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羣靈魂齊齊發出了陣陣地嘶叫聲,瞬間飄到了那洞穴深處的一面牆壁處。
亞嘶鼻間的金光頓顯,那被掛抹得十分光滑的牆壁在這道道的金光中坍塌,一具具擠在一起的屍體從牆壁中掉落下來。
那已是乾屍的屍體瞬間堆滿了面前的過道。
亞嘶呆呆地望着這些可憐的靈魂,喃喃地問道:“爲何會是這般的埋葬呢?”
一羣靈魂頓時發出了陣陣地哀嚎,讓還在呆望的亞嘶有些驚詫,嘴裡再次念起了咒語,意念瞬間穿透了這些靈魂,那被殺時的影像出現在了亞嘶的腦海之中。
一具具的暗黑族人朝着他們那活生生的身軀不停的掃過,陣陣的腐臭讓他們奔向了洞穴深處。
正要躲入暗室裡的光明族人卻忽然被一種不知明的生靈隱去了洞穴裡的空氣,頓時讓他們失去了在洞穴中呼吸的支柱,一個個在不斷的掙扎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亞嘶愣了半晌,撤去了腦海中的那一道意念,呆呆地看着這些和心魚同一種族的光明族人,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語,把這些靈魂遣送到了地表。
看着他們漸漸的飄遠,亞嘶嘆了口氣,再次沒入了這一座洞穴之中。
躺在地上的一具具死屍在此時顯得分外的猙獰,亞嘶鼻間的金光再現,把他們再次稱回了那一道已被自己整塌了的牆壁之中。
洞穴瞬間恢復了原樣,亞嘶這才隱去身形飄蕩在這洞穴的四周。
許久卻不見有暗黑族人的出現,詫異的亞嘶嘴裡再次念起了咒語,天眼透過這一堵地牆壁飄向了那密實的土地中。
一個個暗黑族人的身形在地底不斷的穿梭着,亞嘶意念一起,意念隨意進駐了一個暗黑族人的腦海中,那混雜又不清晰的腦部此時只聽命於一種奇特的聲響,只要念動這種聲響,這暗黑族人就隨之不斷地在他的要求下做着一些機械性的動作。
許久,亞嘶收回了這道意念,端坐在地上理着自己那已有些紛亂的思緒。
一陣疑惑從心底泛起,暗黑族人那已如殭屍般的樣式讓亞嘶很是疑惑:“這黑暗之神爲何要造出這些已沒有任何思維的暗黑族人還讓他們反過來殘害那帶有靈性的光明族人,這究竟又是爲什麼呢?”
思索了許久,卻還是無法理順,甩甩手從地上站起,順着這一條通道再次回到了地面。
山林裡那一片的寂靜此時已隨着風起而顯出了些許的生氣,聽着耳邊傳來了陣陣風聲,亞嘶心情愉悅地飄上了樹稍,任由枝葉隨着風吹而輕輕地拂過了他的身軀。
遠處的一道白光從他的視線中穿過,亞嘶身形一縱,已撲到了那一道幻化面白光的白蛇面前。
毫無所覺的白蛇此刻停下了身形,把全身盤繞在一棵樹冠上,悠閒的望向了四周。
許久並無生靈的出現讓白蛇有些心煩,嘴中的信子吐到了另一棵樹上,陣陣的唾液沾在了樹幹上,看着來分外的恐怖。
亞嘶鼻間的金光瞬間掃向了它那長長的信子,劇烈的疼痛讓白蛇從樹幹上掉了下來。伸着那已縮不回去的信子,嘴裡發出了呼呼地聲響。
亞嘶的手立刻掐住了它的七寸,嘴裡大聲地
喝問道:“你的老巢在哪,快帶我去,不然的話我讓你魂飛魄散。”
被捏住了七寸的白蛇身形不斷的扭動,但卻還是無法擺脫亞嘶的掌控,無奈之下,只好軟趴趴地窩在他的手中,不肯動彈。
怒極的亞嘶鼻間金光再現,手中的白蛇發出了陣陣地慘叫,許久亞嘶才收回了這一道道的光線,再次喝問。
無奈的白蛇點點頭,亞嘶欣喜地透過意念示意着它指引着方向。
二人就這樣慢慢地走在這寂靜的山林之中,許久纔在一面山裡見到了白蛇的洞穴。那小蛇盤弦的場景讓亞嘶啞然失笑,開口說道:“逛了好幾個白蛇洞怎麼都是這番的場景?”
手中的白蛇一陣詫異,擡起頭疑惑地望着眼前的這一片空氣。
亞嘶哈哈大笑,意念一起,瞬間現出了身形,看着眼前這個被黑暗之神懸賞着的傢伙,白蛇嘆了口氣,心道,這傢伙法力如此的高強,我們這些幕僚之輩又何來這樣的功力把這傢伙拿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而已。真不知道這傢伙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一想到這裡,嘴裡說出了人話,“你是打哪來的呢?”
嚇了一跳的亞嘶呆呆地望着這個開口說人話的傢伙,許久才緩這神來,惡狠狠地說道:“我打哪來並不是你可以打聽的,快告訴我你們究竟爲了什麼要制光明族人於死地呢?”
手中的白蛇嘆了口氣,再次說道:“先前在白頭山上的那隻白蛇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光明一族之人所流的血液之中含有一種特殊的血清,只要滴上一滴在這些要經過數年光陰才能煉製出來的暗黑族人的泥丸穴中,就可以使這些傢伙瞬間變成一個普通的靈魂,也就沒有了絲毫的用處。”
亞嘶一陣驚詫,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這一隻白蛇,好奇地問道:“你們這些久居洞穴裡的白蛇之間竟然還能互相聯繫嗎?”
那白蛇點點頭,痛苦地扭動着自己的身軀,便卻還是無法脫開亞嘶的手臂,只好再次靜止下身形,好讓自己身體的七寸有些許的空間。
忽然亞嘶再次開口問道:“這些暗黑族人都是從普通的凡人煉製而成的嗎?”
白蛇再次點頭:“這些經過煉製的暗黑族人本身已經不屬於這三界之中,腦中的結構已遭到了迫害,無法恢復自己的思維,終生只能夠聽命於黑暗之神的指揮,只有當他們的屍身被壞,靈魂才能脫出這一層的禁錮再次變回普通的靈魂。”
亞嘶一陣苦笑,轉身望着那一條條直落在白蛇身旁的小蛇鼻間的金光再次閃過,眼看着就要擊打在這些小蛇的身上,手中的白蛇已發出了陣陣地嘶叫聲。
亞嘶詫異地收回了鼻間的金光,“如果不想我傷害它們,那就請你把我帶到那黑暗之神的面前吧。”
白蛇面露驚恐,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尖叫聲,許久還不曾停下。
惱怒的亞嘶鼻間的金光再次閃過,那瞬間死去的小白蛇讓它流下了眼淚,擡起頭怨恨的望向了亞嘶。
心中不忍的亞嘶只好再次收回了金光,開口說道:“只要你把我帶到那黑暗之神面前,我就讓他們起死回生。”
手中的白蛇靜默了許久,雙眼哀傷地望向了洞穴外,嘴裡
喃喃地說道:“不是我不肯帶你前去,而是那黑暗之神一向神出鬼沒,從來就只有他來找我們的份,哪有我們去見他的份呀,還請你看在我告訴了你這麼多關於這暗黑族人和光明一族之間的恩怨之事,放過我們吧。”
亞嘶頓時哭笑不得,好奇地望着手中的這一隻白蛇,“你說的這一些,我已經從白頭山上那一條白蛇口中問出來了,你再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那白蛇猶豫了許久,瞄向了亞嘶那還有些疑惑地臉龐,說道:“我如果說出來的話,你會不會放過我們呢?”
亞嘶一陣大笑,驚訝地看着眼前這隻被自己捏在手中的白蛇,“那白頭山上的白蛇如果不是我願意放它走,你還能夠再見到它嗎?”
白蛇點點頭,鬆開了那緊皺的眉頭,開口說道:“其實這一羣光明族人會死得如此悽慘,完全是因爲那黑暗之神已先把他們騙入了一個洞穴之中,再完全封閉。”
聽了這話,亞嘶的腦海中浮現了那樹幹下的洞穴,雙眼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這隻白蛇,喃喃地問道:“你是不是跟蹤我,和我提起的事情竟然是那在樹幹底下的洞穴。”
白蛇一陣驚恐,連連搖頭,再次說道:“這個事情只有我們這一些蛇妖知曉,別的妖精並不知此事的,一年前的一個夜晚,那一羣光明族人在跑到這片山林的同時,已作了殊死的博鬥,在知曉光明一族的的血液如何使用之是,已把那些剛死的光明族人的血液盛在盤中,只等着暗黑族人的到來,便運起法力把這稠密的血液噴向了那黑壓壓的暗黑族人的泥丸穴中。
那一羣羣瞬間化爲烏有的暗黑族人讓黑暗之神異常惱怒,但他們手中的血液卻也對我們這些妖精有着不同程度的傷害,一時間我們都不敢輕妄動,直到那黑暗之神在這山林中掃出了一個長長的洞穴,這才把這一羣光明族人騙進了洞穴之中,封閉了空氣讓他們全數死於這個洞穴之中。”
亞嘶有些詫異,想起了那一具具封閉在山牆之中的屍體好奇地問道:“那些被印在洞壁之中的屍體又是何人的所爲呢?”
“那黑暗之神。”白蛇順口答道,“我們藏身的洞穴也是這黑暗之神所爲,每一處洞穴都是他設計出來的樣式,一向對自己動手做過的洞穴他都不允許讓他成爲廢墟,看着那一整片都是死屍的洞穴讓他很是不悅,便動手把他們封在了牆體上。”
亞嘶嘆了口氣,正要開口詢問,手中的白蛇已開口討饒,“放過我們吧,將來如果還有機會碰到光明一族之人,我一定不會向他們下手的,我發誓言,如果我再下手殺一個光明族人的話將遭天遣,永世不得超生。請你也實現你的諾言,放過我們吧。”
亞嘶只好放開了那緊捏着白蛇的右手,一道白光頓時從手中飛去,瞬間奔入了洞穴深處。
看着這洞穴裡傳來了陣陣腥臭,亞嘶嘆了口氣,身形迅速地退去,瞬間又來到了那一個洞穴之中。
望着那整齊排列的房間,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冷笑,鼻間的金光瞬間把這一座洞穴掃成了廢墟,這才滿意地衝向了地面。
身形在一陣的飄蕩之中奔向了宮殿,那一片金碧輝煌的金光讓亞嘶的的心神一陣愉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