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樹樁的詢問,維恩發出了陣陣地笑聲,指着兩間相隔開的牆壁,笑道:“我就住在你們隔壁,順着你們說話的方位,摸着過道的牆壁不就能夠感應到你們的方位了。”
一羣精靈這才恍然大悟,拉開房門望向了屋外的那一片黑暗,嘆了口氣,再次關上了房門。
忽然宮殿外傳來了陣陣的嘶叫聲音,再次打開房門的他們卻看不見宮殿外的影像,只好再次關上房門,窩回了房間,任由殿外那一羣暗黑族人發出陣陣的叫罵聲。
許久還是不見這些聲音退去,惱怒的精靈們運起天眼望向了屋外,視線卻還是被這一片的漆黑所包圍。
無奈的他們只好收起天眼再次坐回了牀間,呆呆地望着這黑漆漆的四壁。
一旁的維恩好奇地望着這一羣烏金族的精靈,好奇地問道:“這烏金族的結界你們也解不了嗎?”
一羣精靈齊齊點點頭,苦着臉再次從牀間站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維恩,許久才見到人羣中的樹樁走了出來,悶悶地對他說道:“這設界之人可是我們烏金國法術最高強的國王,他設的結界我們又如何能解得開呢?”
維恩一陣靜默,便不再作聲,兩隻眼睛再次望向了屋外的那一片漆黑。
許久聽着殿外那陣陣地叫罵,便走身告辭了這一羣精靈,又摸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屋內百無聊賴的書生望着一臉沉悶的維恩,好奇地問道:“在這樣的漆黑裡,竟然還能夠竄門,你的法力也太歷害了。”
維恩一陣苦笑,指着那黑漆漆的牆壁,說:“你扶着它們也能走到牆壁去的,如果要再走遠的話應該就不行了會迷失在這黑暗之中的。”
書生很是詫異,迅速地從牀上跳下,伸手去撫摸着四壁,感應着他們那實實在在的質感,開心地笑道:“你這辦法真好,便不會被這幻象所迷惑了。”
聽着書生的讚美,維恩頓那飄飄然的心情頓時讓他忘卻了殿外的暗黑族人,殷勤地拉着書生走到了過道里。
在二人的互相攙扶下,眼看着他們已摸到了宮殿的大門,書生開心地伸出頭去,卻望見了殿外那黑壓壓的暗黑族人,連忙把頭縮了回來。
感應着書生的動作,維恩好奇地探出頭去,卻被那已有所準備的暗黑族人扯住了頭顱,眼看着就要被拉出宮外,嚇傻了的書生大聲地喊叫着。
聞迅奔出的心魚連忙扯住了爺爺的身軀使出了全身的法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維恩再次拉回了宮殿。
看着自己再次逃脫了暗黑族人的魔爪,維恩虛脫地癱坐在地上,許久都無法站起身來。
嚇壞了的心魚一陣恐慌,慌張地背起維恩奔向了二人的房間。看着那還在流着冷汗的維恩,擔心地問道:“爺爺,你怎麼樣了?”
躺在牀上的維恩此時心神幻散,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道道的冷汗順着額頭滴落在牀上。
心魚一陣恐慌,伸手探入維恩的脖間,那已溼透了的衣襟讓心魚不寧的跌坐在牀沿處,嘴裡不停地呼喊着。
探過身來的書生,看着那已被嚇得三魂七魄各自散去的維恩,嘆了口氣,安慰道:“魚兒,你別傷心,王會有辦法的,我都已經死去了,他都有辦法把我救活,維恩的
情況更是不在話下的。”
心魚這才稍稍地定了定心神,呆呆地看着那還在流着冷汗的維恩,傷心地說道:“爺爺,你堅持着,等亞嘶回來你就有救了。”
此時的維恩卻已無法開口說話,那一臉的驚懼讓心魚傷心得直掉着眼淚。
許久還是不見亞嘶地歸來,維恩的臉色卻已越來越蒼白,眼看着他那已是大氣不出的樣子,心魚連忙運起法力,注入了維恩的體內。
那有如迴光返照的樣子讓心魚的心中一寬,不顧一切的把體內的法力再次注入了維恩的體內。
一旁的書生看着心魚的臉色已和維恩一樣蒼白時,嚇壞了的他大聲地喊叫着,卻只喚來了那幾個圍觀的精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對爺孫。
許久禁不住書生的陣陣哀求,一羣精靈齊齊運起了法力注入了心魚的體內。
緩過氣來的心魚把這注入她體內的強大法力透過維恩地各處經絡輸送到了他的心神之中。
看着那總算穩定下來的維恩,一羣精靈這才撤去了注入心魚體中的法力,疲憊地端坐在地上,調着體內的氣息。
癱倒在牀邊的心魚此時有些眩暈,那要站起來的身軀晃動了一下,人已暈倒在地上。
嚇壞了的書生髮出了陣陣地尖叫,把那一羣坐在地上調息着的精靈們驚起,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扶起了地上的心魚。
看着她那緊閉的雙眼,嚇壞了的精靈們發出了陣陣地尖叫聲,頓時把整個宮殿染上了一層驚懼的氣氛。
殿外的暗黑精靈們聽着耳邊傳來了的陣陣尖叫,高興得哈哈大笑,那笑聲透過結界傳到了一間間的房間裡,嚇壞了的人羣齊齊窩在了牀間直打着哆嗦。
遠遊的亞嘶在此刻歸來,那一陣陣的笑聲讓他很是不悅,鼻間的道道金光掃向了這黑壓壓的暗黑族人。
陣陣地慘叫在這一刻從他們嘴裡響起,那一個個倒下去的暗黑族人頓時把這擠得滿滿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看着那已無站着的暗黑族人,亞嘶這才滿意的收回法力奔進了宮殿,聽着這耳邊傳來的陣陣尖叫,連忙奔到了維恩的房間。
屋內的心魚軟綿綿地躺倒在維恩的牀上,和着一旁那也緊閉着雙眼的維恩頓時把亞嘶嚇壞了。
一道金光閃過二人的身軀,那迅速透入二人身體內的暖意讓他們那不安定的心神瞬間定了下來。
一個個飄浮在軀體外面的魂魄被亞嘶一一喚入了體內,漸漸地恢復了神智的二人張開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大羣精靈。
鬆了口氣的亞嘶這才抱起心魚回到了寢宮。
扶着心魚躺回了牀鋪,看着她再次沉睡,亞嘶嘆了口氣,嘴裡念起了陣陣的咒語,驅走了心魚體內的陣陣陰涼之氣。
許久雙手拂過她的身軀,感應着她那已穩定下來的脈相,亞嘶放鬆了整個身軀,輕輕地躺在心魚的身旁輕輕地摟住。
此時的宮殿已是一片的寂靜,屋內的諾族帶着妻子打開了房門,看着那還是黑漆漆的過道,嘆了口氣,再次退回了房間。
二人想望了許久,擔心着女兒和父親的他們再次打開了房門,鼓起勇氣跨了出去。
那一片的漆黑卻讓他們找不到出口,只
好再次回了房間,眼見着這黑漆漆的四壁,諾族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喊叫聲。
頓時響徹了這一整座的宮殿,寢宮裡的亞嘶急忙奔到了過道處望着那敞開的房門,惡狠狠地問道:“你們沒事能不能不要瞎逛,三更半夜發出這樣的聲響,會讓魚兒嚇壞的。”
二人害怕的縮到了角落裡,兩雙恐懼的眼睛偷偷地瞄着,頓時軟下心來的亞嘶手劃過了一道弧線,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
整座宮殿就象是開天了一般亮堂了起來,那金燦燦的牆壁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驚呆了的諾族伸手觸摸着這閃着金光的牆壁,再次現出了迷離的雙眼。
亞嘶的心情再次煩悶,厭惡地看着眼前的二人,想着寢宮裡的心魚,強迫自己忍住了這陣陣的衝動,不再理睬他們,徑直回了寢宮。
一夜無眠的亞嘶轉身看着還在昏睡的心魚,念起了一道咒語,把牀上的心魚禁錮在了寢宮之中,這才放心的奔出了宮殿,繼續尋找着那一羣黑影的下落。
那已是沒有了人煙的山林被亞嘶的雙腳不停的踩過,卻還是沒有有什麼新的發現。
無奈的亞嘶運起天眼,望向了地底,那一道道隱身於地底的惡靈頓時顯露在他的視線中。
亞嘶的嘴角發出了陣陣地冷笑,道道的金光從鼻間散開,奔入了地底,那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頓時從地底發出,一個個已化爲烏有的屍體頓時便這一片地底平靜了許多。
亞嘶冷冷地站起身來,運起天眼望向了那一片地心,卻被一道結界切去了視線,看到的只是一片土地的假象。
亞嘶愣了半晌,意念一起,身形迅速地穿透這厚實的土地,到達到了那一片被設了結界的地心外。
那一片有如岩石般的地心在那道結界處看來卻沒有任何的藏身之處,詫異的亞嘶探尋了許久,還是無法找到任何進入的空間。
只好念起咒語,再次回到了地面。
亞嘶的視線再次環繞着這一片山林望去,那一片片死氣沉沉的景物讓亞嘶有些煩悶,收起了天眼,無力地敲打着身旁的樹幹。
忽然那被掏空了的樹幹在亞嘶的敲打下露出了一個空隙,眼尖的他手指一動,瞬間把這節被掏空的樹幹扭到了地上。
一個洞穴的入口出現在他的面前。
亞嘶驚訝地踏入了這一個直通地底的洞穴,身形瞬間滑到了底層,站起身來的亞嘶擡腳走上了那一層層的臺階。
裡面那甚是寬敞的過道讓亞嘶很是驚詫,尋思着這洞裡竟然整得如此的神秘想來是費了不少的工夫了。
信步踱進了那一個個整潔的房間裡,一張張簡單的石桌上隨意地擺放着幾個碗碟,那上面剩下的殘羹還沒有變質。
再次走向深處的亞嘶卻突然發現這個洞穴裡竟然沒有生靈的出現,詫異了許久的他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這一整個的洞穴。
彷彿不曾有人存在過一般,洞穴裡沒有一絲絲生靈的氣息出現,亞嘶嘆了口氣,在洞穴的四處仔細地搜尋着。
許久的功夫卻還是沒能發現人類的痕跡,驚呆了的他只好念起了咒語,望向了那道道靈魂環繞的整個洞穴。
驚呆了的亞嘶開口問道:“你們的身軀哪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