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沒有什麼醉意,剛纔那麼狼狽地出來不過是要給自己透口氣的機會。早在我踏入這個行業一個星期之後,李睿就告訴我沒事在家練練酒量,一來是工作上難免有應酬,應酬就難免要喝酒;二來自己酒量好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也就能強一些。
我覺得李睿的話說的特別地在理,畢竟沒喝醉的時候,可以裝醉;可你要是真醉了,那就只能任由別人予取予求了。從那以後,我就天天地在家訓練自己,你還別說,雖說這酒量的遺傳基因挺強大的,但後天努力的功效也不是蓋的。反正到現在的飯局,我基本都是裝醉出來的。
其實,我這麼出來也是給李睿一個訊號,趕緊地讓他跟出來跟我突擊一下袁澤的資料,好對症下藥啊!正尋思着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我低下頭從縫隙裡一看是個男士的黑色皮鞋,就開口道,“你總算是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說着話,我就拉開了門栓,可是,還沒有等我看清眼前的人影,就感覺黑壓壓的一片肉山朝着我壓了過來,那重量只能讓我節節敗退到重新坐回到馬桶蓋上。跟着,耳旁就響起來一陣猥瑣的聲音,“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就知道你這招是勾引我出來的,看你都在那裡膩歪一個晚上了,等着急了吧?”
伴隨着這陣猥瑣的聲音的,是兩隻肥而短的手在我身上胡亂地抓着,我這才明白敢情我沒把我的上級給招來,倒是把狼給引來了。我一邊裝作怕癢躲避着對方,一邊期盼着這時候來個什麼高尚情操的人,最見不得這種在公衆場合傷風敗俗的行爲的。
“那個……不好意思啊,袁總還要找我拼酒呢,要是您實在喜歡這個地兒,我讓給您獨自享用啊!”說完,我就像泥鰍一樣鑽了出來,卻在剛要邁步出來的時候,被對方給一個攔腰扯了回去。
“你他媽給老子擺什麼姿態呢?老子看得上你,也是你運氣好,真以爲袁澤那小子會看上你這種貨色啊?”
話音剛落,外面就突然響起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說話聲,“要是我真的口味獨特的看上了呢?李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忍痛割愛,把到了嘴邊上的肥肉讓給我呢?”
我和那位李總都順着這聲音朝着外面看了過去,就見袁澤正帶着點微醺的表情,姿態慵懶地靠在一旁,說話的口氣試探中似乎又帶着點要挾。
我雖然不知道他玩的到底是什麼花樣,但這種能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大腿,我向來是不抱白不抱的。便趁着那位李總愣神之際,迅速地躥到了袁澤的身後。他撇過頭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又把視線看向了對方。
那位李總終於從夢遊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繼續點頭哈腰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啊,袁總,剛纔只是開個玩笑,您請……您請……”
聽到這話,我不由地在心裡咒罵了一句,“請你妹啊,當老孃是什麼東西?你方用完他登場?”
等那位李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之後,我正要對袁澤道謝,手裡的電話卻響了,一看是李睿打來的。
便轉過身接聽了起來,剛放到耳邊就聽到他有些亢奮地問道,“許可,你還不快點給我滾回來,你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袁總剛纔發話了,今晚的這筆大單子被你給拿下了,你趕緊地過來,一會兒商討一下合同的細節。”
李睿的話把我說的有些懵,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敢信,可是,這回好像容不得我不信了。
見我不吭聲,李睿又追問了我一句現在在哪裡,我看向身後那個聲稱用藝術性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身影,正兒八經地迴應道,“此時此刻,我正跟袁總在衛生間裡商討合同的細節呢!”
(本章完)