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朝堂之上,拓跋墨深唯獨將一衆大臣中的王江留了下來,只因他要確定他的陣營。
乾清宮裡的王江坐立不安,皇上雖爲他的女婿,但她畢竟不是皇后,在這後宮裡也得仰仗別人鼻息存活。
過了好一陣兒,王江終於按捺不住性子,開口詢問道,“不知皇上召臣來是有何要事?”
拓跋墨深拿起桌案的茶,微呡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道,“無事,朕只是覺得太久未與王將軍談心,這不,今日特地設座和王將軍閒談片刻。”
“皇上,您就別折煞臣了,您也知道臣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茶道禮儀,風趣之事。皇上若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臣便可。”
他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用着極爲平淡的語氣說道,“朕只想知道,王將軍你,是屬於太后的人呢?還是我大魏的人?”
王江聽到此處,急忙跪倒在地,“皇上明鑑,臣生是大魏的人,死是大魏的鬼!”
“哦?意思是,太后所爲之事與你這個親哥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臣不知太后所做之事,更沒有期瞞過陛下,臣對大魏的衷心天地可鑑!”
“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臣願爲大魏肝膽塗地!”
聽到這的拓跋墨深仰天長笑,“不愧大魏第一勇士!王將軍請起。”
落座的王江聽着拓跋墨深緩緩道來,“現今邊關軍事加急,吐蕃與我大魏恐遲有一戰!”
王江瞬間起身請旨,“臣願爲大魏背水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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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王將軍如今也是很清楚我軍的實力!此次戰事是我大魏剛結束戰亂的第一戰,朕怎能做個縮頭烏龜將王將軍推至刀山火海呢!這次征戰朕會親自率兵,而王將軍做副將協助朕。”
“臣領旨!”此時的王江卻面露難色,“皇上,現如今我軍的糧草虛空,兵器陳舊,只怕這一仗勝算難定。”
“愛卿不必擔心,這些事朕已經吩咐丞相去操辦了。沒什麼事就先退下吧!”
“喏!”
就在王江剛剛要踏出乾清宮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愛卿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緩緩轉過身來,作了一個揖,“臣謹記!”隨後便離開了乾清宮。
出宮時,王江的臉上始終愁雲密佈,皇上哪裡是真的信他,只不過是給他一個臺階下,只怕他那妹妹最終還是那樣做了!可先有國,後有家,不論他們兩派如何鬥爭也罷,他始終都要守護大魏,守護那飽受戰亂之苦的黎民百姓。
想到此處,王江微微嘆息一聲,原本他在朝廷爲官,只是爲了那性格跋扈的貴妃能夠在宮中過得順遂。如今想來,皇上已有了疑心,他這把老骨頭也該告老還鄉了,若是他能在這一仗中立功,那麼即便他那個有主見的妹妹把這大魏攪得天翻地覆,皇上至少不看僧面看佛面,對語蝶還會以貴妃之禮相待。
罷了,他生性就不善弄權術,如今的他們都看造化了!
而另一半的拓跋墨深知曉王江離宮後,便喚來隨身侍衛隨風,“讓他們盯緊了王江,萬不可有半點差池!”拓跋墨深隨即眸子一眯,“若是情況不對,殺無赦!”
話音剛落,隨風便隨風消失在了乾清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