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其上瞞下,沒有把信息及時上報給朝廷,使朝廷不能及時拿出對策,制止邪教的發展,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事情,局勢這麼被動。你們仔細想想,難道這就不是對大宇朝不利嘛,不是動搖大宇朝基業嗎?”鐵慕青冷冷地說道,很是不齒這些人說的話。
“罪臣該死,罪臣該死!”老者嗚咽求饒道,“罪臣死不足惜,可是家人並沒有參與,還望長公主放了我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饒了你的家人?”鐵慕青聲音微微提高,“雖說罪不及家人,但你們現在還不說,你們讓本公主,怎麼放過你的家人,將功贖罪,那也要看你是否有功呀!”
“我招,我招,我全部招!”很多人爭先恐後爭相說道,恨不得把自己知道全部說出來。
“好,把你們知道的,全部招人。不要以爲你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不久之後我回去湘西。如果你們說假話,想必後過你們承擔不了的,你們的家人也承擔不了。”鐵慕青厲聲說道,嚇唬他們,擊潰他們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雖然鐵慕青特別不齒用家人威脅他們,其實鐵慕青也沒打算要他們家人的命。畢竟他們那些家人沒有犯罪,所以不需要殺戮態度。更何況,賢宗皇帝現在正準備建設一個盛世,從輕量刑,也一種趨勢。
宇彥德帶來了很多人,給這些人錄口供。這些人那一個都不是傻子,之前都是揣着糊塗裝明白。現在他們落網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儘可能給家人留一條生路。
這些人身上幾乎是中毒,中蠱,隱瞞事實也無可厚非,鐵慕青覺得只要他們趙工,也不會多多逼人。那些五毒教的人忙着逃走,所以沒有人開始驅動他們身體裡的蠱蟲作怪,基本上都能把供詞說的很完成。
“你們身上中蠱了,如果你們希望把身體裡的蠱蟲弄出來的, 就直接說,我會幫助你,讓你們安詳死去。如果你們不願意,那直接砍頭,至於蠱蟲會不會跟着消失,我就不得而知了。”鐵慕青輕聲說道,就好像再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反正蠱蟲不在她身上,她不急。
“長公主,求求你了,我們罪行死不足惜,但請讓我們完完整整地離開,我們不想身上有蠱蟲。不管受多大的痛苦,我們都願意配合,取出蠱蟲。”罪犯們連連請求,人之身體受之父母,誰希望自己額身體有那些邪惡的蟲子啊。
“嗯,我讓人拿藥來。”鐵慕青輕聲說道,“不過的確很受罪。”
等鐵慕青和宇彥德從裡面出來,整整過去了一天一夜,兩人否很疲勞。
“老大,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一同查看這些資料。”宇彥德建議說道,反正他是想回去休息了,眼睛紅紅的,很是酸澀。
鐵慕青覺得宇彥德的話莫名其妙,將近一尺的資料,她後年馬月看完了,養了那麼多的文官,讓他們分析總結,這樣不是很快。
“其實不需要我們親自看,那麼官員,加加班,明日我就要看到他們的彙總。”鐵慕青拿着東西,直接去了文官辦公的地方。那裡已經有十幾個人等在那裡,這是鐵慕青事先傳他們過來的。今天晚上弄好,明天白天回家休息。這樣她既可以休息,明日就能拿到資料。
“也是哦,是我着相了,被這邪乎的東西弄得暈頭轉向。”宇彥德笑呵呵說道,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這樣果真省事多了。”
“事必躬親是個態度,但很勞身,能有別人代勞,我們也不需要拼死拼活的。”鐵慕青訕訕說道,“走,不早了,回去休息。”
紫萱和紫菱從邊上跟上來,說道:“長公主,惠妃剛纔派人過來,讓您去一趟芙蓉殿。想必惠妃娘娘想念你了。”
鐵慕青點點頭,說道:“嗯,好。彥德,我先回宮,明日再見。”
鐵慕青騎着馬,拿出特質的令牌,站在一個特製的大木盒子裡,上面通過滑輪和定滑輪,把鐵慕青拉上去。
鐵慕青急急忙忙趕到惠妃那裡,整個宮殿燈火通明。
“母妃,你找我何事?”鐵慕青急忙問道,這一定出大事了,以她對母妃的瞭解,要是沒大事,絕不會點這麼多燈籠,浪費啊。
惠妃一聽鐵慕青的聲音,連忙站起來,說道:“文賢,你看你妹妹今天發燒了,吃了藥,還是不退燒,很是邪乎,會不會把腦袋給燒糊塗了?”
鐵慕青這才注意到有好幾個太醫也在這,賢宗皇帝也在這裡。
鐵慕青上前,查看了宇文婉,但看到被燒得紅彤彤的小臉蛋,嘴脣上面有很多小水泡,還不時的咳嗽。
“紫萱,給我拿烈酒!”鐵慕青吩咐說道,不停地給宇文婉換頭上的毛巾。
“文賢,現在不是借酒消愁的時候,你妹妹的病情要緊。”惠妃不明白鐵慕青要烈酒幹嘛,順便提醒一下。
鐵慕青笑笑,說道;“我這是給小婉兒降溫呢,還有啊,趕緊讓雲慧進宮。”
賢宗皇帝大聲說道;“宣雲慧進宮!”
很快紫萱拿來了烈酒,鐵慕青放下帳子,雖然宇文婉很小,但男女大防在,不得不注意。
鐵慕青從懷裡拿出毛巾,沾了烈酒,解開雲紋碗的衣服,開始擦拭宇文婉的身體。
“這樣有用嗎?”惠妃不相信問道。
鐵慕青知道這種物理降溫手法,點點頭說道:“很有用,母妃,你不用擔心,文婉一定沒事的。”
惠妃一向信任鐵慕青的話,所以鐵慕青有用,她就覺得有用,趕緊從懷裡掏出拍子沾酒精,給宇文婉擦身。
“熱,熱......冷......冷......”宇文婉斷斷續續地小聲喊着,一張笑臉,乾巴巴的,和平時古靈精怪的樣子,大相近庭,天壤之別。
惠妃,鐵慕青看了,心裡滴溜溜地疼啊,這麼小的孩子受罪,真是難受啊。
“文賢,文婉她......”惠妃嗚咽着。
“母妃,文婉沒事的。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鐵慕青問道,這幾天她忙於審問,所以一直沒有進宮,但沒想到宇文婉會生病,而且燒的這麼詭異。太醫說是染上了風寒,才導致發燒昏迷,但鐵慕青看,不像啊。
“文賢,你說是不是五毒教的人幹得?”惠妃擦擦眼淚,不確定問道。
鐵慕青猛地擡頭,反問道:“莫非五毒教的人滲進宮裡?”
“也有這個可能,文婉的身體一向很好,幾乎沒有生過病。這一次燒的來勢洶洶,又趕上五毒教刺殺橫行,不得不令人懷疑啊!”惠妃唸叨,自從宇文婉喝了三碗藥,還沒好,她心裡就一直有這樣的想法。
“誰知道呢!”鐵慕青不確定,“母妃,你還是好好查查吧。”
“要說這文婉別的地方也沒去,不是在芙蓉殿,就去了太后的慈寧宮,這兩個地方的人都是經過審查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啊。”惠妃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答案。
鐵慕青頭都大了,這時候雲慧來了。
“雲慧,你來了,趕緊給小婉兒看看。”惠妃拿着雲慧的手,着急說道,“我這都急死了。”
雲慧這幾天忙着研究蠱蟲,也沒有休息,兩眼熬得通紅。被人從研究室裡看叫出來,暈暈乎乎來到皇宮。
“嗯,我看看。”雲慧拿起小婉兒的手腕,開始把脈。
雲慧凝眉,心裡暗暗稱奇,脈相沒什麼大問題啊,但隱隱約約和平時不一樣,可能真的就是普通的風寒。不過在看到宇文婉嘴邊的水泡的時候,心裡一怔,不會是中毒了吧。
雲慧拿出銀針,輕輕挑了宇文婉嘴邊的一個水泡。細細的銀針上面,瞬間黑了。
惠妃和鐵慕青,雲慧都看清楚了,三人同時驚訝說道:“中毒!”
在外面的顯宗皇帝聽到中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問道:“小婉兒中毒了?”
雲慧從裡面出來,拿着銀針說道:“皇上,您看,這是刺破文婉公主嘴上的水泡,銀針黑着呢!”
賢宗皇帝站起來,踢了最近的一個跪着的太醫,大聲氣憤罵道:“一羣庸醫,你們不是說是風寒嘛,現在這個銀針怎麼會黑了?”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幾個太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鐵慕青出來,說道:“父皇,現在不是追究太醫責任的時候,最要緊的是給小婉兒解毒,還有找到真兇。”
賢宗皇帝穿着粗氣,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您們先下去吧,雲慧,不知你能否解毒?”
雲慧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力,我身上有幾顆解毒丸,可以先給文婉公主吃了,我家裡藥很全,等我回去給文婉公主配置解藥。其實剛纔我通過把脈,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覺得文婉公主嘴巴上的水泡很刺眼,顏色不多,所以就嘗試這弄弄,沒想到真的是中毒。先是什麼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毒是通過花粉刺激,纔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