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似真似假,若有若無
這女人,排名第六已經很不錯了,她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排名第六還是因爲有些高人隱姓埋名,沒被挖掘出來罷了。
古青鸞不過隨口問問,想減輕自己對於被冥王殿下抓回來之後,擔心會得到什麼嚴刑處罰罷了。
但是,北冥天佑卻一直抱着她,從屋頂上躍下之後,又將她抱回到原來的那個浴室門前。她發覺他抱着她時,並沒有她所想象中的怒火。
相反,她感覺他很溫柔,甚至覺得他的懷裡很安全。這絕對是她的一種錯覺,這陌生的男人爲何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想,她一定是因爲穿越變爲十五,六歲的少女,所以智力退化,少女懷春,腦袋壞了!
守在門前的小丫環突然見古青鸞被她們的少主抱回來時,愕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她們守在門外,夫人竟然逃走了麼?那是從哪裡逃出去的?等她們明白過來之後,不禁十分惶恐不安地走上前,“撲通”一聲,齊齊跪下道:“請少主責罰!”
北冥天佑緩緩地放下古青鸞之後,衣袖輕輕一擺,甩到了背後,負手而立,不冷不熱道:“這個月,你們的月銀減半。如果夫人再有出逃,不用本主說,相信你們自己也明白要怎麼做。”
“是!少主!”四個丫環回答了之後,其中兩個突然輕輕躍起,飛上了屋頂。因爲,她們總算明白了,夫人是從屋頂上逃走的。
連丫環的輕功都那麼高,她想逃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啊!不過,古青鸞倒是沒想到北冥天佑只是處罰丫環,卻暫時沒有要處罰她的意思。
他只是示意她重新去沐浴。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一邊走進浴室,一邊想着,他對她,怎麼沒有任何的責怪之詞?如此的寬容,簡直就是大愛!
重新進了浴池的古青鸞有種受*若驚的感覺。這一次,她沒再想着逃走,因爲想也是白想。乖乖地下了浴池,泡了一個舒服的花瓣浴。但是,她怎麼想,都覺得,這銀面男人對她太好了!好得不太合乎常理。
難道說,這男人對她好,沒有處罰她,是要等下在榻上再狠狠地折騰她嗎?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過一些被鞭打,被惡趣味之類的黃色鏡頭之後,古青鸞的這個花瓣浴泡得皮膚都要皺了,水也冷了,纔不得不起來穿衣。因爲,她要是再泡下去的話,只怕皮膚就要被泡爛了。
這一次,兩個丫環跟着她進了浴室,將她換下來的衣裳都拿走了,包括她身上所有的藥物。
其實,那些藥不見也罷,明明是極有效的藥,用在北冥天佑的身上,卻全無效用。
古青鸞哪裡知道,那些藥都被衛逸然換過了,哪裡還有藥效?她那些偷偷地下藥的動作都在東方澤的眼皮子底下,讓東方澤瞧着,成了他的樂趣,只是覺得她好玩罷了。
東方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小孩子的心思,就想瞧着這丫頭要怎麼用藥來對付他,他居然樂此不疲,大感興趣,而且越來越邪惡,還隱約有些上癮了。
當古青鸞穿好了衣裳走出浴室之後,一個梳着牛角辮子的青衣小丫環恭敬地對她說道:“夫人,少主已經等待多時,請夫人隨奴婢走。”
他還在等她?看來,無論她泡多久,他都有耐心等她洗白白,她只能認命了。
不認命也不行,當她重新回到那間燭光高照的婚房時,戴着銀色面具的北冥天佑果然還斜倚在玫麗浪漫的紅紗帳內,手持書卷看着一本古書,似在無比有耐心地等待着她這個冥王妃自動自覺地洗白白送上榻去任由他宰殺。
如果不是他戴着一個神秘兮兮的銀色面具,古青鸞走進房間時,差點被他的書香味給迷死!這男人明明是一個壞人是吧?爲何卻姿勢如此地優雅?
當丫環離開,將門關上,又只剩下她和銀面的冥王殿下時,她的心跳加速地怦怦跳着,心想,這一次,她是真的死定了!這男人再也不可能放過她吧?希望他不要有什麼惡趣味纔好,她閉上眼睛就當自己叫了一個銀面牛郎回家享用好了!
嗯哼!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那麼回事麼?她又不是古代的少女,雖然,這身體是,但她的心智不是,她的認知也不是。她是現代的古青鸞,早就成熟了,偶然做點這種事情,還不至於看不開。
一步步地走到榻前,男人終於將書卷放下,擡起銀面,他薄脣啓動,理所當然地吩咐她道:“去!斟兩杯酒來,我們先喝了交杯酒再睡。”
嘎!喝了交杯酒再睡?他怎麼能將這話說得,就象她和他是一對相愛結婚的新婚夫婦一樣?她是被他搶來的新娘,他該不會忘記了吧?
古青鸞並沒有立即按他的指揮去做,心想,她橫豎剛纔逃走時就得罪他了,此刻就算她怎麼聽話,只怕也一樣是要被折騰得要死的了,她爲何要聽他的?既然他只是爲了想做皇帝才挾持她來做他的新娘,他至少不會殺了她吧?所以,她爲何要乖乖地聽他的話?他叫她去拿酒來,她就要去嗎?
所以,她懶得聽他的,自己走到榻前,一屁股坐下,比他還大爺地冷冷說道:“要喝交杯酒,你不會去倒?本小姐累了,冥王殿下自己動手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搶親時,好象沒被砍下手手腳腳嘛,還四腳健全着呢。”
這丫頭!繞着彎兒咒他斷手斷腳麼?果然最毒婦人心!男人不動聲色道:“我還在想,如果你乖乖地聽話,本主也許三天之後就放你回去呢。看來,有人是想一輩子留在這裡,讓本王伺候一輩子?如果你想要本主伺候的話,也未嘗不可。但是……你的手和腳就會變得很……多餘!”
嗯哼!不信你就不怕!
果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某少女一下子屁股就彈了起來,驚呼:“三天後,你要放了我?”
古青鸞大感意外,不太敢相信。他既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捉到了她,沒理由如此輕易地就放她吧?這合乎邏輯嗎?這冥王殿下又不是腦袋有問題。
“先去倒交杯酒來!”東方澤仍然象個大爺,一隻手在榻前的一張椅子上,手指象在彈鋼琴,悠哉悠哉。
“好!”這下,衣裙翻飛間,古青鸞飛快地倒了兩杯酒過來。她沐浴過後,穿着白色的衣裙,就象一隻白色的蝴蝶。
她想,既然此人有個外號叫冥王,可想而知,此人必定殘暴血腥。他剛纔說什麼她的手腳是多餘的,那是要砍手砍腳的意思嗎?她還是乖一點的好。只要他三天後真能放了她,而不是一輩子將她困在這裡,三天時間,她就忍了吧。
古青鸞將酒遞給北冥天佑,北冥天佑接過酒杯之後,拉她坐在榻前,相對而坐,聲音輕柔,嗓音好聽地問道:“丫頭,做我的冥妃有何不好?天鷹教教主夫人的位置很多女子想上位。”
古青鸞嗤笑:“是嗎?既然有那麼多女子想上位,你又何必對我用強的苦苦相逼?少主大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洞房花燭之事。”
東方澤舉杯,輕輕轉了轉,輕笑道:“本座此刻正是在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洞房花燭該做的事。”
古青鸞想,這冥王殿下果然是腦洞壞過!她和他?從未謀面,何來喜歡?但他既如此說,她也只好順着了:“我們不認識,少主何出此言?古青鸞怎麼可能是少主喜歡的人呢?少主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來!乖!先喝了這交杯酒!春宵一刻值千金,本主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還是先喝了酒,然後……做些洞房花燭之夜該做的事。”
“不喝行嗎?”古青鸞蹙眉,癟嘴。少女的苦澀表情帶着一點點的嬌媚,古青鸞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銀麪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她不知不覺地學會了撒嬌而不自知。
“當然不行。”東方澤面具遮蔽着的俊臉抽了抽。這種強逼小丫頭的事情,他越做似乎越有興趣了。
古青鸞一張小臉已經皺成了苦瓜乾,都由他定了,三天後真能放她?她舉起酒杯來,手彎處被男人穿入,成了親密無間的狀態,小身板還因此被他另一隻手輕輕一勾,纖腰就貼了過去。
“喝!一滴也不許剩下!”霸道而強制的聲音,東方澤不知道,他的聲音裡還帶着一絲的柔情。
古青鸞沒來由地,聽着他的聲音,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的心悸。因爲他的聲音很溫柔,就好象,她真的是他喜歡的女人似的。但她是一個理智的人,這種感性是她的錯覺不是?然,既然她已逃不過,爲何不喝點酒壓壓驚?事實上,她並不驚慌。
她舉起了酒杯,置於脣邊,緩緩地,將一杯酒就着他的臂彎喝完。如果不是腦袋清醒得很,她是被搶來的冥王妃,她還以爲,她真的是在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喝了交杯酒。
男人酒到杯乾,倒轉酒杯,弧度完美無瑕的下巴上,脣形優美,一片嫣紅。
喝了酒之後的古青鸞看了他的脣形一眼,居然覺得,自己有些微薰薄醉了!
微醉中,她聽得男人的聲音柔柔地鑽入她的耳朵道:“三天,你只要在這裡乖乖地呆上三天。三天後,如果你想回去,你就回去吧。”
“真的?你說的是真話?不是在騙人嗎?”古青鸞覺得她開始有些暈眩,才一杯酒,按理,她還有些酒量,不該這麼快就暈的。但是,她卻真的暈了。她已經乖得象貓兒,也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他爲何還要在酒中放藥?
“不騙你!你留在這裡三天即可。三天後,你來去自由。”東方澤的目光透過銀色的面具,凝落在古青鸞氾濫着紅潮的俏臉上,聲音越發地變得溫柔如水。
他想,她一定是被嚇壞了吧?居然還能有勇氣逃跑,面對他也沒暈厥,這已經讓他刮目相看了。
“謝謝!”古青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殼壞掉了,在她就要暈厥過去時,她居然說了聲謝謝。
“小傻瓜!”東方澤伸手接住就要倒下的古青鸞,將她攔腰抱起,抱到長榻上,輕輕地放下。
“你累了,好好地睡一覺。”東方澤將古青鸞放好,爲她脫了秀花鞋,將枕頭,被子都掖好了。他動作之輕柔,眼神之專注,微帶着寵溺,連他自己都沒發覺,還以爲自己不過是隨興而爲,無聊取樂罷了。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他並沒留下來,而是轉身出了這間洞房。在門外,他叮囑一個女子道:“好好地守着,今晚讓人輪番守衛。”
“是。”穿着緊身衣裝,腰間佩着寶劍的一個女子躬身應答。
這一日的京城,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象炸開了的鍋,全城封鎖,城門檢查之嚴,前所未有。
儘管皇后下令封鎖靖王妃被劫持的消息,但這消息還是象瘟疫一樣,一日*之間,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右相的三千金出嫁當日被“冥王殿下”捋走,一日*之間,由“未來的太子妃”,變成“第一冥王妃”!靖王因此重傷,臥病不起,命在旦夕。
於是,緊跟着,原本被傳爲青鳥鳳凰轉世的古青鸞又有了新的傳聞。這次的傳聞卻是,古青鸞根本不是什麼青鳥鳳凰的轉世,而是九尾狐狸精的託生,誰娶她誰就要倒大黴,靖王殿下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令人無法不信服。
皇后的寢宮內。
宮裝雍容華貴,端坐於鳳榻上的皇后娘娘王鳳儀第一次覺得一日*之間,頭髮都白了幾根。
“查了沒有?靖王妃究竟落入了誰的手中?”王皇后平日的安閒鎮定都沒了。
皇后身邊最紅的太監番世安躬身回話道:“查了!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天鷹教的人。顯然,那些人是冒了天鷹教的身份,藉此隱藏了自己的真面目。”
“查不出?都一日*了!”王皇后將手中的茶重重地置於桌上。
“娘娘,外面已經有人在傳,右相的三千金是九尾狐的託生。如今古青鸞落在劫匪的手上已經一天*,身子肯定已經不潔,再讓她頂着靖王妃的名譽,只怕對靖王不利。”番世安進言。
“嗯,本宮知道了。馬上擬一份休書送至右相府。”王皇后當機立斷,帝王家的無情顯露無遺。
“娘娘,這可是皇上的指婚,有聖旨。”番世安提醒皇后。
“哼!王爺們哪個娶妃不是有指婚的聖旨?但你幾時見過休書也要聖旨的?只要讓夫兒籤個字即可。皇上那,本宮自會去跟他解釋清楚。既然古青鸞被劫,身子被玷辱過,名節自已不保,她既不是青鳥鳳凰的轉世,就不配做靖王妃了。”
“是。倘若她是青鳥鳳凰的轉世,又怎麼可能會被玷辱?可見,此女十有八九是九尾。幸好我們靖王還沒娶過門。娘娘,要不要趁機逼右相給我們靖王爺補嘗,讓大小姐古青鳳補上?”
王皇后沉凝道:“此事暫緩一緩。纔剛剛退親,不宜和右相鬧得太僵局。就算靖王要娶青鳳,還得再求皇上下旨。”
“還是娘娘想得周到,奴才這就去給右相府傳一封休書去。”番世安蓮花指一翻,躬身退出皇后的寢宮。
古青鸞醒來後,一個青衣小丫環規規矩矩地站在榻前小心伺侯着道:“夫人醒了請洗漱吧。”
“呃……”這話還沒問完,古青鸞已經完全地清醒了過來。她昨晚喝醉了?立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發現自己仍然穿着昨天晚上沐浴過後的白色衣裙。
她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因這一睡睡得極好,此刻已經日上三杆,她伸了一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你們的少主呢?”她猶豫地問着,很是合作地開始洗漱,心下卻暗暗感覺奇怪,這天鷹教的少主對她未免太好了!昨晚他居然碰都沒碰過她嗎?那樣大費周章地冒着這天大的危險將她搶來,居然讓她美美地睡了一覺?這合情合理嗎?
“少主不在,他出莊去了。但是少主吩咐過,夫人可以隨處走動,主要不出‘天翼莊’即可。”
“這裡叫天翼莊嗎?你的莊主什麼時候回來?”
“奴婢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古青鸞一邊洗漱一邊狀似閒談地問道。事實上,她在想,北冥天佑昨晚能放過她,是不是表示,她中了頭獎?他是一個好人?不會對她怎麼樣?諸多的疑問,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是真的不靈光了!這個北冥天佑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她的腦袋不管用了。
“奴婢叫小桃。”
“噢!小桃,你們的少主日夜戴着面具嗎?你有沒有見過你家少主的真面目?是不是他長得很醜?”
“啊?夫人昨晚不是見過少主了嗎?”小桃愕然,愕了半天,才明白,敢情昨晚夫人也沒見過少主的真面目嗎?她吶吶道,“奴婢是新來的,少主原本就很少來天翼天莊,奴婢哪有機會見到少主的真面目?只有……”
小桃的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少女聲音道: “只有什麼?你想胡說什麼?”
隨着聲音,一個高挑的少女擺着長裙跨步而入,氣勢頗爲囂張。她一進門,更是擺着高姿態地斜睨着古青鸞。
小桃一看到這個少女,立即躬身道:“玉小姐!”
被稱玉小姐的少女揮了揮手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古小姐由我來看着就行。”
“這個……”小桃猶豫不決。
“怎麼?你敢不聽我的話?”
“不是,奴婢出去就是。”小桃躬身就要退出去。
古青鸞這時纔出聲道:“等等!小桃,你不用出去。”
呃?小桃左右爲難,不知聽誰的,呆若木雞地站着。
古青鸞轉向玉小姐問道:“你是誰?玉小姐?小桃是我的丫環,她需要聽你的話?”這個玉小姐進來就當她透明一樣,對着這叫小桃的丫環呼呼喝喝,未免讓古青鸞看不過眼。
小桃低頭介紹道:“夫人,玉小姐是原天翼莊藍莊主的千金藍彩玉小姐。”
“嗯,原莊主嗎?那現在誰纔是莊主?”古青鸞問。
“夫人,現在的莊主當然是少主了。”
“小桃的意思是,我是這裡的少莊主夫人?”
“是,夫人。”
古青鸞雖然無意做這莊主夫人,但這藍彩玉的態度卻很令她討厭。所以,她借這少主夫人的名睥睨着氣焰囂張的藍彩玉道:“既然如此,不知玉小姐以何身份來指使我的丫環?”
藍彩玉直接走到婚榻前,居然一把將榻上的一張薄被扯開,檢查了一遍之後,突然“哈哈”地笑了兩聲,這才轉身對着古青鸞道:“哼!我就說呢?天佑哥哥怎麼會看上一個狐狸精?”
她走到古青鸞的面前,昂首挺胸道:“你囂張什麼?這麼快就想以夫人自居?剛纔我已經 聽到了,你連天佑哥哥的相貌都沒見過,你算什麼夫人?昨晚天佑哥哥根本就沒跟你真的洞房花燭,他只是玩耍你一番而已。”
她在榻上沒有見到落紅,所以肯定天佑哥哥沒跟她洞房。剛纔她來時,也聽人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天佑哥哥突然帶了一個女人回莊。但她又聽說,天佑哥哥昨晚只是送她回來就離開了,並沒有和她過夜。但是,昨晚的過程卻讓她聽得火起。天佑哥哥很少露面,她喜歡天佑哥哥,這女人算什麼?一來就以夫人自居。
“如此說來,你見過冥王殿下的真面目了?”古青鸞並沒生氣,只是很好奇,這少女有沒有見過北冥天佑的真面目?
小桃替藍彩玉回答道:“藍小姐是莊裡唯一見到少主真面的人。”
“哼!”藍彩玉下巴一擡,非常傲慢。但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也沒見過天佑哥哥的真面目。只是,她爲了表示自己的地位高人一等,所以就在莊裡有意地放聲,她是唯一見過天佑哥哥真面目的人。就連天佑哥哥這個稱呼,也是她自己有意地叫得親熱些,目的不過就是讓莊裡的人都認爲,她在北冥天佑的心目中是最特別的。
古青鸞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就試探着說道:“那他臉上一條條的刀疤有沒有嚇到你啊?”古青鸞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藍彩玉的表情。
藍彩玉一聽,臉上便有些呆,隨即卻跺着腳指古青鸞道:“哼!你胡說!天佑哥哥的臉怎麼可能會有刀疤?天佑哥哥英俊無敵,比天下第一美男子東方澤還要好看。”
“噢!原來某人也沒見過真人啊!”古青鸞由剛纔藍彩玉那一剎間的驚疑不定就能判斷得出,這個藍小姐只怕也沒見過北冥天佑的真面目。
藍彩玉不服氣地說道:“別以爲昨天晚上天佑哥哥將你搶回來,你就是少主夫人了。天佑哥哥連碰都沒碰你,那表明天佑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你。”
古青鸞懶得再跟這個少女爭論一個這麼無聊的問題。她匆匆地梳妝完畢,用過早膳之後,還真讓小桃出去,留下藍彩玉一個。
藍彩玉狐疑地瞪着古青鸞,不知古青鸞爲何獨獨留下她?
古青鸞在小桃和其她丫環都出去了之後,問道:“玉小姐是不是很喜歡冥王殿下北冥天佑?”
“是又如何?”藍彩玉大有挑釁之意地挑着眉毛。
古青鸞對這個藍彩玉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藍彩玉其實長得還不錯,身材高挑圓潤,皮膚白,五官精緻,可稱得上是中等美女一個,就是嘴巴大了點兒,鼻樑低了一點點。
藍彩玉被古青鸞一雙美眸溜溜地瞧了好一會兒,不禁有些發毛,怒目問道:“瞧什麼瞧?別以爲你當真是什麼天下第一美人!你的……”她挺了挺胸,原本很爲自己的豐滿感到驕傲的,卻突然發現古青鸞的腰肢比她細,胸部卻居然一樣豐滿得比她還要有料。
古青鸞雖然不知道藍彩玉在想些什麼,但用膝蓋想也知道她不會有什麼高雅的心思。她也不屑於和她比較,只是突然有些小聲地問道:“我明白你對你的天佑哥哥是什麼意思。但你也該明白,我是被他搶來的新娘。我不妨跟你實話實說,我可不喜歡你的天佑哥哥。如果你想獨霸你的天佑哥哥的話,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交易?”
“當然有!你想要獨佔你的天佑哥哥,我卻避之如蛇蠍。換句話來說吧,我想離開這個山莊,趁你的天佑哥哥不在,你能想個辦法,讓我離開嗎?”
“哼!你真是笑話了!我爲何要幫你逃走?我一不是傻瓜,二不是你的朋友。”
“不錯啊!但我是你的情敵不是?你要是幫我離開了,天佑哥哥不就是你的了嗎?要是我一直留在這裡的話,昨天晚上你的天佑哥哥雖然還沒碰過我,但難保她今晚不會獸姓大發,把我怎麼樣了呢。”
藍彩玉一聽,心中早就蠢蠢欲動。她當然希望古青鸞快快滾蛋,最好是死無葬身之地更好。但她是天佑哥哥帶回來的女人,還對莊裡的人宣佈,她是少主夫人。所以,誰敢放了她?
她雖從來沒見過北冥天佑的真面具,但光是見過北冥天佑的欣長身段,挺拔身姿,她就已經對北冥天佑神魂顛倒了。她想,就算天佑哥哥的臉不是很英俊,她也能接受的。
所以,她早就打定了主意,即使做不了少主的夫人,做個小妾她也一定要爭取。因此,能讓這個古青鸞滾蛋的話,那當然好啊!只是,她腦子沒燒壞,要是讓北冥天佑知道人是她放走的,或殺了的,那她的下場一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古青鸞就知道,這少女是有賊心沒賊膽,既想她死,卻又不敢動手殺她,連放她走都不敢。
明眸流轉間,古青鸞心知肚明地說道:“其實,玉小姐無需想太多,你只要告訴我,離開這個山莊的最佳捷徑即可。少主說只要我不離開這裡,周圍走走還是可以的。”
藍彩玉一聽,兩眼放光光,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主意,悄悄地對古青鸞說道:“你要是真想離開這裡的話,你只要讓小桃帶你到後山的清風苑去就可以。清風苑的竹林深處有一個清風洞,洞裡有一個湖,你只要跳進湖裡,湖下面其實是一條通道,會游泳的話,就能從水中游到外面去。”
“真的?你沒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