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夢確實跟倆丫頭沒死之前的現實很符合!這夢是在回憶與重演那晚的場景。
不一會,我聽到了開‘門’聲,轉身一看是小麗開‘門’進來了,她擡頭看了看申園的房間,然後自語道,“申園這個傢伙,怎麼把燈都關啦!說着,她把剛剛找回來的浴筐放到了鞋櫃上,便開燈進了屋。
我正納悶,剛纔申園的房間還開着小檯燈呢,怎麼這會忽然就關了?
小麗搓搓有些凍僵的臉頰,脫下沉重的大衣:“申園,飯吃了嘛?”說完,小麗聽着屋子裡失神請園的反應,竟然沒有動靜。
後來我看小麗有些急了,自語着申園怎麼這樣啊!不就是忘了幫她帶梳子嗎?至於這樣嗎?小麗發現飯桌上的飯菜,申園居然一點也沒有動過,都涼了。小麗看起來更是生氣了,將飯菜重新熱了熱,便又開始叫到:“申園,你快點給我出來,你媽說了,不讓你丟飯頓的。快點啊。”但是不管小麗怎麼叫,房裡依然還是沒有動靜。
小麗堵着氣,又一次走到了申園的房‘門’前,拍着‘門’:“申園,你快點出來,如果你真的生氣了,你就出來把話說清楚!是啊,我是忘記幫你帶梳子了,但你回來就只帶了一個梳木回來,你是不是有點過了啊!我不管你的那把梳子是買的也好,是撿的也好!我都爲你這次小氣的舉動感到生氣!”小麗十分生氣的貼在‘門’上說。
但是‘門’內卻還沒有動靜,小麗生氣的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門’,‘門’開了,燈昏暗的亮,那種綠冷入人的骨髓,我向拉她不要進去,但是我在夢裡一向是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看着小麗進去。
我站在‘門’口看到淡淡的月光透過窗上的映出了申園的身影,而窗戶上居然有冰‘花’?夢裡下雪了?申園坐在‘牀’上,正用一把梳子梳理着頭髮。
小麗看申園開了小檯燈,這才舒緩了一口氣,把大燈開開了,但是燈卻詭異的忽明忽暗,一閃一閃的,申園正坐在‘牀’上,那烏黑的長髮都遮到了臉上,她就那樣呆呆的坐着,呆呆的向前梳着自己的頭髮。活像恐懼片。這跟我們昨晚去看到的時候又是一個樣了,此刻夢裡的申園頭髮是全部都遮掩到了臉上的。
小麗深呼吸一口氣,以爲申園還在跟她嘔氣,就笑着對她說,“申園,好啦,我的小園園不要生氣啦,我剛纔對你語氣不好,別生氣了哈,好不好呀?”
小麗看申園還沒有跟她說話,後來就走到她的‘牀’邊上,我趕緊大喊,“小麗,不要過去!”但是沒用,小麗聽不到我也看不到我。
申園擡起臉來,頭髮都遮住了他的臉,小麗嚥了咽口水,穩了穩神經,這視覺衝擊真的很大,慢慢地,她才緩聲說道:“申園我說你幹嘛把頭髮梳到前面?想裝恐怖片裡的貞子嘛?嚇死我了,衣服鞋子都不脫,你不是有潔癖的嘛?死園園,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今晚到底怎麼啦!”
小麗親呢的坐在了申園的旁邊,看着申園的頭髮。申園顯然像沒聽見小麗說了什麼,紋絲不動的梳着頭髮。
“申園,這把紅梳子誰給你的啊?哪‘弄’來的呀!很漂亮耶!”小麗伸手抓住了申園拿着梳子的手,可是令小麗也令我驚奇的是,申園的力氣好大,大的驚人,一下就把小麗連人帶手一下摔到‘牀’下。
小麗是個不記仇的人,趕緊抓住她的膀子,然後問道,“申園,你到底怎麼了?”我覺得小麗快沒有耐‘性’了。
小麗擔心的看着申園,而申園還依舊梳着自己的頭髮。
“申園?”小麗的聲音有些顫粟,她看着申園竟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小園,你怎麼了,別嚇我!”
說着,甜甜顫動着手輕輕的撥開了擋住小薇臉的那一叢頭髮。
那是一張如紙白的臉,她的眼睛睜的老大,不,是瞪的牢靠大!瞪着小麗,我的心提到了嗓‘門’眼!
申園翻着死魚眼,她的嘴有些誇張的張得好大,好象是在遭遇痛苦,或者是窒息?一絲乾涸發黑的血絲粘在‘脣’角,這分明已經不是申園了!申園雖然個子高大,但是卻長的很娟秀啊!這活脫是一張屍體的臉,像是在臨死前遭受了很深而扭曲的痛苦,申園的身上也充斥着窒息死亡的氣息。
小麗驚叫着從‘牀’摔了下去,我眼見不好,衝進房間想拉起小麗,但是被一股無形的反彈力量彈回到房‘門’口坐着。
此刻我開始痛恨我這樣的功能,老天爺既然叫我有了能目睹死者死亡前經過的夢境場景,爲什麼就不能施於我助人的力量呢?難道這就是劫數?這就是命?
申園的那冰冷攝人的手已經在小麗的脖子上游走着。申園死命的敲打着地板,掙扎着讓自己再喘上一口氣。申園詭異的合上了自己過分張開的嘴,但轉而卻變成了獰笑。小麗掙扎着伸手想抓住申園的手,但申園的手指甲已經漸漸的嵌入了小麗的喉嚨上。
我急紅了眼,想叫她卻聽不到,直到小麗使出全身力氣一下掙脫了申園的爪牙,朝‘門’外衝去,而房‘門’這時又啪的關上‘門’。
這難道就是小麗找我們去求救之前發生的事嗎?
說巧不巧,我一下睜開眼回到黑暗的現實中,又是一夢?可是夢裡不但有了那個紅梳子,還有胭脂‘玉’?那塊胭脂‘玉’,我當時昨晚在她們家並沒有發現啊!
看來真的很蹊蹺,這胭脂‘玉’居然連梳子都一併沒了……
我把我的夢告訴了老白臉,我們對屍體火化的事越來越重視與擔憂。
第二天,我給老白臉做了幾道菜,不料那個王警官一個電話甩了過來。
“你好,哪位?”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那頭傳來一道磁‘性’而菀爾的聲音,是王宸御。
“你怎麼有我號碼?我皺眉。
“你別忘了我是警察,你們的資料在我這都有存檔。”
吼!我怎麼這麼苯?也許是我自身對他就很排斥,要不是爲了一村的安寧,我哪能和他有什麼‘交’集?
“什麼事?王大警官。”懶得跟他套近乎。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只是提醒殷小姐下午別放我鴿子,忘記了我們的飯局。”
聽他說‘我們’,我心裡就不舒,“我沒有忘記,王大警官有還有什麼要指教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忽然一笑,“沒了,我期待殷小姐的到來。回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聲。
“他就這麼急?”
我看出了老白臉不高興,於是抱上他的脖子,“親愛的,別生氣,咱們不是爲了村民的安全着想嘛,所以厲害關係他不懂的我要告訴他,等到他們上‘門’來找我們幫忙,到了那時候就已經晚了,對吧?一頓飯而已,彆氣彆氣哈。”
老白臉瞧我這麼真誠對他說,他俊逸一笑,對着我的額頭就是一木馬,響亮的‘吻’,我們相視而笑。
但是這頓飯局我到底能不能規勸王宸御答應我勸服死者家屬儘快火化呢?我心裡也沒什麼底。
下午我來到了警局‘門’口,就看見兩個小兵看到我來竊竊‘私’語,還不懷好意的笑,我利馬上前正‘色’道,“笑什麼?你們王警官呢?我找他談案子的事情。”
那倆小兵看出了我不的快,趕緊客氣的招呼,“殷小姐,我們王警官就在裡面,您請。”我剛要進去,只見王宸御已經出來了,對我‘迷’人一笑,我壓下他的那縷笑,利馬忽略。
“去哪談?”
“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我帶着狐疑只能上了他的車,一路我依然沉默無言,他倒像個話匣子滔滔不絕。
車行駛了一會停下,我下了車,看到這裡是有山有水之處,湖面‘波’光粼粼,像一面碧‘玉’被環抱在綿延青山之中。
“真美。”我從沒來過這裡,他是怎麼找到的?
他看出了我眼裡的疑‘惑’,失笑一聲看着大自然的風光,“喜歡嗎?”
“恩。”我確實喜歡山水,所以旅遊前幾天才和老白臉決定去雲南大理,要去看香格里拉,但是這裡也算稱得上是世外桃源。
“不是要帶我去吃飯談重要細節嗎?”
“先把你要說的都說具體了,說完了我們再去吃飯,邊吃邊聊這些事太掃興。”
吼!他還是個‘浪’漫主意者?我心裡嗤笑。
“我要說的你一定能信,也不一定接受,不過我還是必須要告訴你,對於你們警察來說我們也許是江湖術士甚至是騙子,但是有些事不是你們警方能做的!”
我沒話挑明,他看着我像在消化我的話,我接着說道,“屍體要儘快火化!一星期之內,不然會很棘手。”
他眼裡的疑‘惑’更深,“你在三強調屍體要火化,這到底是爲什麼?難不成會變殭屍?”
我盯着他幾秒沒說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你也不希望再出什麼人命吧?對了,死者家屬來了嗎?”
王宸御點點頭,穿着做工高檔的便服,手‘插’口袋看着我說道,“甄麗的家屬已經到了,她們也要求儘快火化,只是現在案子很奇怪,屍檢報告說死者死亡遇害之前頭顱明顯是被什麼硬物重度刮傷,兩具都是。而在發現屍體時,房裡的東西都沒有發現那做案工具。”
我緊張起來,“你還不明白嗎?梳子,是梳子。”其實還有一塊‘玉’,只不過這塊‘玉’造成不了什麼殺傷力。
他會意的點點頭,“恩,是的,但是找不到,現在遇害和殺人兇手都死了,案子按道理說可以結了,但是甄麗的家屬要求在火化前給他們‘女’兒一個‘交’代,她們把申園的家屬告上了法庭,要求申園的家屬賠償十萬元親情補償。”
“親情補償?開庭事小,畢竟人都死了,要是再死人事就大了,兩家的矛盾由你們警方和法官協調,但是屍體必須在一週內火化,我的話很明白了,我沒有嚇唬你。”說完我就轉身要走。
他忽然拉住我,“去哪?”
“回家,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略爲冷漠的睨着他,長髮微微飛揚。
“不吃飯了嗎?”
“事沒了結,我沒心思吃飯。”
“如果我相信你,你還願意陪我吃頓安穩飯嗎?再說這都這麼晚了,有該到吃飯時間了不是嗎?”
“什麼意思?”我皺眉。
“那天我看到你搭檔燒火符之後,我就有點信了,嘴裡說了些什麼,用血滴在紙上,直接燃燒,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