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 冥王搶親驚豔天下

衛逸然穿着花花綠綠的衣袍,身段倜儻,一雙桃花眼流漣於東方澤的俊臉上,更顯得俊雅飄逸,又似一花花公子。只有深知他的人,才知道他是比任何人都要冷情,冷心,冷血之人。

無論是誰的事情,哪怕是生死大事,衛逸然都可以視而不見,甚至見死不救。唯獨是對東方澤的事情,衛逸然絕對興致勃勃。猶其是東方澤居然有心上人,這更讓他熱血沸騰起來,變成了騷包。

“如果想搶親,那可不能少了本公子的幫忙,是吧?嗯?”衛逸然挑着眉毛,桃花眼眯着,饒有興趣,眸光晶瑩透亮,蠢蠢欲動。

東方澤沒好氣地睨他一眼,勾脣失笑道“誰跟你說我要搶親了?那花橋中的人是靖王妃,她與我何干?”東方澤說出“靖王妃”三個字時,心尖上抖了一抖,似乎極爲不舒服。

古青鸞一雙美眸水汪汪地巴望着他,想做他女人的俏模樣竟然那麼輕易地,似乎已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他甩了甩額前的髮絲,將這種令他討厭的感覺甩掉。

“噢?原來是我會錯意了?楚風那小子在放屁麼?那你拖着我到這裡來觀什麼禮?這裡風涼水冷,有何樂趣可言?你吃飽沒事做閒着的話,一可以迴天鷹教去過你的少主生涯,沒事洗劫一下小莊小派;二可回皇宮做你的御前侍衛統領,閒着了陪皇上下盤棋。我衛逸然是個閒人嗎?我還有許多新藥正在研製之中,最近將一個死了的少女心臟換給一個有心臟病的小猴子很成功。”

“噢!”東方澤有口無心聽着衛逸然說話,思緒早已魂飛天外,一雙鳳目卻定定盯在由遠而近了的花橋上。

這時,他發現古青鸞居然扯掉紅頭巾,將小腦袋從花橋的小窗口探出來,正不安份地觀賞着周圍的景緻。即使是隔了那麼遠,他都能想象得出,她那雙骨碌碌的墨黑雙眸必定在水靈靈地轉着,就象兩顆黑水晶。

不知爲何,他的心臟收縮了一下,就象,某根心絃被人挑了挑,捏了捏,又狠狠地刺了一刺。有些莫明其妙的,他的心臟不正常地跳動着,十分地不好受,說不出的心塞。

女人!說什麼喜歡他!還不是隨隨便便地嫁人了麼?風風光光的,分明嫁得開心愉快,鬧都沒鬧過,就這麼安安靜靜地上花橋嫁了人,真不知道那天她爲何要來招惹上他?那個紅葉林紫荊亭的約會算是什麼呢?!

該死的女人!越是飄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三心兩意,沒有誠信。咦?他爲何要來這裡觀禮?!他犯傻了!今天之後,她已經是靖王妃,和他再無任何瓜葛。

他這心尖上涌上涌下的,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吧,幸好!他沒有喜歡上她。呵呵!他怎麼可能喜歡她?

不就是那天在黃山上狩獵時,抱過她,讓她象小狗一樣地咬過一口嗎?還有就是,無聊和她在紅葉林紫荊亭約會過一次,聽過她說,喜歡他,想做她的女人。

他記得他是拒絕了她的。這樣的女人,他就該狠狠地拒絕,千萬不能相信她小嘴裡的謊言。

那天看着她被人拐入那間“令箭”廂房內,他蒙面去救她出來,卻又隨手將她丟給了靖王殿下。因爲,她是靖王妃了,不是嗎?靖王妃和他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是一毛線的關係都沒有。

天下美人俯拾皆是,對他投懷送抱者多不勝數,他絕不會對某個女人情有獨鍾,勢在必得,非她不可。呵呵!笑話!他從不對女人動情的!

走吧!來這裡是多此一舉,是無聊,是想看風景,絕無可能象衛逸然所說的,想來搶親嗎?笑話!當然不可能啊!一個女人罷了,犯不着爲了她幹冒天下之大不韙!

轉身,東方澤正要走人時,突然,“咻”地一聲,一枚響箭在空中迅速驚人地炸開!

怎麼回事?東方澤聚然轉身,目光炯炯有神如飛刀般射向遠處的花橋。

這是靖王殿下迎親,沿路兩旁不但有御林軍,更有錦衣侍衛,個個精騎鐵馬,金戈在手,寶劍隨身,可說是史無前例的浩浩蕩蕩,守衛得如此森嚴,不會有人膽敢來搶劫新娘子吧?

不容任何人細想,那支響箭之後,空中竟然嗡嗡地傳出一個渾厚宏亮的聲音,響徹雲霄,慣人耳膜道“冥王殿下在此!在此!新娘子我們冥王殿下要定了!要定了!識相的,留下我們冥王殿下的新娘古青鸞小姐,她是我們冥王殿下看中的,‘天下第一冥王妃’!你們乖乖滾蛋的話,可饒你們不死,不然,統統納命來吧!”

這是有人用深厚的內力特別地將聲音送出,還採用了疊韻加聲,令聲音在空中響徹雲霄,如雷聲般轟轟作響,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好不高調的行事作風!

呵呵!他這個真正的冥王殿下還沒想過要搶親,誰在宣佈古青鸞是“天下第一冥王妃”?!這聲音就象平地一聲驚雷,正正在東方澤的頭上炸響!熟可忍生不可忍哇!

有人在冒他的名劫持新娘古青鸞!還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乾的,聲傳千里之外,讓世人皆知,這新娘子是他冥王殿下所搶。

隨着如雷慣耳的聲音傳來之際,在迎親隊伍經過的左邊山頭上,忽地從天而降許許多多的黑衣蒙面人,最爲顯眼的是,其中居然有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穿着紫色衣袍,和他作冥王殿下時的打扮一模一樣。

衛逸然首先就忍無可忍,“操!”地一聲,不信邪地,仰天大笑道“我c!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冒你冥王殿下的赫赫威名,穿着和你一模一樣來搶新娘子,太不知死活了!阿澤,你不想搶新娘,卻有人冒着你的名替你來搶新娘了!人家宣佈新娘子是‘天下第一冥王妃’,你要怎麼辦?這個死貓!呵呵!哈哈!有趣啊有趣!太好玩兒了!你要怎麼辦啊?吃不吃這個死貓?”

衛逸然笑得前仰後合,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從未見過阿澤被人玩兒的,這下太好玩了!這世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人向天借了熊心豹子膽。

從暴跳如雷到冷冽如冰,然後是冥王般的寒氣瀰漫,殺氣暴漲,也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工夫,東方澤由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美少年變成了噬血的狂魔血魅。

“操!”狠狠地低咒出聲,東方澤堅定決絕道“該死的!有人想借我的名搶親,嫁禍於我!然,這次你助我!新娘我勢在必得,不能讓她落在任何人的手上,從此刻開始,她只能是我的!”

霸氣天成的話宣告完畢,東方澤的銀面已經蒙上了黑布,人已象大鵬展翅般,從高空飛掠而下,迅速地向已經人仰馬翻的迎親隊伍飛虹掠影般踏空而去。

頃刻之間後,他腳踩在馬背的人頭上,如天魔降世,寶劍出鞘,見血封喉,殺伐果斷,再也不是剛纔還在猶豫不決的陽光美少年,而是,象來自地獄的閻羅王,真正的冥王殿下。

“唉!等等我啊!”衛逸然愕然,然後蒙面迅速跟上,口中嘀咕道,“剛纔是誰說跟新娘沒有任何瓜葛的?難道我聽錯了麼?怎麼轉眼又成了勢在必得?!就說呢,有人動了凡心,偏偏還在死撐,要是錯過了,只怕後悔一生!還好,有人冒死將某人給點醒了!”

衛逸然嘀咕未完,人已掠身跟上,大嘆“來得好啊!看來,又要大顯身手地殺戮一番,有違本公子救人爲本的初衷了。這些王八糕子的,我衛逸然只想救人,卻又被逼常常殺人。”

他所到之外,噼噼啪啪,藥丸子隨手打出,中者暈厥,長眠地下。

因爲他們也是黑衣,衝入陣中之後,靖王殿下的人只以爲是剛纔那些人一夥的,也沒有特別,卻早已手忙腳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喋血花殘,血腥味濃濃地散發於空氣中,場面驚心動魄,慘叫連連。

古青鸞剛剛還在探頭探腦地用目光搜尋着某個身影,這時所坐的花橋搖搖晃晃,噁心的血光沖天之際,在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之後,她終是懷着深深的失望之情,縮回了花橋之中。

這時候,外面雖然殺聲四起,但她並沒有因此而太過驚訝。只是,花橋沒來由地狠狠一個震動,又有人高聲叫着“冥王!冥王殿下要搶親!”

冥王殿下也要搶親嗎?“冥王殿下”四個字令她想起那晚在軒月樓時,見過的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這大白天的,那個冥王殿下也要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搶她做新娘?不用說,又是那個青鳥鳳凰的傳說害了她吧?

古青鸞原本有些麻木,但又忍不住好奇,再次探出頭去時,所見到迎親的隊伍悲慘地被一些天降的黑衣人砍殺着,一陣混亂血腥味沖天而起,死傷很多。

觸目皆是狼藉遍地,血染當場。慘叫聲,嘶鳴聲,刀劍相交之聲傳來,聲聲令人沒法相信,這裡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個人砍人的屠宰場。

路旁的山上繼續空降下無數的黑衣人,他們彷彿從天而降的天兵,手中刀劍閃閃,鋒芒畢露,殺氣沖天,竟然無懼皇家的御林軍和宮中的錦衣侍衛,拼命地砍殺起來,讓整個的迎親隊伍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古青鸞不會武功,身上只帶着一把短匕,一些藥丸,想幫忙也是自身難保。況且,奇蹟般地,那晚在軒月樓裡,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據說是天鷹教的少主,曾經用內力託過她一次,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小忙。

他和龍玄夫一樣,都不是她想嫁的人,除了阿澤之外,在這個古時空裡,並沒有她想嫁的男子。他們要打架,她一點也沒法熱心起來。

相反的,她有些好奇,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黑衣人就是冥王殿下嗎?如此說來,這些人是天鷹教的江湖中人?他們也要來搶她?!不會是天鷹教的教主也想做皇帝吧?

“保護靖王殿下!保護靖王妃!”到了這個時候,驚呆了的御林軍和錦衣侍衛皆反應遲了一拍似的,因爲他們誰也沒想到,有人竟然連靖王妃也敢搶!

這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碰一碰都會被全家抄斬,滅九族的。所以麼,他們這麼大的陣狀,其實主要是用來顯擺的,而不是打算來血拼的啊。

但是,眼前的事實卻太過於殘忍!眨眼之間,衆多的御林軍和錦衣侍衛被黑衣人砍殺了不少,刀劍無眼,血腥味在朝陽中升起, 瀰漫於空氣中,驚煞了古青鸞的雙眼!

她是一名醫者,自然沒少見過血腥味,原以爲對血雨腥風不會有太多的反應,卻還是越來越驚魂難定!如此無情的大肆屠殺,生生讓人毛骨悚然,心寒骨凍。

她可是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樣的大屠殺!人命在這一刻,簡直就不如螻蟻。還沒等她驚心動魄完,突然,她所坐的花橋劇烈地動盪了起來。

“啊!”輕呼一聲,原來是她所坐的花橋重新又被人擡了起來。

古青鸞所看不到的是,空中降落四個黑衣人,他們直接地挺劍刺殺擡花橋的八個橋夫,眨眼之間取而代之後,正想將她連同花橋一起擡走。

古青鸞驚得掀開馬車的門簾,正想叫靖王殿下救她時,卻見到那邊的靖王殿下龍玄夫正被戴着一個銀色面具,高調地自稱是冥王殿下的紫衣銀麪人鎖定目標,居然當場就手臂受傷掛了彩。

“保護靖王!保護王妃!”龍玄夫身邊的侍衛一見主子受了傷,一窩蜂地擁在他的身邊。

有人想去保護王妃,卻又被很多黑衣人包圍着,根本就分身乏術。

黑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對新娘子勢在必得。

但是,當擡橋的橋夫被殺死,黑衣人取而代之,花橋就要被擡起時,花橋的橋頂上卻突然意外地空降下兩個黑衣蒙面人。他們從右邊一路殺來,黑衣人擋路殺黑衣人,御林軍錦衣侍衛擋路照打照殺。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肆無忌憚,直到,他們空降在花橋的上空,輕輕落在橋頂之上。

他們一個穿着花衣;一個穿着紫衣。顯然,這兩個人就是東方澤和衛逸然。

想擡起花橋的橋夫見到這倆個人如同天降的神祗一般,一個劍法如神;一個藥彈子精妙絕倫,武功之高,藥丸之妙,簡直就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禁被駭得心膽俱都抖了抖,不約而同地,將花橋先放下了。

迅速地放棄擡橋的動作之後,他們抽劍躍升而起,其中一人冷聲道“先殺了他們!”

四個人從四面如四隻黑色的飛鳥般騰空而起,一齊挺劍刺向兩人。

東方澤和衛逸然身形甫落定,似乎並沒將此四人放在眼裡,東方澤即對衛逸然道“這些人交給你了!然,我要先帶新娘子走!你搞定他們。”

衛逸然勾脣一笑,眸中剎時噬血,殺氣大盛,興奮地應了一聲道“好!你別嚇到嫂子!帶她離開吧,你可以放心帶嫂子先去洞房花燭,這些人就交給我來對付!不過,你得答應將來嫂子生了,讓我做乾爹。”

東方澤沒再理會衛逸然的廢話。

說時遲,那時快,倆個人話音未落,已經很有默契地,各做各的。

首先是衛逸然在東方澤縱身落入花橋中去時,突然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從花橋橋頂上旋轉而起,在空中旋轉了一週,花花綠綠的衣袍如孔雀開屏一樣,飄然散開之際,衣袍上的紅花似乎跟着他的旋轉而朵朵散開似的。

他的衣袍中竟然散出一朵朵的五彩鮮花,鮮花很小,卻朵朵都是彩色的,彩光閃閃,四射散開,看似緩緩散出,卻又突然顆顆疾馳打出,炸開,“嗶嗶駁駁”地響起來。

向他挺劍刺來的黑衣人大驚失色地驚呼道“啊!是天下第一毒——天女散花。”

“嗶嗶駁駁!”的響聲此起彼落之後,圍攻衛逸然的黑衣人大驚失色,紛紛用劍擋着一朵又一朵的小小鮮花。

那些花其實並非是花,而是一種能爆開的花精藥丸。這是衛逸然最近研究成功的百花丸彈,粒子一般,小如微型的小花,爆炸開來時,卻威力驚人,濃煙滾滾之中,含有毒藥,吸入之人必當場暈厥。他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叫出他的“天女散花”。

所以,東方澤在縱身閃入花橋之中時,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古青鸞的嘴巴和鼻子,讓她不至於吸入衛逸然放出來的百花之毒。

古青鸞明明已經很敏感地知道有人突然竄入花橋之中,她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短匕首,打算只要有人進來,不是她認識的,就先往他脖子上架過去。

但是,進來的紫衣蒙面人身手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對付的!這世上居然有如此鬼魅身手之人?!她明明手上拿着一把鋒芒畢露的短匕首,明明一看情況不對, 就直接地向他捅過去,還是對着他的肚子,打算一刀解決了他。

她的動作其實也算靈敏,機警,勢在一搏。

但是,此刻的結果卻是她“唔唔唔!”地,沒有絲毫的抵禦能力,不但嘴巴被人捂住了,整個人都落入這紫衣人的懷中,被他完全地撐控,她根本就發不出任何暴發力,只能象一個孩子。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

地合作,我帶你安全地離開這裡。”東方澤被懷中的小東西強悍地掙扎着,打落她那把短匕時,他輕笑了一聲。

古青鸞一聽這語氣,心中大驚失色之外,居然奇蹟般地,腦海裡閃電般劃過東方澤的影子,她居然脫口而出地問道“你是阿澤嗎?你來救我的?”

“不是!”一個聲音冷漠地回答了古青鸞,令古青鸞的幻想眨間被撲滅。東方澤實在不知道,自己已經蒙着面了,她爲何會猜測到是他?這也太能猜了吧!但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這小丫頭是靠猜的,卻居然猜中了。

就在古青鸞幻想破滅,想要作出激烈的反抗時,紫衣蒙面人竟然將她一把扛到了肩上,然後迅速地一飛沖天,瞬間“嘭”地一聲,扛着她衝出了花橋,而她就在紫衣蒙面人衝出花橋之後暈厥了過去。

這是因爲,東方澤在這瞬息萬變之間,既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又無法向她解釋清楚自己的動機,所以選擇了點暈她,將她扛在肩上帶走。

“啊!王妃被劫了!靖王妃被帶走了!”很多聲音雜亂地叫着。

濃煙滾滾終於散開時,戴着銀色面具的假冥王放棄糾纏靖王殿下,轉而要去追被劫走的新娘時,卻被花花綠綠的蒙面人衛逸然攔截住,又是一場天昏地暗的打鬥。

衛逸然和戴着銀色面具的紫衣男子一邊激鬥一邊高聲問道“你們是何方神聖?爲何如此高調地冒允冥王殿下?冥王殿下是阿貓阿狗都能冒允的嗎?靖王殿下也不那麼容易被你戲弄吧?”

戴着銀色面具的紫衣男人高聲地回道“本座就是冥王殿下,用得着冒允嗎?”

“呵呵!你就是冥王殿下?死到臨頭還想狡辯,納命來!我親自送你去做真正的冥王!”衛逸然惱這人冒允東方澤,想撕開他的面具,紅衣舞動間,因爲彈丸被用盡,他手中忽地拋出無數的紅絲細線,紅線雖細,卻慣入了他的內力,絲絲如火舌般纏向假冥王。

這人大驚失色之下,同樣運起渾身的內力,登時將自己的身體連同衣袍都鼓了起來,直到“嘭!”地一聲,就象爆炸起來一樣,他突然生生地吐出一口鮮血來,顯然是受了內傷。

然而,衛逸然的無數條紅線也因這人的強大內力而蹦達到極限,紛紛紛揚揚而斷,竟然碎成了一小截一小截,飄蕩在空中,然後又紛紛揚揚地落了一地。

衛逸然的內力竟然沒能勝出此人多少,他也受了內傷,只是不至於吐血罷了。

靖王殿下的侍衛們死傷了一半以上,御林軍也早就大傷元氣。此刻因這兩個人在使出畢生絕學鬥法,兩敗懼傷,不禁稍稍安心。

但是,他們的主子靖王殿下受了重傷,靖王妃被劫走而沒法追,這早就是一敗塗地的局面了。

銀面紫衣的假冥王雖然受了傷,噴出一口老血,卻仍然氣急敗壞,指着被劫走的古青鸞道“追!一定要追到新娘子!不能讓那人帶走右相的三千金!”

這時,靖王殿下也指着古青鸞被帶走的方向叫道“追!一定要追回本王的靖王妃!”如果王妃被劫走,他面子丟大了。

因這異口同聲的“追!”字,靖王殿下龍玄夫這才明白,那個劫走古青鸞的紫衣蒙面人竟然不是冥王殿下的人?也就是說,除了冥王殿下的人之外,還有第三拔人來劫持他的王妃,並且這第三拔的人居然只有兩個人!他的王妃就落在了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手上被帶走了!

兩幫人馬這時才真正地如夢初醒!他們在惡鬥,鬥得兩敗俱傷,卻便宜了兩個蒙面人。這不應了那句“鶴蚌相爭,魚翁得利。”?

這時都想去追人時,衛逸然再次旋身於空中,投下最後一把百花銀彈,每一粒藥丸落地之後都冒起一陣濃煙,讓這些人睜不開眼睛,不敢呼吸,只能憋氣。

當這些濃煙終於徹底散去時,不但劫走了古青鸞的蒙面男子已經不知去向,就連衛逸然也不見了蹤影。

於是,靖王妃出嫁當日,居然在大批的御林軍和錦衣侍衛的層層保護之下,被兩個蒙面的男子公然劫走了,靖王殿下還因此受了重傷。

…………………

古青鸞醒來時,甫睜眸,即被映入雙瞳的景觀嚇得“咻”地睜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肝怦怦地跳個不停,人也“騰”地翻身坐起,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這紅燭光,紅紗帳,喜氣洋洋的洞房花燭!跟三天前一樣的洞房花燭之夜,難道她又被那個金面人捉回到三天前的那間婚房裡要成親了嗎?

吞了一口唾沫,拍了拍心口,她看自己一眼,檢查一遍之後,稍安。

還好!她的衣服並沒有象上次一樣被換過,她的力氣也沒失去,她好好兒的。

再次仔細地四下裡觀望,這才發現,雖然也一樣是紅燭高照的洞房花燭之夜,但這間房絕對不是三天前金面人的那一間。

這裡的擺設一樣昂貴得讓她咋舌!難道古人都是這麼土豪的麼?這房間的擺設雖然不一樣,但卻同樣如皇室一般,每一樣看得見的,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是吧?重要的是,她又被人搶來洞房了?!這是換湯不換藥,換房換人還是不換她不是?

她不是一個想暴粗的人啊,一向她都自認自己很文雅的,沉得住氣,鎮靜自若,冷若冰霜,這些詞都是別人用來形容她這個冰山美人的。

可是,被人三番四次地捉來洞房,就算是佛都有火了不是?!

被氣得頭頂冒煙了!但同時的,腦海中也突然特別地清明起來。

她想到昏迷之前,她是被一個紫衣蒙面人扛在肩上打包扛走的吧?

如若不然,按當時的情況,她要麼是做了靖王妃;要麼就被一個叫什麼“冥王殿下”的人劫走了?

而這個蒙面的紫衣人又是誰?不管他是誰,也都是想和她洞房花燭,絕對又是一個想做皇帝的吧?至少是一個野心家,都一個樣是個該殺千刀的!

咦?她在想這些雜七雜八的做什麼?趁現在沒人,她該逃走纔是啊!摸了摸身上的東西,她還是穿着原來的衣裳,身上所帶的東西居然沒有被搜去?這是不是對方的疏忽啊?

那就好!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她還是先逃之夭夭再說吧。立即從上跳下,她快速地衝到門口前,就要打開大門。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地,大門竟然“吱呀”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恭恭敬敬的小丫環聲音從門外傳來道“少主!”

“嗯,她醒來了沒?”一個低啞,沉穩的聲音傳來,竟然讓古青鸞有了一陣恍惚,這聲音怎麼讓她有熟悉感?

“還沒有。”一個小丫環的聲音回答。

少主?古青鸞無論想做什麼,此刻都已經來不及了!電光火石之間,她閃身就躲藏到了門後。她才躲藏好,門就被推了開來,腳步聲跟着傳入。

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將此人打暈?這個念頭在古青鸞的腦海中閃過時,進來的人就因爲她的呼吸聲知道她躲藏在門後了。

男人的聲音不冷不熱地說道“出來吧!躲在門後有用嗎?以你沒有絲毫內力,不會半點武功的低能,就算躲在地底下也沒有。”

我靠!這是什麼話?古青鸞既然被揭穿了,那也就不打算躲藏了。

但是,當她從門後走出來時,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藥物,發現自己的藥物都在,她悄悄地將一枚無色無味的藥丸捏在手中捏碎了。

這藥是她上次被金面人捉過一次後回右相府趕做出來的。右相爹爹雖然不讓她出府,但卻允許她製藥。鑑於人人都想捉她洞房花燭一事,她特別地做了一種對付男人的藥。這藥只要男人聞得片刻的時間,必會變得房事無能。

所以,捏碎了藥丸之後,古青鸞倒是放心地從門後走了出來。

走出來後,才和門內的男子打了一個照面,她不禁呆了!

他不是金面,卻又換成了銀面。

這個古時代的人都喜歡戴着金面或銀面做新郎洞房花燭?這是習俗嗎?

“咳咳!”銀麪人看到走出來的古青鸞時,居然假假地咳了一聲。

古青鸞看到穿着新郎衣袍,戴着紅花,身段欣長,玉樹臨風的銀面新郎時,一股怒火“蹭蹭蹭”地冒上頭頂,恨不得一巴扇死這人。

我呸!她是哪根神經不正常了?居然用“玉樹臨風”這麼美雅的四字詞來形容一個狂?

“等等!你別走過來!你又是哪個變 態的?是不是想做皇帝想瘋了?以爲娶了我將來就能做皇帝嗎?做夢吧!我告訴你吧!我是九尾狐狸精的轉世,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將你的精全部吸乾, 讓你精盡人亡,變成一具乾屍!”古青鸞惡狠狠地放話,先聲奪人。

噗!東方澤差點被古青鸞的話給噎到了!她不是右相爺的三千金古青鸞嗎?怎麼說話如此粗俗不堪?她知道什麼叫做吸乾男人的精嗎?還讓他精盡人亡?

扶了扶銀色的面具,他步步欺近,倒是很想知道,她要如何吸乾他,讓他精盡人亡?這麼不知羞恥的話,這個女人說得如此流利,她還是不是一個黃花閨女?

他步步欺近,古青鸞步步後退,一直退無可退,居然退到了婚榻前。

東方澤欣長高大的身軀稍傾,修長優雅的手挑起古青鸞的下巴,抿脣,邪魅的聲音出乎他自己意料道“美人,想洞房就乖乖地躺下,溫柔還是粗暴,你決定!嗯?”

古青鸞知道,她捏碎的藥只怕見效了吧?所以,她淡定冷笑“溫柔還是粗暴你可以決定,日後你還能不能變身,卻由我決定。”

她說着,一個手掌輕輕地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推開他,自己輕輕一躍,坐在榻前,一雙腳蕩啊蕩,顯得悠然自得。

東方澤詭異地一笑,他知道,這丫頭身上有些藥,衛逸然驗證過,居然是讓男人無能的藥。想到她被人搶來搶去,三番四次地被逼洞房,他倒是能理解她身上爲何要備着這樣的藥。

他依然欺身而上,虎軀將古青鸞壓向枕邊問道“你敢給本座下藥?”

古青鸞一直向後退去,人被壓下,儘管有些心驚膽跳,卻裝得笑語如花,聲音清冷如冰雪“爲何不敢?將來的太子妃你不是也敢搶嗎?本小姐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

東方澤虎軀彈起,卻又重新壓下,將她桎梏於自己身下鎖定的這種感覺,似乎超級讓他感覺愉快,還有些異常的騷 動。

想到她曾兩次咬過他的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他忽地有些小氣,想小小地報復一下她。

即想即做,他一口叼上她小小的耳垂,輕輕地啃咬了一口,地在她耳邊不正經吹了一口氣。

邪惡的聲音溢出薄脣道“不是想要讓本座精盡人亡嗎?本座很想看看,你要如何做到?本座其實並非因你是青鳥鳳凰的轉世纔想和你洞房花燭,而是,因爲聽聞你是九尾狐狸精,所以想試試狐狸精的味道。”

“噗!”古青鸞臉上的笑容瞬間失色,暗暗想着,他中毒了嗎?爲何他沒什麼反應啊?

不可能!他不可能沒中毒啊!她研製出來的藥只要是雄姓物種吸進少許,就休想能糟蹋雌姓動物,甚至,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那能力了。

想試試騷狐狸精的味道?你妹的!阿姐讓你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

“你!”她清了清喉嚨,冷冷地宣佈道,“你已經中毒了!這毒是我獨家獨門所制,無色無味,只要是男人,吸入了此藥之後,三天之內要是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你將永遠失去做男人的權利,變得和太監沒什麼兩樣!”

嗯哼!怕了吧?古青鸞靜靜地觀察着他,但他臉上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她除了看得見他的脣形和下巴之外,根本就沒法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男人的聲音越發地魔魅動聽,還帶着玩味邪惡道“是真的?你知道男人和太監的區別嗎?既然本座三天之後就沒有做男人的權利了,那本座今晚豈不是要極時行樂,不能錯過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之夜?”

東方澤從未想過逗一個丫頭如此有趣。這丫頭 也太過膽大包天了!在他的身下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本色?

“你你你!沒有中毒嗎?怎麼可能?”古青鸞驚呼,突然覺得十分的不妥,因爲,這銀面男人再次壓下時,她感覺……啊啊啊!似乎他某某某……男人的特徵很明顯地,在堅堅地頂着她的……

雖然他們都還穿戴得整整齊齊的,但是,對於醫博畢業,從事醫職手術幾年的她來說,男人的某姓別特徵什麼的,她不可能是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女。

而她的認知卻讓東方澤瞬間蹙起了眉頭!這丫頭!未免知道得太多了吧?她該不會是被別人……一想到這丫頭居然被別人佔有過?

這個念頭一起,東方澤也不知爲何,“嘭嘭嘭”地,登時就渾身莫明其妙地冒起一股怒火來,突然變得有些粗暴地,重重地壓在她的上面,將她雙手舉起放到頭頂上,俯下臉去。

古青鸞以爲銀面男人要強吻她,立即將臉一側,避開了他的嘴巴,卻發現他不是要吻她,而是一口叼住她肩膀上的衣裳,只聽得“嘶”地一聲,她左肩膀上的衣裳應聲被男人用牙齒咬着撕開。

“啊!你這!你敢撕我的衣裳?!我會讓你一輩子不舉!”古青鸞驚得尖叫起來,口不擇言。有些驚慌失措間,卻發現男人在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手臂上的一粒鮮紅的守宮砂。

原來她的手臂上有一粒殷紅如血的守宮砂,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它的存在。這一下,古青鸞的火氣更是“蹭蹭蹭”地冒起,簡直就是怒火燒心!天下男人都是烏鴉一般的黑!強上她還在意她是不是處嗎?你妹的!去死吧!

“哼!!這守宮砂是假的,我早就不是處,女了!我是狐狸精轉世!你精精地,就別碰我,碰了我你會下地獄的!”古青鸞氣得渾身發抖,胡言亂語。

東方澤聽到古青鸞又說什麼“處,女”,這麼不淑女的話,赤果果的,她怎麼就能說得這麼自然?如果不是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那麼可愛地證明了她的清白,他當真要以爲,她不是清白的了。

古青鸞左右搖着頭,象個拔浪鼓般亂叫“你放開我!我是狐狸精轉世!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讓你一世倒大黴!”

東方澤不知爲何,她越是不願意,他就越是地高興,甚至覺得她挺可愛的,忍不住輕笑出聲逗弄着她道“是嗎?我正在想,我的運氣似乎太旺了!猶其是,算命先生說,我的命太旺不好,屬火。要找一個屬水的,黴運的妻子相配。怎麼樣?人人叫我冥王殿下,你知道冥王是做什麼的嗎?告訴你,是專門幫人投胎改運的。你做了我的冥王妃之後,我可以將你的黴運改成好運,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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