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和喬弈森一起洗完澡,喬弈森難免在過程中會對阮小溪稍微調/戲,直把她惹得面色潮紅。
喬弈森給艾麗斯打了個電話,電話中的艾麗斯果真氣的跳腳,隔着手機喬弈森都能感覺到她極有穿透力的聲音:“喬弈森!你趕快給我回來,這裡已經亂套了,你還有心情出去搞什麼……”
喬弈森捂住手機話筒:“我相信你的能力。”
只是這一句話,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把艾麗斯氣的七竅生煙,喬弈森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一個什麼狀況?拉斯維的教父每年會遭受到多少人的暗殺,他竟然還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以前是他接任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上次他的事情可是好了,雖然說是穩定了自己的地位,但是也把自己置身在一個很危險的位置。
艾麗斯嘆了口氣,她看着蒐集上來關於阮小溪的各種資料,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柔弱,並不適合在教父的身邊,她根本毫無自保能力,也不能在任何地方能夠幫助到喬弈森。
而且還會影響到喬弈森的判斷,以前的時候,ben在意的人有晨微和喬弈森兩個,這兩個人還算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結果他還是因爲喬弈森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一件事情只能發生一次,要是喬弈森會因爲阮小溪受到影響,他就要開始考慮要不要留下這個女人了。
艾麗斯仔細的看着了照片中笑得天真的人,,直接讓她眯起了眼睛。
她的眼中閃過了銳利的光:“這個人,是個麻煩。”
喬弈森帶着阮小溪走了幾個墓場,兩個人都不是很滿意。孩子是在拉斯維離開的,阮小溪覺得孩子的墳墓應該建立在拉斯維,讓他的魂魄有可以安息的地方。
一個上午,喬弈森和阮小溪都沒有找到滿意的小墓地,阮小溪想起之前那個孩子,就會覺得失落,哪怕有喬弈森在身邊也是一樣。喬弈森把阮小溪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中也不大好受。
喬弈森:“小溪,你會怪我麼?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阮小溪擡起頭看着喬弈森英俊的臉:“不會。”
在她的心裡,這個孩子之所以會離開,都是因爲自己在那個時候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其實是自己害死了兩個人的孩子,和喬弈森沒有任何的關係。
微風拂過兩個人之間,他們都沒有說話。
其實也不一定是每一塊地方都不夠好,只是兩個人其實還是不願意接受孩子已經離開的事實,一想到這塊小小的墓碑就要永遠的埋葬自己的骨肉就會覺得不安和難過。所以纔會越看越覺得失落。
就這樣沉默一會兒,喬弈森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他眼睛一亮。
“小溪,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阮小溪愣愣的看着喬弈森:“哪裡?”
喬弈森拉起阮小溪的手:“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喬弈森開車到了一個私人墳地,這裡叢林環繞,門外還有人把守,一看就是埋葬了什麼極爲不簡單的人。
阮小溪拉了喬弈森一把,小心翼翼的開口:“這樣不好吧,你看這裡應該是塊私人墓地,應該不會讓我們隨意進入的。”
喬弈森神情嚴肅,眼神也變得悲傷,他問:“你知道這裡埋葬的人是誰麼?”
阮小溪搖搖頭。
“ben。”喬弈森直接開了車進入這塊私人領域,一路上的守衛認識喬弈森的車,誰也沒有阻攔,甚至還有人向喬弈森鞠躬敬禮,他們都知道喬弈森和ben之間的關係,就連這塊墓地的打理修整費用也是由喬弈森一手承擔的。
阮小溪從來沒有到過ben的墳墓,他在ben失蹤之後,這也是第一次接近ben。
阮小溪看着陽光被樹葉遮蔽,在地上留下斑斑駁駁的痕跡,她不由得又想起了ben的笑臉,一時間有幾分的恍惚。
她記得第一次看到ben的那年,他們四個人都還是那樣的稚嫩年輕,一轉眼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喬弈森把車子停下來,他看着阮小溪:“你想去看看Ben麼?”
ben的屍體找到的時候,以及ben入葬的時候,那時候阮小溪正值流產,在病牀上昏迷不醒。所以阮小溪並沒有參與ben的葬禮,也沒有見過ben的屍體,ben的墓碑。
阮小溪被喬弈森這樣一問,心臟忽然劇烈顫動,在沒有到這裡之前,阮小溪還能欺騙自己,只要她不去想,可能ben就沒有死。他沒看到ben的墓碑,就覺得ben還活在自己的房間裡,而不是那個冰冷冷的石洞之中。
但是,阮小溪還是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
“嗯。”
喬弈森拉着阮小溪的手,到了ben的墳前。
阮小溪看着倒一個巨大的石磚包,前面有個半人多高的墓碑,上面赫然貼着ben的照片。
這是阮小溪第一次看到ben的墳墓,這樣強烈的震撼,讓她下意識就落下眼淚來。一個這樣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直接埋葬在這樣冰冷的泥土之中,她還記得那時候在船上,ben曾給予過她的溫暖,給予過她的幫助。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一切都變成了荒蕪,變成了一個英雄冢。
喬弈森擦拭阮小溪的眼淚,他溫聲說:“小溪,不要哭了,要知道,本不是願意看到我們難過的。”
聽到喬弈森這樣的安慰,阮小溪更加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緒,她窩在喬弈森的身邊,眼淚洶涌。
喬弈森擁抱着阮小溪,他說:“不如就把我們的孩子埋葬在ben的身邊,這樣的話,ben的身邊也有個伴,孩子跟着這樣的混世魔王,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人會欺負他。”
“等到百年之後,我們下去見他們的時候,就會看到他們一起迎接我們。你說好麼?”
阮小溪淚眼模糊的看着ben的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ben依舊彎着嘴輕笑,像是在嘲諷阮小溪哭鼻子似的。
很久,阮小溪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