棚子,剛走兩步,被譚燕不小心絆倒。阿卜杜勒更加大怒,衝着機長大喊大叫:“你們是這樣對待你們的乘客嗎?我要投訴,我要抗議,我要告訴所有的媒體,說你們毆打乘客。”
帕特里克機長聳了聳,笑了笑沒有理他。
阿卜杜勒見機組人員今天都變了樣,不象以前那麼訓服,知道再鬧下去,更加難堪,帶着保鏢一瘸一拐地走了。
阿卜杜勒回去後,心情不是很好。他的情緒需要發泄。他同往常一樣,吆喝着保鏢滾出棚子,呆在外面的保鏢室,他準備同他的秘書們高興高興。
哈立德和費薩爾轉身就走,沒走出我遠,哈立德突然動怒,他走進來拉住阿卜杜勒就是一頓猛揍,嚇呆了一旁的瑪麗婭,安娜,艾西瓦婭。阿卜杜勒,殺豬一般的嚎叫。哈立德打夠了,轉身抱起呆立一旁的安娜,走到側棚高興去了。
阿卜杜勒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人敢這樣待他,他走出棚外,高聲地叫着費薩爾,衝他吼道:“給我將哈立德打死!打死!”
費薩爾並沒有去打哈立德,反而將拳頭對準了他,然後抱了艾西瓦婭到另一個棚也去高興了。
阿卜杜勒呆在那兒,他不知道這兩個保鏢今天爲什麼要造反,更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竟敢打他,他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反了,反了,這世界都反了。”
哈立德和費薩爾終於出來了,他倆走到阿卜杜勒的面前,獰笑道:“從今以後,你的王子派頭只在棚外,進了這個棚子,我們纔是王子,你是孫子。”
阿卜杜勒茫然地看着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保鏢,久久不能說話。
“記住,你可以在外面更加瘋狂,更加變態,我們一定會支持你,但是進了這棚,你就得老老實實地坐在那,什麼也不動,什麼也別碰,不然就餵你這個。”哈立德走出去的一剎那,回頭叮囑阿卜杜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