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一拍邊上的馬車窗棱,引得外面的婢女急忙問道:“老夫人,發生了什麼事?”
楚夫人的丫鬟擔心楚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楚老夫人看着眼前低着頭的楚夫人,吃了楚夫人的心思都有了,她是不準備出一分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那就公中出吧!”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楚老婦人的心裡猶如滴血一般,那可是相當於一百二十八臺的嫁妝的聘禮啊!
楚夫人聽到婆婆十分不情願的聲音,心裡非常樂呵,不過面上一臉感激說道:“謝謝母親,兒媳代君傑謝謝母親的一片厚愛。
看着一臉笑意的兒媳,楚老夫人只能咬碎牙齒嚥到肚子裡,不再看楚夫人,轉到另一邊,擔心再看楚夫人的臉,她會忍不住甩出幾個大嘴巴!
那邊的留在宮裡的鐵幕青,看着嫁妝單子,感激說道:“謝謝孃親了,看剛纔楚老夫人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份嫁妝已經出乎她們的預料了。”
“小文的是個苦命的孩子,現在再嫁,要是能過得幸福,你也能放心了。我收集了一些有關這楚老夫人的事情,知道她不是個善茬啊。小文子的婆婆楚夫人雖然木訥,但不是壞人,將來小文子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依仗她的,而且她是楚君傑的母親,也是迫切希望有長房血脈的人,會盡力保護小文子的。”惠妃緩緩說道,聲音裡有着濃濃的憐惜。
鐵幕青點點頭說道:“孃親,你說的很對,前幾天這楚夫人帶着楚君傑唯一的女兒去忠勇巾幗府拜訪,雲慧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咦?”惠妃驚訝問道,“有此等事?”
鐵幕青站起來,說道:“雲慧發現了楚君傑的女兒楚雙雙居然身中慢性毒藥,而且是胎帶的。原本應該是一屍兩命的,這楚雙雙也算是個命大之人,居然能活到現在。”
“中毒?”惠妃不相信問道。“還差點和母親一屍兩命?這可真是歹毒啊,這楚家的齷齪之事可不少啊!”
“是啊,我們推斷這應該不是楚夫人所爲,因爲兩個兒媳和那沒有出世的孫子。可是她們長房的嫡親血脈。楚夫人在楚家仔細嚴查,但也沒有收穫!”鐵幕青苦笑說道,如果她有神機妙算就好了,掐指一算就知道誰是誰非,也不需要整天猜測推理。
惠妃唏噓說道:“哎!作孽啊!不知道小文子到了楚家是福是禍啊!兇手一天抓不到。就一天不能安心啊。”
“孃親,你要不要擔心,等小文子嫁過去,我會讓雲慧不時去李文那裡看看,就算那些人要下手,也瞞不過雲慧的。再說了,我府裡有幾個懂醫理的丫鬟,跟着雲慧學了兩年多,給兩個做小文子的陪嫁,也可以照應日常的生活。”鐵幕青在找不到兇手的情況下。只能多做一些準備了。好在以前在青山縣買了幾個清白人家的女孩子培養,就是想着有一天或許能用到。最開始的考慮,是爲了給幾個弟弟們找幾個貼心的婢女。
“文賢,還是你想的周到。”惠妃欣慰說道,和藹地看着鐵幕青,突然“哎呦”一聲痛叫,苦着臉。
鐵幕青急忙問道:“母妃你怎麼樣了?”
“沒事,肚子裡的小傢伙太調皮了,這幾天老是踢我!”惠妃摸着肚子,滿臉母性光輝地輕聲笑着說道。
鐵幕青的手放在惠妃的肚皮上。隨着惠妃一聲“哎呦”之後,鐵幕青真的感覺到了肚子裡的胎兒在踢她,驚喜說道:“是的,真的。妹妹踢到我了。”
惠妃看着像個孩童一樣的鐵幕青,笑呵呵說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以後還能經常摸到。”
“對了,孃親,後宮的那些妃嬪沒有來找你麻煩吧?”鐵幕青高興之餘,比較關心母親的安全。誰知道會不會有一些喪心病狂的女人對母親下毒手啊!
惠妃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那些女人像是商量好似的,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摸樣,但到現在還沒有人出手,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已經做了那麼多準備,現在一無是處。”
“孃親,您怎麼這樣說?難道你可希望她們找你麻煩啊?”鐵幕青嗔道,不敢苟同惠妃孃親的話。
惠妃訕訕笑道:“纔不是呢,只不過見後宮這麼平靜,心裡有點不踏實。”
“孃親,反正你一個人在宮裡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外面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等查到倭人的下落,我就回宮,好好侍奉您,陪在您的左右,一起迎接我們的小公主出生。”鐵幕青摸着惠妃孃親的肚子,輕輕地。
“倭人?”惠妃凝眉,有點心驚肉跳。
鐵幕青心裡一驚,幹嘛沒事和惠妃孃親說這些啊,這不是讓母妃白白擔心嘛,尤其是現在還挺着個大肚子,又要擔心她,對身體非常不好。
“孃親,我只是發現了一點線索,沒有其他的說法,只是在偵察。孃親,你不要擔心,我只是指揮,派人去查探,我並沒有直接去查探,所以沒有什麼危險。”鐵幕青趕緊彌補說道,希望能打消惠妃孃親心裡的疑慮。
惠妃知道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女兒也不會在她面前多說的,是不想讓她擔心。惠妃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有關於你的,我這個做孃親的就自私一點,不要事事衝在前面,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要知道你還要孝敬我,還要保護妹妹呢,所以一定要保重。”
“孃親,我知道了。”鐵幕青答應了惠妃,一定會好好保重。
鐵幕青在宮裡住了兩天,陪惠妃說說話,散散心,順便去上上朝,露個臉。
鐵幕青從宮裡出來之後,直接回了府裡,準備明天去上香的東西。明天她準備和李文兩人去廣華寺上香祈福,祈求佛祖保佑。其實鬼才知道她們兩個從不信這玩意,還不是得到消息說這聽雨樓的敏兒姑娘去那裡上香,鐵幕青想去查探那個叫敏兒的虛實。
李文扒拉着面前的籃子裡放着的上香的東西,皺着眉問道:“老大,你懷疑那個敏兒就是倭人?”
“嗯!”鐵幕青簡短回答,“是這樣的,所以今天你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敏兒姑娘有沒有破綻的地方。
“沒問題,等明天我會安排一個碰巧撞到敏兒姑娘的橋段,就近觀察她。如果她是倭人,我們要不要抓了她?”李文問道。
鐵幕青搖搖頭說道:“不需要,我只要確定她是不是倭人,最好能知道她是什麼人。至於爲什麼不需要當場抓住,一來寺院裡今天絕對有很多人,強行抓捕,會傷及無辜;二來,京都,甚至整個華夏國的倭人有很多,他們有着嚴密的組織和和紀律,抓了她們一個或者兩個根本不能把他們整個清除,所以我們不能貿然行事。一旦他們縮進烏龜殼裡面,就不好找線索了,那樣我們將會繼續陷於被動地位。”
“也是!”李文附和說道。
第二天,鐵幕青易了容,和李文一起廣華寺上香。李文是主,鐵幕青扮一個丫鬟。據聽說廣華寺有一個得到高僧,法力無邊,可以消災去難,所以香火非常旺,來上香,供奉香火的人,絡繹不絕。
李文下了車,看了周圍的人羣,拿出帕子擦擦腦門上的汗,說道:“真天氣可真熱啊,人也很多。”
鐵幕青,李文的馬車和金敏兒的馬車幾乎是一前一後到了廣華寺。小和尚顯然和金敏兒一行人很熟悉,鐵幕青走在聽雨樓敏兒姑娘的前面,着小和尚居然直奔敏兒姑娘,可見這敏兒絕對是個出手大方的人,連自詡六根清淨的和尚也不淡定了。
當敏兒從李文的身邊經過,作爲李文身邊的小丫鬟鐵幕青不着痕跡打量敏兒姑娘,這一看不要緊,一切豁然開朗,之前和李文商量的橋段根本用不上了。雖然當時金敏兒在刺殺鐵幕青的時候,穿着一身勁裝,面容有所改變,但一個人再怎麼辦,但是眼裡戾氣和眼神不會變,背影不會變。就算鐵幕青非常擅長易容,可以任意改變面容,甚至可以改變眼睛的形狀,但是對於眼神,只能用自己的心去控制,一旦情緒失控,眼神就會很快恢復。
“老大,那個金敏兒是不是倭人啊?”等她們經過,李文輕聲問道。
鐵幕青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是的,就是這個女人給我下毒,要不是有云慧給我的解毒丸,你老大我的這條命算是要交代了。”
“我倒要會會那女人是何方神聖!”李文信步走到跟上去,想看看金敏兒的真面目。
鐵幕青擔心李文意氣用事,便急忙跟上去。看到金敏兒正跪在大殿的蒲團上求籤,李文也跪下,拿着竹筒晃晃,裝模作樣求籤。金敏兒先到,先求到籤,李文一着急,用力搖晃,竹筒裡面的籤文終於掉下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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