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說可不可笑,連着好幾日的伙食份例里居然沒有燕窩,老奴剛剛去過問御膳房的大總管,他居然說這是皇上的命令,讓您親自去和皇上稟報。”
太后臉上微沾慍色,過了好一陣兒沒有出聲,突然握着青黛的手一顫,眉形瞬間變得扭曲,凌厲的眼神忽地望向蘇嬤嬤,“快,給他們傳話,宮中有變,時機已到。”
沒過多久,另一頭一個女子向着一個草舍快步前行着,還不時望一望身後是否有人跟隨。踏入院內,便看到坐着喝茶的廖岑,“主子,宮裡傳信,宮中有變,時機已到。”
廖岑喝着茶的手一頓,緩緩放下茶杯,“你去鐵匠鋪打聽打聽,問他們最近是否有人採購大量兵器。”
“沁心明白。”這個女子轉身便踏出了草舍,匆匆離去。
而另一邊坐在丞相府漫不經心呡着茶的蘇祠,細細地聽着下人的彙報。
“丞相,據小人觀察,那位在廖岑身邊名叫沁心的姑娘,今日去了廖岑居住的草舍,而後又匆匆前往京城的各大鐵器鋪。”
蘇祠輕輕晃了晃茶杯裡剩餘的茶,緩緩說道,“讓下面的眼線散佈消息,就說...新帝剛剛登基,要嚴抓武試的難度,這鐵器可不就得大批大批地換嘛!”說罷,他臉上又帶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屬下明白!”他轉身便退出了府院內。
可還沒等他這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受起時,府內又來了一位貴客。
“呦!溫將士可真是不聽話,居然此刻才踏入我府邸。”話音剛落,他便把手中茶杯放下。
一旁的小廝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人,小的實在是攔不住溫大人,纔沒有向您稟報。”
而蘇祠絲毫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麼,雙眸一刻都沒有離開他面前這個高大卻又白皙的男子,衝着小廝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還未等溫慍向蘇祠行禮時,蘇祠便嚷嚷道,“你我之間何時需要如此多的禮數?”
“臣自認爲與丞相是天人有別,況且丞相與臣的交情還沒有到省去這些禮數的地步。臣溫慍參見蘇丞相!”
蘇祠微微一笑,眼裡閃現出一絲危險的玩味,只不過眼下並不是計較此事之時,這筆賬改天我們慢慢算!“既然如此,不如溫將士和本官報一下你近幾日的動向吧!”
溫慍落了座,一項一項如實稟報,“臣已將所需鐵器數量一一統計,並且將鑄造所需鐵器一一分派給京城內的各大鐵器鋪......”
蘇祠默默聽完之後,“這事你辦得不錯!”可此時溫慍卻面露難色,“怎麼?還有什麼事你可曾還未對我說!”
“下官已將兵器採購之事上報給了王將軍。”
聽到這蘇祠眼睛一眯,“那他是什麼反應?”
“王將軍說,讓臣仔細操辦此事,萬不可有一絲差池!”
他嘴脣一勾,“雖說此事,你告訴他並沒有釀下大禍,可溫慍,你萬不可忘了你現在站得是哪條船!行萬事前,必要知會我們!”
溫慍一震,“臣明白!”
“好了,小慍慍,我說這番話也是給你提個醒,畢竟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今日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待溫慍離開過後,蘇祠又思索了幾番,看來王江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之舉,再加上貴妃那張牌,想必他這,我可以稍稍鬆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